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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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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要放弃,早在他还是梦魔的时候就该死了心,选在这种时候喊退出?头都已经湿了,还能够不洗的吗? 就知道这小子无法融入当人的日子,就知道这小子禁不起他的“玩残”,为了惩罚这家伙在小梨子的梦里伤了他几掌,他也不过是故意找了些难题去修理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地举双手喊停,不想玩了? 果真是给他欠揍到了极点! 若非是小梨子整天在他身边缠磨拜托,他才懒得去理他们这一对呢! 见曲无常破天荒地动容且还骂了粗口,懿妃瞪大眼,脸上写着震惊。 懿妃的脸色让曲无常回过神,他圈掌微咳,换回了大师风范,微笑的开口。 “请别担心,娘娘。此人既是‘老天爷’为公主精心挑选出来的,那么自然就会有‘它’的用意,请先安排让他们见个面吧,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如果有人敢再生事,那就别怪他要不客气了! 朱倾城真是不懂。 不懂为什么她不想笑、不想说话也会碍着了人? 竟然还碍到了父皇母妃作出要将她嫁人的决定?且还用的是荒谬至极的抛绣球方式。 虽觉荒谬,但怪的是她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了,她也不知道那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好像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对她都已不再重要了。 她无所谓的上台抛下绣球,此刻也无所谓的听从母亲的话,让曲无常伴着她到东乐宫,去见她那据说是“天定”的未来夫君。 她过来,是因为听说接到绣球的人竟不想上她的凤仪宫去。 没关系,他过去或她过来还不是一样?没分别的,不要紧的,不重要的,反正自古盲婚盲嫁,哪个女人不是这样? 曲无常陪着朱倾城走进东华宫,看见了那被人强迫洗净身子,套上了华服,背对着他们,似乎正在生闷气的男子。 生闷气归生闷气,但当侍卫们高喊“倾城公主驾到”时,曲无常可没错过那背对着他们的男子,陡地身子全僵了的反应。 明明想要却又不敢要,就怕让心爱的人受罪,这就叫做爱情? 不!这叫做自找苦吃! 曲无常开口支开其他人,再没好气地开了口。 “我取了你两样东西,实践了对你的承诺,而她,就算是交易圆满,免费附赠了吧,但接下来不管你想怎么做,哼!可都不关我的事了。” 话说完,曲无常将朱倾城旋过身来,默念了咒语,伸指点上她的额心,再度让她感到头疼及眼冒金星,就在她眼前仍是一片红雾、脑袋晕眩时,她听见了曲无常含笑的嗓音。 “在下欠了公主的梦,这下子可都全还清了喔!”话说完后,人去无踪。 在终于甩去了头痛及晕眩后,朱倾城张开眼睛:心智仿如终于拨开云雾的明月,登时一片澄明。 她想起了那些已被她遗忘许久的所有梦境,以及那个让她爱得椎心刻骨的男人了。 才只是在心里惦着他,居然眼前就出现了他? 即便他的穿着打扮不一样,即便他的长发不见了,即便她能见着的只是他的背影,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但怎么可能呢?外头亮晃晃的,现在可是大白天呀! 朱倾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小手掩着嘴,却仍是压不下地低嚷。 “魅!真的是你吗?” 没有回声也没有动作,男子只是背对着她,继续僵在那里没有动静。 没关系!反正一向都是他被动而她主动,如同往昔般地往他身上扑去,由他背后环紧了他。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怎么会来呢?现在不是大白天吗?你的头发呢?这一阵子我虽说过得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仿佛隔着层窗在看外头的一切,但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娘是让我来看我那‘天定’的良人的,而那人……” 说到了这里,朱倾城语音生颤,方才什么没分别、不要紧,什么盲婚盲嫁的念头全都跑光了,她不知道她刚刚怎么会那样想,她只知道如果她要嫁的人不是他,那么她一定会死掉! 一定会伤心的死掉! “那人是你?真是你吗?是老天爷听见我先前日夜不断的祈祷,甚至宁可折寿以偿,而终于愿意像允了宁妃美梦成真那样,也遂了我的心愿吗?” 她环紧着他,摇晃着他,快乐的话语连珠炮似地没完没断,因为分别太久,她实在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告诉他,却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终于发现他的过于沉默。 “魅,你为什么都不说话?莫非你其实并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她的语气有着忧伤,“你甚至……不想见到我吗?” 魅终于有动作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和她面对面。 “倾城,是的,我并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因为此时的我,已不再是先前那意气风发,可以率性昂然地呼风唤雨的魅了,我失去了保护你的能力,所以我也必须要承担无法再拥有你的结果。” “什么意思?” 她困惑的细审着眼前紧闭着眼的男人,即便他已没了她熟悉的长发,即便他看来有些颓丧,但俊秀容颜不改,英挺气质还在,他仍是她打小起便认识、便倾慕上的梦魔男子呀! 他一直闭着眼睛,难道是…… “你的眼睛出事了吗?” 魅点下头,缓缓睁开眼,让她看见那里头的瞳子不再蔚蓝,而竟是黑色的。 但虽不再蔚蓝却是同样的深邃,莫非除了颜色改变外,它们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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