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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那个衣冠禽兽,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哪?这么对待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姐夫他不觉得羞耻吗?

  言子虚手中那把长剑随着他勃发的怒气出鞘,抵在马老爷的颈子上。

  马老爷正想一逞兽欲,脖子却让人无声无息的架了一把长剑,昂藏的欲望一下子便软掉了。“这位壮士,咱们有话好说,别……别动刀动剑的,这样……不好。”

  马老爷试着好言相劝。

  言子虚却是怒不可抑,他目光凌厉的看着还被压在马老爷子身下的红叶,见她嘴巴都咬破了,却依然勇敢的不许自己哭出声。

  这个该死的马老爷!

  言子虚拿着长剑的手因愤怒而不断的打颤,剑锋的力道刮在上马老爷的颈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啊!”马老爷双脚发软,扑通一声,双膝点地的朝蒙面大汉跪了下去。

  “壮士,您想要什么,您尽管拿,就是……就是别取我的命,我……我的命不值钱,不值钱……”

  “滚!”言子虚寒着嗓音要他走。

  因为,他深怕自己会一时失控,真的手刃了马老爷这个衣冠禽兽。

  马老爷一听这歹人没有打算要他的命,马上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现场。

  为非作歹的人走了,红叶却依旧躺在草地上,两个眼睛似乎失去了焦距,目光空洞而无神。

  言子虚晓得她是被吓坏了,还没回过神来。

  他看着她,打算伸出手去想安慰她。

  “不要!”看见他突然伸过来的手,红叶霍然清醒,她尖着嗓音、问过身子,躲开他的碰触。

  “不要碰我!”她双眼赤红的瞪着他,防着他。

  言子虚马上缩回手。

  言子虚明白红叶之所以怕他的原因,便不再上前。

  他甚至不敢表明他的身分,因为,他十分明白以红叶心高气傲的性子,她绝不会允许别人撞见她如此狼狈的一幕。

  言子虚捡起散在地上,落了一地的碎布,盖在红叶赤裸的身上,他转身就走,心里头涨满了对马义的愤怒。

  他甚至不敢想像今儿个若是他晚来一步,红叶将会遭遇什么憾事?该死的!

  马义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

  言子虚握着手中的剑,五个指关节都因用力而颤动。

  他走了,红叶哭了——她抱着破碎的衣料哭得肝肠寸断,几乎不能呼吸,刚才的那一幕是她这一生当中最可怕的噩梦,她甚至不懂为什么她要遭受那样的惊恐?

  就只因为她是个丫头!是马家的一个下人吗?

  娘——告诉我、告诉我——红叶将她这十年来的悲戚,全都化为无声的呐喊,她在心底悲泣着,想让自己的愤怒全都发泄……

  第五章

  心动

  玉鑯流恨出冰丝,瓠齿和春吐怨辞,秋波巧送传心事。

  似邻船初听时,问江州司马何之。

  青衫泪,锦字诗,总是相思。

  ——水仙子徐再思

  言子虚离开红叶后,并没有马上去追单季元,反倒是回到自个儿的房里,换下一身的黑色劲装后,穿回平常的装束,再神色焦急的赶回“案发现场”。

  当言子虚再次回到后园子时,红叶已经不在那里了。

  言子虚转身往回奔去。

  “红叶。”他敲她的房门。

  他知道她一定会在里面,可是,红叶却不肯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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