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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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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美。”他拉着祖蔚的手漫步。 蓝祖蔚让他握着她的手走,笑着摇头告诉他:“你的赞美很廉价。”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而邵恩平总有办法每天找出新的赞美词来哄她。 “那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我是个有心人。” 的确,他是个有心人,蓝祖蔚不得不认同,毕竟在他们交往的这一段日子里,任性的是她,不安定的是她,邵恩乎明知道她的心里另外有个人在,但他从来不提,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她心情的高低起伏。把他当成替身在看待。 “你是个好人。”蓝祖蔚低垂着头,看着脚尖。 邵恩平明白“一个好人”在爱情里扮演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它代表着:你很好,但,我就是无法爱你的意思。 “我的另一个优点就是我从来不懂得退缩两字。”他将祖蔚的手用力握住,是怎么也无法放开。 一股暖流由手与手的接触中传到了蓝祖蔚的心房;她任由邵恩平牵着她的手,如果可以,她想,她或许也能这样过一生一世,毕竟被爱的时候比较不会让人心痛,而爱人却能将她所有的自尊刨尽。 蓝祖蔚以为她能接受邵恩平的,但,她所有的自信却在见到迎面而来的那个人之际彻底崩盘。 向阳看到迎面而来的蓝祖蔚。她的手让个里人紧紧的握住,她的脸上有与他在一起时所没有的笑。 祖儿她找到那份属于她的幸福了是吗? 向阳笑着脸迎向祖蔚那一双瞳眸;蓝祖蔚却将头别过,不看向阳的脸,仿佛他与她只是陌路人。 她是不想让向阳再有机会伤害她,但——为什么就在他与她擦身而过之际,她的心会难过得想掉眼泪?为什么她每走一步,就有回头叫住向阳的欲望? 愈走,蓝祖蔚的脚步愈是沉重,因为她明白她每走一步,她与向阳之间的距离就隔得愈远,愈来愈远—— 那曾是她最不能忍受之事,而今——她一样无法忍受。 蓝祖蔚挣开了邵恩平的手,转身往回跑,直直的奔到向阳面前,挡去了他的路。 她睁着水蒙蒙的眼看向阳,任由自己的思绪奔驰在两人交往的那一段日子;她发现她真的很悲哀,因为不论向阳怎么对她,她记得的仍旧只有与他在一起的快乐,虽然那段回忆少得可怜。 蓝祖蔚深吸了一口气,吞回了难过得直往下掉的泪水。“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向阳沉默,等待。他知道自己会纵容祖儿的所有要求,因为那是他欠她的。 “我想去坐云霄飞车。” 蓝祖蔚坐在云霄飞车上叫得很惊悚。曾经,她是个很害怕坐云霄飞车的女孩,所以她每一次到游乐场,她总是避开类似的游戏项目,举凡是太阳轮、海盗船,她从来都不坐;直到她遇到了向阳,他改变了她原有的习惯。 向阳告诉她:“人要勇敢面对自己所害怕的一切,才能无惧。” 那天,向阳牵着她的手,玩遍了游戏场内的所有游戏项目,包括她恐惧、害怕的;向阳事后问她还怕不怕!她摇头;其实她心里还是怕的,只是——当向阳的手紧紧的握住她时,她就觉得很安心;那时候,她傻傻的以为只要向阳继续牵着她的手,那么往后她将勇者无惧,谁知道日后教她害怕的,竟是她对向阳的爱。 当云霄飞车往下俯冲时,蓝祖蔚叫得更是凄厉。 她不要勇者无惧,她只要向阳爱她。 蓝祖蔚坐在云霄飞车上,哭得惊天动地;向阳以为她还是不能适应坐云霄飞车的恐惧,手一伸,便将祖儿纳入怀里。 “别怕,有我在。” 在向阳怀里,祖蔚是哭得更厉害。她贪恋向阳的怀抱。向阳的气息与味道。她,还是好爱、好爱向阳,怎么办? 云霄飞车静止不动了,祖蔚还是哭得像个小孩儿。 向阳的心沉沉的明白了,祖儿仍旧爱着他。 接下来的游乐项目都让蓝祖蔚玩得眉开眼笑。 她像个孩子似的玩了旋转木马、咖啡杯、碰碰车……每玩一样,她就跟向阳细数当年的回忆。 向阳明白祖儿的用意,明白祖儿她是想用这种方式,一项项的这忘过去——与他的过去。 现在,他们坐在摩天轮上。 “记不记得,我们曾坐在这,慢慢的攀升。慢慢的往上爬;我们在这俯看,觉得自己将全世界蹄在脚底下。”蓝祖蔚趴在窗口看夜景。在这里,她曾以为自己可以跟向阳一生一世,而今天,她却要在这里跟他说再见。 禁不住心中的难过,她又想哭了。 祖儿撸撸鼻,佯装坚强的转过脸,回望向阳。“你不记得在这里,我们第一次接吻?你的唇轻触在我的眼睫、颊边与双唇;我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看你;你将我的头按向你的胸膛,聆听你的心跳;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因为你的心是离我如此之近。”因此,她曾好傻好傻的以为,这里就是她的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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