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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香凝连根针都穿不上,照这样的速度,要想缝好一套大红嫁裳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要她代香凝缝个十套嫁衣还比较容易达成呢!

  在这荒僻的塞外,白依依可是一天也待不下去,要不是看在姨母殷殷请托的分上,她又怎么会同意过来呢?

  偏偏香凝实在不受教,不是跑得无影无踪,就是用尽借口逃避学习,简直是顽劣不堪。

  虽然白依依费尽口水劝导她,但况香凝却怎么也听不进去,非但不像一般女孩家,还硬是穿上外族人的束袖衣裤,说这样比较方便骑马。

  听听!这是女孩子家该说的话吗?!

  “表姐,你怎么跟我爹娘一样,老说些嫁不嫁的问题,难道你都不嫌烦吗?”

  况香凝莫可奈何地摇摇头,因骑马而凌乱的发,变得更加狼狈不堪,白依依见状,几乎要尖叫出声。

  在白依依的想法中,女孩家根本不应该做出任何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活动,除了读读诗词、绣绣花鸟,最多就是在自家庭院里扑扑蝶吧!

  所以她怎么也无法忍受况香凝三不五时就男装打扮的习惯。

  这实在太不合礼教了!

  白依依是况香凝母系那边的亲戚,她来自南方,不管是出嫁前或是出嫁后,都是循规蹈矩的千金大小姐。

  出嫁前,她一直是地方上出了名的乖巧姑娘;出嫁后,更是令人津津乐道的贤德女子。可惜这段婚姻并不长久,约莫一年多前,白依依意外丧偶,之后她便回到娘家,准备孤独终老。

  由于况母一向喜欢白依依,不忍心看她终日闭门不出,便打著请白依依指导况香凝为妇之道的大旗,邀请她到塞北来散散心。

  但“指导”不过是名目上的理由——况香凝非常确信母亲是真心想找个人好好“教育”她一番,只可惜她并不打算乖乖照做。因此,她与表姐你追我跑的游戏,变成了况香凝近来的另一项新嗜好。

  “香凝,你若再这样顽皮,是想什么时候出嫁啊?别忘了你的夫婿还在等你长大,如果你继续这副小孩子心性,对方又怎么敢上门求亲?”白依依忍不住叨念,希望藉此提醒香凝,她已经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总不能一直率性的过日子吧?

  但白依依怎么也没想到,她这番话却引来了反效果——

  “那个男人才没有在等我呢!”况香凝气得面红耳赤。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打从他们那唯一一次的会面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像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要承认他是自己未来的夫婿?!

  况香凝气呼呼地,只差没敲锣打鼓、昭告天下,说她不要这门婚事了。

  “香、香凝?”白依依吓了一跳。香凝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

  “不管我现在是好是坏,他根本不会在意的,或许没有我这个人,他还会比较开心呢!”况香凝别过头,闷闷不乐地说道。

  这么多年,他都没消没息的,她对这个未婚夫还能有什么盼望?

  “香凝,你在说什么傻话啊!你们之间有婚约,他怎么可能舍下你不管?再怎么说,这可是双方家长允诺的婚事,他当然会来娶你。”白依依劝道。

  况香凝听见表姐的话之后,心中大大的不满,忍不住瘪嘴嗔道:“那个十年都没给我捎过半封信的男人,谁稀罕他来娶我?!”

  况香凝说完,甩头就策马离去,留下表姐在原地跳脚。

  况香凝的思绪飞扬,平稳的跶跶马蹄声并没有平复她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思绪反倒像是被马蹄踏过的草地,徒留下一个个坑洞。

  十年了啊……

  这些年爹娘总在她耳边说:只要她快快长大,苏抉尧就会来娶她!所以况香凝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们的婚约。

  但随著时间流逝,况香凝开始怀疑——他根本就不想娶她。

  因为这些年来,苏抉尧非但没再来塞北瞧她一眼,甚至连封信都没寄过,她仅能从苏家二老寄来的问候信中,寻找关于苏抉尧的只字片语。

  将近十年的等待,逐渐令况香凝变得没有耐性。

  尤其他又像是在躲她似的,在离开京城的学堂之后,居然跑到大漠去了!

  就算黑鹰堡是名闻天下的商贾又如何?就算堡主是他的结拜大哥又如何?他就能这样抛开苏家的一切吗?

  他抛开了苏家,也……抛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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