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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单蝶儿照样假扮成单煦的模样进宫面圣,交出金算盘的时候,她故意上演一出昏倒的戏码。然后才由禄韶代为解释,说她会突然昏倒全是休养被迫中断所致。

  皇上见到“单煦”昏倒,便准其继续休养身体。

  由于交出的金算盘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其他人也没有再多加刁难,一场风暴就这么无事落幕了。

  他们决定让单煦隐居个半年再露面,到时就算有人认出单煦跟不同以往,也能用身体已经恢复健康,变得更加健壮为由搪塞过去。

  事情至此总算告一段落。

  “你想提亲?"单煦挑起一边眉。

  他有些不敢置信,风波尚未完全平息,这个九皇爷就急著要提亲?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禄韶明明贵为皇族,却愿意如此大力帮忙。

  “你怎么……”单蝶儿的小脸瞬间烧红,她不敢相信他会突然提出这件事。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提个亲也没有什么不对,这么一来,也能转移旁人的注意,不再怀疑我和‘皇商单煦’之间有暧昧关系。他们会认为,我过去的种种行为,全是为了追求‘单煦的妹妹’所致,这样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一并解决了吗?"

  “喔?"单煦兴致勃勃的问道:“你真的喜欢我们蝶儿?"

  “绝对真心诚意。”禄韶毫不迟疑地回视未来大舅子审视的目光。

  “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似的自说自话啊!"单蝶儿羞得脸红耳赤,跺脚逃走。

  “啊,她跑掉了。”禄韶感到有些惋惜,他还想多瞧瞧她几眼呢!

  “快追过去吧!"单煦摆摆手,干脆放行。

  “可以吗?"虽然目光已经随著单蝶儿跑走了,但口头上还是得问一句。

  “要嫁的人又不是我,你得自己让新娘子点头才算数。”

  既然得到未来大舅子的同意,禄韶自然快步追了上去。

  待他追上她时,单蝶儿一张小脸还是红通通地,就连耳朵都红透了。

  她又羞又气地瞪著他,小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试了好几回,总算能顺利开口。“你、你过分……老是把我耍著玩。”

  “天地良心,我可是很认真的。”禄韶挑眉,拒绝接受自己如此认真的行为被当成在开玩笑。“再说,我也想实现自己的承诺。”

  “承诺?"单蝶儿愣了下。

  “偷设计图时,我不是说过,‘为了补偿你的痛苦,请让我娶你为妻’?这件事,我可没忘记喔!"禄韶笑了。“再说,你也同意了,不是吗?"

  “我、我哪时同意的?"单蝶儿大惊,她根本没答应吧?

  “但你也没有反对,不是吗?"他笑得愉快,一想到这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他如何能不开心?"再说,当初你所担心的事情现在都解决了,你就乖乖等著做我的九皇妃吧!"九皇妃啊!一想到这个词,禄韶就心情大好。

  “哪有这种事……”单蝶儿觉得自己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难道你不愿意?"禄韶危险地眯起眼,大有挡我者死的气势。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是很了解你……”总被他要著玩,而且他的一些事,她几乎都不清楚,这样嫁给他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那好,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我一定老实回答。”他非常地坦诚大方。

  单蝶儿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我、我想知道十七皇女的事,为什么你会那么费心地找一个已经辞世多年的人?而且十七皇女贵为皇族,你不可能不晓得她葬在哪?"

  闻言,禄韶哑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著说道:“你还真是问了一个相当令我为难的问题。”

  看到禄韶面有难色的模样,单蝶儿本想反悔,不逼他说了,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禄韶就先叹了一口气,接著说道:“十七皇女根本没有死,我亲眼见到她被人带走的,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找回她,以慰季才人在天之灵。”

  “如果十七皇女是被人带走的话,那为什么要对外宣称她早天?"单蝶儿觉得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

  “因为季才人是因后宫斗争被刺身亡的,为了保护十七皇女,她在临终前托嘱那个人带走十七皇女。我当时尚且年幼,所以只能眼睁睁看著皇妹被带走。

  如今我已经有能力保护十七皇妹,再说,找回她是我的责任,不但是为了报答季才人当年对我的疼爱,还因为当年的主谋正是我的、我的……”

  禄韶闭上双眼,仿佛那答案令他痛彻心扉。

  他还没说完,单蝶儿已经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可禄韶却抢先一步说道:“正是我的母亲!为了争宠,枉死在她手中的女子不计其数,季才人只是其中一名牺牲者。”

  原本季才人对母亲应该没有任何威胁才对,她虽然生下皇女,但怎么也比不上生出皇子的母亲。但是,由于禄韶与季才人大过亲近,母亲担忧季才人可能会利用他争权,所以才会痛下杀机。因此,禄韶才会对季才人有无限的愧疚。

  那朵温柔的、不愿争权的柔弱小花,就这样在深宫后院凋零了。

  一想到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季才人,禄韶就无法原谅自己与母亲。

  因为是自己的母亲,所以禄韶一直都没有说出这个真相,一个人默默背负著这个痛苦,从不让任何人发觉他的内心世界。

  从那时候起,他就拒绝当母亲的一颗棋子,极力避免卷入太子之位的斗争。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说的……”单蝶儿后悔极了。

  向来意气风发的他,此刻竟是如此地忧郁,看来这件事真的伤透了他的心。

  她默默依偎在禄韶怀中,希望自己能稍微替他带来一点力量。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禄韶才慢慢开口:“没关系,你可以补偿我的。”

  “啊?"单蝶儿一愣,抬起头一看,却发现他露出意有所指的微笑。

  补偿他?她怎么补偿啊?

  “你可以嫁给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揭开旧疤所带来的痛。”他咧嘴一笑,仿佛这段旧事只是他用来逼婚的手段。

  “你好过分!"单蝶儿难以置信,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单蝶儿虽然一时被唬弄过去,但凭著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她还是感觉到他的笑容有些惆怅。

  啊!原来他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他早巳习惯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

  一思及此,她的心软了。

  “好吧,我嫁,看你什么时候抬著大花轿来迎娶我,我就马上嫁。”

  听到她这么干脆地答覆,禄韶反倒是愣住了。

  然而,单蝶儿笑了,还笑得开怀无比。

  她总算也让他吃惊一次了。

  如果说,她想要减轻他的痛苦、分享他的心事,那么,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方法?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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