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的脸漾起一抹无奈的笑。“我知道,但这情况不是我能改善的。”她受不了马粪味,夜夜睡不着觉,她也知道长期这么下去,她终有一天会病倒的;但她想除了病倒之外,便没别的法子解脱马厩的噩梦。
“我有个主意。”阿蛮突然放下手中的脏衣物,挨到无双的身侧去。“你去求求管马厩的马夫,让他将你调到别处去。”
“不行的啦——”无双一径的摇头。“他不会肯的。”任谁都知道她是冷仲幽的阶下囚,谁有那个胆将她调到别处去。
“唉呀,咱们又不是要他给你调工作,咱们只是给他尝点甜头,要他虚混一下,让你晚上到别处去睡,这他总可以通融了吧。”无双还是摇头。她不信谁有那个胆子敢去挑惹冷仲幽的坏脾气
“你别一味的摇头啊,你听我说——”阿蛮附耳在无双的耳边,小小声的开口道。
“你可以去勾引那个马夫,我相信你只要让他尝点甜头,你要他做什么,他都肯的。”
阿蛮还没说完,无双就一直摇头了。“我若要牺牲,也不会拒绝了冷仲幽,进而激怒他,而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啊。”
“我叫你去勾引那家伙,又没叫你委身于他。”阿蛮笑了一脸的诡异地在无双耳畔低语着。“你去勾引那个马夫,将他迷得昏头乱向,再让他喝下迷药,让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然后咱们再买通别的军妓,要那人代替你。”这样子,无双的清白就不会让人给玷污了去。
“这样——不好吧。”无双一时之间还很难接受这个主意。
阿蛮怕无双真的不答应,她连忙握着无双的手,对她说:“无双,你可得想清楚,你与将军抗衡,在马房待的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这样长期下去,你的身子铁定会受不了,你想,真到那个时候,你病倒了,那你大哥还有妹妹,你是找还是不找?”
无双听到与亲人的相逢,便有些动容。是的,她若是病倒了,那她这辈子就见不到大哥与安平了。见不到两个至亲,那教她如何甘心呵!
看到无双有些心动,阿蛮连忙加油再游说。“其实咱们这么做,也没对不起什么人的,是不是?那军妓是自愿、是收费的,她让那马夫占去了身子,咱们也是付了钱,这算是金钱交易,她没吃亏的。”
“可是,那个马夫受了骗是事实。”
“那是谁教他贪色呢。”阿蛮是怎么也不愿意去承认自个的好主意有何不妥。“不然,咱们这样好了,今天他若能抗拒得了你的勾引,而不上当,那咱们就当今天这个事没提过,但,那马夫要是真对你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那咱们的计划就照常进行,如何?”
无双有些为难。
“无双,在你为别人想的同时,你也为自己想想好吗?”阿蛮算是在求她了。
无双知道为了她的事,阿蛮这些天来是操了不少心。她知道阿蛮是想保护她,不让她再受罪。
“好吧,我答应去勾引那个马夫。”她要离开马厩,再也不要忍受那种马粪味了。
她竟然公然的勾引别的男人!
冷仲幽高高的挑起两道浓眉,冷眼旁观无双使劲她的邪媚,去勾引他的部属。他搞不懂,她既然有意妥协,那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反而找上一个马夫,难道他冷仲幽在她心中就真的不如一个管马厩的?!
无双在勾引马夫时,老觉得不太对劲,好象在她身后,有双眼睛直盯着她看。她告诉自己,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不会有人有那个空闲时间来马厩,她之所以觉得不对劲,准是她的心理作用,是她不习惯媚着声音去挑逗男人与男人说话,所以她才会有这种被人监视的错觉。无双不断的安慰自己,要自己别在意,但是,她无法漠视身后那股怪异的感觉。她要自己坚强的别过头去瞧个清楚,瞧清楚没人在,那么她就不会再疑神疑鬼了。
无双的双手勾搭在马夫的肩头上,缓缓的拉低他的身子,让他的唇吻在她的颈窝前,她慢慢的挪开身子,技巧性的让彼此换了方位,她趁马夫沉溺在她的柔情里时,偷偷的将目光移往那个让她不自在的方向。眼一抬,无双整个人愣在一旁!是冷仲幽!这个时间,他该是在他的房间里用晚膳,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马夫明显地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变僵的身体,他顺着无双惊愕的目光循去——
“将军!”马夫的声调整个都变了。老天!将军嘴角此时虽是噙着笑,但他却觉得头皮整个在发麻。他知道他就要倒大楣了,他有那个预感。
“我很高兴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能发觉我的存在!”冷仲幽冰冷的口吻透着绝对的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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