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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完了!公主怎么自个儿跑走了呢?

  采心马上也跟着往人墙里头钻,等到她钻到最前面时,却看到她的主子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架高的擂台上。

  擂台!

  那是什么擂台啊?

  采心抬眼往上一看,嘴巴顿时张得老大,那那那……三个大字写得可是醉、仙、楼?

  醉仙楼!

  采心一看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摆擂台更不可能是什么好事,这——她连忙转头问人。

  “这位小哥,可否请教一下,这擂台上争得是什么?”

  “美人。”小哥嬉皮笑脸的笑得十分暧昧。

  “美人!”采心听了眼皮直跳。“什么美人?”

  “醉仙楼里的美人啊!你听过玉芙蓉吗?”

  采心试实的摇摇头:“玉做的芙蓉我是真没瞧过,不过,我主子家后园子倒是植了一池子的水莲花。”

  “唉!我说的不是花,是人,是道道地地的美人儿。”小哥眉毛倒竖的说,奇怪?他明明说的是人话,怎么这个娘娘腔居然和他鸡同鸭讲?

  “美人儿?”采心这会儿倒像个学人说话的小八哥了。

  “嗯……美人儿。如果说起这玉芙蓉姑娘的相貌,那可真是倾城倾国啊!她还有个别名叫‘赛貂蝉’,是醉仙楼里的当家花魁。”小哥没藏私的全都对采心直言。

  “花魁!”采心吓得惊呼道:“那不是妓女吗?”

  “哦……不对喔!人家玉芙蓉姑娘在今儿个以前可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也就因为她以前是清倌,所以,今儿个才要摆擂台‘点大蜡烛’。”

  点大蜡烛!

  “点什么大蜡烛?!”采心有听没有懂,傻呼呼的直追问。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傻小子!“点大蜡烛你听不懂,那‘梳拢’你可听懂了吗?”他们给采心提示。

  梳拢!

  懂了,采心的脸色当下一变,这会儿她是当真听懂了。梳拢又称上头,是窑姐儿卖初夜的专有词。

  老天!“照这么说来,这擂台上争的不就是……”那个叫玉荚蓉的开苞夜吗?

  不!不行。

  公主,您且慢哪!

  采心在心里呐喊,手脚更是不敢怠慢,双脚一跨,眼看就要爬上擂台了。

  “这位公子,你若要上场较量,也得在一旁等着,等这场赛完了,您再上来。”醉仙楼的打手急忙十前来拦住采心。

  采心急忙解释道:“我并不想上场较量,我只是想找我家公子。”

  “您想找您家公子,也得等这场赛落幕了才行,我们姑娘有明文规定:不得有旁人协助参赛者,否则,取消资格。”

  “那就取消资格啊!反正,我家公子是不能参赛的。”她铁了心的说。

  “不能!”大伙一听到这两个字,马上不给面子的大笑开来。

  醉仙楼的打手则安慰采心,“您放心吧!如果您家的公子爷有幸赢过我们芙蓉姑娘,包管您家公子爷今儿个晚上是不能也得能。”

  打手们说的荤笑话,采心一句也听不懂,她只担心公主这会儿可真要惹出大麻烦了,而她项上人头这下子或许真会保不住,她该怎么办才好?

  采心焦急的站在擂台下干瞪眼,看着擂台比赛开始——

  第一道题,芙蓉姑娘开门问:“什么字一个口?什么字两个口?什么字三个口?什么字四个口?什么字五个口?什么宇六个口?什么字八个口?什么字十个口?”

  景阳想都没有想,顺口便吟道:“一口为井、二口为吕、三口为品、四口为田、五口为吾、六口为晶、八门为叭、十口为古。”

  芙蓉又问第二题道:“园中花,化为灰,夕阳一点已西坠;相思泪,心已醉,空听马蹄归,秋日残红萤火飞。射百家姓中一姓氏。”

  “苏,苏东坡的苏。”这一次,景阳仍然回答得极有自信。

  拜托!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最会猜谜了。但追根究柢,这还是她的夫子占最大的功劳,为了能让她乖乖的读书习字,夫子每回上课都得费尽心思,变些巧样让她不觉得读书是一件极无聊的事。

  而猜谜便是在课堂上最常见的把戏,每回她猜中了,夫子总会赏给她一颗外洋的朱古力呢!

  “再来吧!你还想问我什么?”景阳猜题猜出兴趣来了。

  英蓉幽幽的开口问:“奴家想问公子,在这世上最浓又最淡的是什么?最明又最暗的又是什么?最曲又最直的是什么?”

  最浓又最淡?

  最明又最暗?

  最曲又最直?

  景阳的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以这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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