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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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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总之,我这个姐姐做事就是这副德行,没头没脑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云雁懒得说云姜的事。“走吧!我们去前院,我爹正等着您呢!” 云雁在前头领路,而傅相横则是频频回头。 他心里还惦记着云姜那张沾了灰的脸,跟她的那颗鸡蛋。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想把那颗熟鸡蛋给塞进小瓶子里的呢?而她塞鸡蛋就塞鸡蛋,干嘛放火? 云雁在亭子里弹琴,傅相横则满脑子是云姜跟那颗鸡蛋的事,至于云雁到底弹了什么曲子——他实在无心听。 傅相横都出了沈家了,他心里那股疑惑却怎么都放不下,于是,他前脚才踏出沈家门槛,接着脚跟一旋,又进了沈家门。 “国舅爷,您这是?”守门的门夫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愣愣地看着傅相横出去却又折了回来。 “我有件事忘了问你们家姑娘。” 他没说是谁,门夫还当他是要找二姑娘,于是连忙让傅相横进来,而且还没往里头通报。谁知道傅相横没往西院去,倒是走到云姜住的东厢。 那小院的火让人给扑灭了,傅相横也不知道云姜在不在,倒是愈接近她的住处,他的心跳得愈是猛烈,那心里比要见意中人还来得紧张。 傅相横数着步伐、数着心跳,一步一步地接近。到了云姜的住处,他推开门进屋,见她书散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收拾,人却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拿着个瓶、拿着个蛋,在那比划着。 “怎么?你还嫌你这屋子烧得窟窿还不够大是不是?”一看到她这模样,他先前的紧张像是松了的结,一下子便解开来。 她听见他的声音,也觉得惊讶,猛一抬头,便撞见他脸上的笑。 “你怎么来了?”他来找她怎么没人通报她呢?云姜正疑惑着,他却东张西望地找起椅子。 “我这没椅子。”她说。 “到哪去了?” “被刚刚的那把火给烧了,所以要椅子坐没有。”她口气生冷,分明就是想下逐客令。 她原是以为没椅子,他找不到地方坐,就会识趣地走人,没想到他没走,却跟她一样席地坐下。 她怪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怎么无缘无故地就闯进她的屋里?就像个登徒子似的。“怎么?我脸上长花了吗?”傅相横终于忍不住问。 “没长花。” “要不,你怎么这么瞅着我瞧?” “瞧你怪异。” “我怪异!”他朗笑开来。“我再怎么怪异也没你来得怪。”他觑了她手里头的东西一眼。“听说你想把这鸡蛋给塞进瓶子里?” “是又怎样?”她问他,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这关他什么屁事?不过,这么不雅的字句,她还是少说,省得他抓着她的把柄,又要跟她爹说嘴去。 “你来做什么?”她问。 他没回答,倒是拿起她的瓶子、她的鸡蛋,也学她拿在手里比划。他问她道:“怎么会想把鸡蛋塞进这瓶子里?” 这瓶子的口径比鸡蛋小,根本就塞不过去。 “你要把它塞进这瓶里,除非是弄破它。”他说。 “才不呢!我前儿个上大街时……”她话说到一半,陡地住口。 “你又偷溜出去了?”他瞪大眼。 见他理直气壮地怪她,云姜才觉得他莫名其妙呢!“你管我出不出去,总之,我就是见到外洋来的杂耍团,他们就能把鸡蛋给塞进瓶里。” “他们用什么法子?”怎么可能? “不知道,只知道我看到那鸡蛋时,就已经在那瓶子里了。”所以她才想如法炮制。 “搞不好,人家是晓弄你的。” “没的事。”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问过梁大哥了。”她深信梁景元的话。 “梁景元从江都回来了?”说起梁景元,傅相横的口气又变得满不是滋味。 “前几天的事,不过昨儿个又走了。这回他去得更远,说是要去云州,总之,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大哥说他送我的书里有法子。我问他是哪一本,他偏不说,要我自己想,我哪想得出来呀!他送我的书那么多,我哪有办法一本本的找?于是只好求他呀!可我求了好半天,他却只肯给我一个提示。”云姜嚷着嘴抱怨。 瞧她这模样,傅相横可以想象她求人是怎样的一个俏模样。那肯定是令人情生意动的表情,也亏梁景元好定力,她都放下身段、软了表情、嚷着去求他,他却只肯给她一个提示。 “他让你用火烧了是不是?”他问。 “你怎么知道?”云姜觉得他好神,以为他也知道把熟鸡蛋塞进瓶子里的法子,马上要他教她。 “我不会。”傅相横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要用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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