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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他有什么不好?”在这有多少的女人期望能得到将军的温柔尚且不能,为什么无双她宁可被贬为奴隶,也不肯顺从将军,服侍他一个晚上?

  “因为我看不出冷仲幽他有什么好。”她忆起他粗暴的掠夺她的吻,心底的怨怼更是添了几分。

  无双忆起稍早那一幕,她看到了那名美艳异常的军妓斜倚在他身侧,企图挑逗他对她的柔情,而冷仲幽的嘴角却径是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好冷酷的他,昨儿个他才点那名军妏入帐,与她缠绵一整晚,今儿个他怎能像个陌路人似的对待那个给他一夜温存的女人!

  从冷忡幽看待那名军妓的眼神,无双便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冷仲幽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是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他要她,只是为了一时的情欲,他对她根本没有特别的情感在。这样的男人,她怎能将身子交付予他!无双收拾了几件布衣衫裙。她宁可被贬为奴才,她也不要那个男子接近她的身旁一步。她太了解冷仲幽的魅力,像他那样既冷又冰的男人,对女人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没有把握自己能逃得开冷仲幽的魅力,所以她得避开他。

  冷仲幽是一个冷血的男人,是个只爱国家、只效忠皇上的男人,除了国家大事之外,他不会有多余的心力来爱别的人事物,所以爱上了冷仲幽,便得注定了一辈子伤心。她就是因为有了这层认知,所以她才宁可死也不愿冷仲幽接近她的身边一步,因为-─她现在再也输不起任何事了。

  马厩!无双紧紧抱着包袱,望着除了马之外还是马的马房;它没她想象中的乱,但空气中依旧飘散着浓烈的马粪味,而这样的地方就是她日后的住所了!想到这,无双的胃翻腾着不适。老天!她想吐!无双用手捂着口鼻夺门而出,冲到外头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委屈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她以为为了大哥与安平,她可以坚强的挺过一切的磨难与挫折,但是——她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睡马房的一天!对于那股粪骚味,她是怎么也不可能适应的。无双抱着包袱,手不停的发抖。

  “害怕了?退缩了?”任天行眸中带着嘲弄。这个骄傲的小女人,她终究是敌不过将军的冷酷的。

  别以为她扮扮娇弱,再流几滴眼泪就可以柔化将军的心,要知道身为镇远大将军的冷仲幽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向来就只有他的敌人向他低头的分,怎么可能被几滴眼泪给折服了心!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到将军的房间中,毕竟那里比这儿舒适得多了。”

  任天行不带感情的音调与冷仲幽的如出一辙,同样是在等着她屈服。原来冷仲幽安排她住在马厩里是别有所图。他知道她会熬不过马粪味,他知道她终究得臣服在他膝下,所以他派副将任天行来,目的是为了随时可将她带到他身边!冷仲幽!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唐镇远大将军竟将她当成敌军似的与她作心理战!他既然以为她会退缩,那么她便不能让他如愿。

  “我住。就住在这。”她想,终有一天她会适应这个难闻的味道。

  任天行显得有些错愕。她对于马粪味的嫌恶明显得让人一眼便望穿、看透,而她——竟然执意要睡在马厩里,也不愿违背自个的心志去服侍将军!

  “你不后悔?”

  无双摇摇头。她不会后悔的。她知道她要是真为了贪图一时的舒适,而入了冷仲幽的房,那她才会真的后悔。

  “她昨儿个一睌没睡,夜里起来吐了三次,早上准时在丑时便起床张罗军中膳食。”任天行趁大军在操练时,同冷仲幽报告无双的情况。自从昨天夜里,那个骄傲的小女人宁可忍着恶臭睡马房时,他的心就隐隐的替她担心。毕竟那个小女人身材娇小、面容惨白,又加上一副营养不良的纤弱模样,有时候就连他看了,他都忍不住要替她担心那塞外的狂风一吹起,她会不会就跟着被吹倒。那样纤弱的小女人呵,真是男人的致命伤,只要是男人,再怎样的刚硬也会被她的娇柔给软化了,所以将军听到了那小女人的傲脾气后,他应该会稍稍减轻他对她的刑罚吧,毕竟那个小女人只是不想要服侍将军,她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任天行偷偷的瞄了主将一眼,只见冷仲幽的眸子直视前方,望着正在操练的大军,而脸上的表情是——无动于衷!平静无波!将军真是厉害,看着那样的美人儿受尽了折磨,他的脸依旧像是覆上了一层薄冰似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寒得可以!怎么会这样呢?将军再怎么铁石心肠,他向来不为难部属,更何况是那个小美人儿她又没犯下什么大错,将军何苦如此逼迫她!

  冷仲幽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大军,心里却翻腾着莫名的愤怒与难言的痛。她不要他!那个该死的陆无双,她宁可忍着马臭睡马房,也不要他!睡马房是她的选择,活该她吐了一夜,活该她一夜没睡,他不该为她的处境感到心疼,如果今天有谁得为她的困境负责,那也该是她自己,而不是他冷仲幽。他给过她机会,让她选择,是她选择了睡马房,而不要他,他不该为她的一夜无眠而感到内疚。话虽如此,但,他的心为什么还泛着难言的不痛快?为什么他的心仍旧挂念她现在的状况。

  “今天早上,她吃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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