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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虚以为他交代的事在执行上有困难。“是不是府里头的铺盖不够?要不,我这一套拿去给那位小姑娘用吧!”

  他是个习武的人,身体比那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可是强健多了,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四处走访民间,也有夜宿野外的经验,少个枕头、被子的,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大事。

  转眼,言子虚就要抽掉它的被儒让门夫带走。

  “不!不是这样的,言大爷,您误会了,咱们府里还有很多备着的被子、枕头。”他刚刚愣在那里不动,是因为看了言子虚体贴下人的行为,而想起今早红叶叮咛他们的那些“浑话”。

  红叶说这舅老爷跟马夫人是同一家“字号”制造出来的,铁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他们能避则避。可照他跟言子虚相处的这一炷香的光景看来,他不但不是个刻薄下人的主子,他还是个体恤下人的好爷儿呢!

  “怎么了?”言子虚看到门夫脸上的表情有异。

  “没事,奴才这就去帮红叶准备铺盖,爷,您早点歇着吧!奴才下去了。”

  门夫掩上门,退了下去。

  言子虚重新铺好床后,倒身睡下,而睡前的记忆仍停留在门夫走前提的那一个名儿──红叶!

  这是那位小姑娘的闺名吗?

  若是,那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儿呢!

  红叶难得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大觉,却不知打哪里来了个不识相的人,不停的在她的房里走动,兼翻箱倒柜的!

  本来红叶是不想理会那吵人的声音,拥着暖暖的被子想再睡,可那声音实在是细碎得很,烦得要死。

  讨厌!

  红叶被气醒了,她睁开眼便想骂人,却没料到眼睛才一睁开,落人眼帘的竟是个大男人的背影!

  该死的小偷,偷东西竟然偷到马家头上!

  他不知道马家的东西都是她要偷的、都只能由她动手偷吗?可恶!这没品的贼人竟然敢跟她抢饭碗!

  红叶偷偷的溜下床,抓了把椅子,便偷偷的潜过去。

  言子虚翻箱倒柜的在找他的衣服,实在是今儿个早上一起来,他老闻到自己的身上透着一股汗臭味。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独独对身体清洁的这一件事,他无法大而化之,当个三天不洗澡的男人。

  如果他出生在富裕人家,曾经养成了什么恶习的话,那就属爱干净这一项了,他是个一天不清理自己,便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的人。

  昨儿个,他到马象的时候都已经是子时了,所以懒得让人备洗澡木给他洗澡,他心想,今早再洗也可以,可做一早起来想洗澡,却发现他的行蓦全不在眼前,他思忖着,想必是马家的家丁把他所有的衣物全都送往被小姑娘霸去的那间房了吧?

  于是,他使过来要找衣服,只是,他在门外喊了老半天,也没人理他,他还以为是那个小姑娘早就离去了,所以,他才会不请自入。

  没想到他进来后,看到红叶还拥着被子睡得香甜,看着她的睡容,言子虚的眉眼忍不住也染着笑。

  他没吵醒她的好梦正甜,想拿了衣服就走人。

  而红叶却以为他是小偷,举高了椅子,便想狠狠的往言子虚的头砸下。

  但那贼人长得实在是人高大了,所以,她只能砸到他的肩!

  言子虚吃痛地闷哼出声。

  “是谁?”他转过身想找出偷袭他的人。

  红叶不等他回头,伶俐的身子一跃,便跃上他的背,整个人像一只八爪鱼似的巴在言子虚的身上,不但对他拳打脚踢不打紧,她还不嘴一张,用力一咬,恨不得硬生生的把他肩头上的肌肉给咬下一块来。

  言子虚甩都甩不掉这只不知打哪儿跑出来的小野猴。

  “放开我!”他沉声警告道:“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一直以为在他背上的是个小男孩,因为,只有小男孩才可能这么粗鲁。

  “不客气?哟!当贼的还这么嚣张啊?”

  红叶放开嘴,整个人气呼呼的直用鼻子喷气,她头一伸,便在那贼人的耳朵旁叫嚷道:“你不客气?哼!等我抓你去见官的时候,到时候,你再去跟官老爷说说你要怎么的不客气法吧!”

  说完,她又往他身上的另一处咬上去,她之所以换个位置咬,实在是她刚刚选的那一块地方好硬,不太好咬。

  该死的!她咬到他的脖子了,那是个的敏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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