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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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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得空,已是将近深夜时分。 封无极走进属于自己的院落,习惯性地先去瞧瞧隔壁厢房的动静。烛火灭了,悄无声息,她约莫是睡了吧。 他站在她窗外发著呆,心口空空的,也不知遗落了什么,良久,他才恍然回神,回到自己房里。 他坐在茶几前,怔怔地望著烛火明灭,忽地,心念一动,右手探入衣襟,摸出一条手绢。 手绢上,绣著彩花蝴蝶,用色淡雅,绣工精致,很符合她予人的印象。 封无极握著手绢,不知不觉放到自己鼻前,嗅著,仿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她的气味。 这味儿,在他掳著她回到天山这一路上,一直纠缠著他不放。他原以为离她远一点会好些,但不行,她的味儿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令他上了瘾。 封无极皱眉,拿开手绢,狠狠地瞪著。 他真不应该老将这帕子带在身上的,就因为时时带著,他才会总是牵挂著她吧! 他诅咒一声,将手绢揉成一团,作势要往地上抛去,但犹豫片刻,又揣回怀里。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的成什么话? 他气恼自己,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烦躁地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半晌,他猛然拉开门,吹了声口哨,唤来负责守夜的一名属下。 “去把芙蓉叫过来。” “是。” 守卫领命离去后,封无极心下焦躁略退。他之所以会让一个女人搅得心神不定,肯定是因为最近都没碰女人,早该把芙蓉叫来服侍自己了。 他在房内喝酒等著,不过一刻钟,一阵浓郁的香味便飘来,跟著,芙蓉推开门,袅袅娜娜地进来。 “教主好久没召唤奴家了,奴家还以为您忘了我呢!”芙蓉一来,便先送上一记妩媚的眼波,笑盈盈的。 “坐下,陪我喝。”封无极示意。 “来,就让奴家先敬您一杯。”芙蓉察言观色,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一杯又一杯地陪饮。 才过三巡,她娇容染绯,更添几分艳色。 封无极默默注视她。 她确实长得很美,带有西域胡人血统的她,高鼻雪肤,眸色犹如夏日的天池,莹亮动人。比起月姬,她艳多了,也很懂得撒娇要嗲,讨男人欢心。 当初他会点她侍寝,也是看在她貌美妩媚,又善解人意,不会贸然对男人唠叨些不合时宜的话,也不像某些女子,光见到他的脸便吓得花容失色。 即便如此,他仍能隐约感觉到,她对他受伤的那半边脸是有些介意的,所以他总会灭了烛火办事,也绝不让自己的脸触碰到她。 “教主喝尽兴了,就让奴家服侍您就寝吧!”芙蓉见他微醺,嫣然一笑,主动起身扶握他臂膀。 他没拒绝,顺势一带,她整个人倒进他怀里。 “教主。”芙蓉贴近他耳畔,轻轻地喊,娇嗲的嗓音足以令任何男人全身酥软。 封无极却是无动于衷,近乎漠然地听著。 “教主。”玉手大胆地探入他衣襟,迷恋地抚摸著那健硕的胸膛。“我们……灭了烛火吧!” “嗯。”他点头,手掌扬起,却迟迟不灭烛火。 “教主?”芙蓉疑惑地催促。 他仍然动也不动。 “教主怎么了?该不会醉过头了吧?”芙蓉娇笑,主动倾过身,吹熄了桌上烛火,然后赖回他怀里,巧手解他衣带,一面解,唇舌一面在他胸前挑逗。 封无极微妙地冷笑,勾著她一同起身,将她推落床榻。 “教主……”芙蓉娇唤,藕臂勾下他肩颈。 他在黑暗中注视著她,鹰眸炯亮,却是不带一分情感。忽地,门口传来一阵细碎声响。 他警觉地拧眉,扬声怒吼── “是谁在外头?!” *** 月姬转身就逃。 她不该来找他的! 夜深了,本来就不该在这时候来打扰人家,也难怪会撞破人家好事了。 她真笨、真笨、真笨! 就算已经多日不得见他,就算白天他都不在房里,她也不该选在这时候……唉,他一定会很生气吧?一定会责备她吧? 一念及此,月姬更慌了,方寸大乱,喉咙酸酸涩涩的。 她双手前伸,试著要自己冷静下来,计算步子,但算著算著,还是忘了他门廊外有个台阶,踩了个空。 她以一个难看的姿势扑倒在地,跌得好痛,连泪水都忍不住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只是摔倒啊!又不是没摔过,顶多擦破一点皮而已,哭什么? 哭什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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