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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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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海滟还是赶紧用手背拭了拭嘴角,没呀,哪儿有口水? 辛忍见她反应冷冷将视线调开,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用字尖酸。 他不懂,自己向来不是这样子的人,他冷静理智、他恬淡清宁,他除非是有病了才会去跟一头小笨猪呕气兼斗气的。 他管她干嘛窃宝,管她是为了想去哄哪个野男人,管她是为了哪个男人吃尽苦头还险些送命,管她是为了…… 反正,他根本是不可能会在乎她的! 逗完、整完之后他自会让人将她擒住,用艘大船将她扔回她该在的地方,船过水无痕,什么都不会留下,也自然包括了他现在心头那种又苦又怪、又酸又涩、又痛又痒的复杂情绪。 他是怎么了?他纳闷不解。 “喂喂喂!你又在神游太虚啦?” 一双小手用力推著他,辛忍懒懒回神,再度将眼神锁往前方的土拨鼠脸上,一张十分认真的土拨鼠脸。 “那个叫伯虎的……”他语气状似轻松,其实却是专注地在研究著她的表情。“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她一边脸红一边拼命点头,“非常非常。”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 很好,他现在也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不爽了。 海滟低嚷,伸长小手兴奋再推他,“点头就代表认可,既然你已经认可了我的心愿,所以答应要帮我找出火晶石了吗?” 辛忍缓缓起身,漫不经心地甩下那双期盼中的小手。 “对不起,在下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另请高明吧。” 海滥在他背后失声尖叫。 “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义气?王宫里的人已有警觉,都到这种时候了你才喊退出,叫我去找谁帮忙?” 他用冷漠背影对著她,懒得回首。 “事关姻缘,你去找月老帮忙吧。” 夜风沙沙,倨冷枝顶若有似无地轻颤了颤。 海滟对天赌誓再也不依赖别人,更不再理会那个姓心的小弟弟了! 她会靠自己去摸清楚路线、去寻出宝库、去找出她所要的火晶石来! 但在此之前……嗯,她呵欠连连,决定先去大睡一场,将这几日没睡的部分先补足了再说。 她回到滟色花魁小栈,鸡鸣时分却让敲门声响给吵醒。 噢!该死!她忘了挂牌了! 她一边用巾帕遮脸,一边匆匆下床,在门上挂了个“今日打烊”后再爬回床,理也没理那正傻杵在门口的客人。 遮脸是为了不想让几夜未得好眠的血丝眼吓著了人,目前宝物不知何在,她在这鸟地方还有得熬的,还是别先吓著了人好,至于卖花?对不起,本姑娘暂时没这心情演戏给人看。 她一觉睡到了午后,门上噼哩啪啦一记记重响,逼得她不能不醒。 “海妹子!海妹子!” 是鲁庞,自从帮她弄妥了花栈后,他便对她改了称呼,想获得佳人芳心意图明显,只可惜哪,他又没有火晶石。 “海妹子,你是怎么啦?怎么会连续几天都没开门做生意呢?” 海滥蹙眉懒卧床杨,衡量著眼前局势。 既然姓心的小子那边已没了指望,她可不想连这在海禹的最后一个帮手都给得罪了。 “鲁大哥早!” 一盏茶光景,娇艳动人的花魁终于出现。 “你没事吧?”大块头眸底又是惊艳又是担心。 “我像有事吗?”她笑得很媚,心里却在问候人家的祖宗八代。 “既然没事……”鲁庞憨憨笑著,伸手想去搀佳人,“走!我带你去看‘哈比米斯帝’。” 佳人佯装拂发,不露痕迹地闪掉了大熊掌。 开玩笑,她在花杏阁里“修行”可不是在玩的,嘻嘻哈哈是一回事,想碰她?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哈比米斯帝?” 她的嗓音仍是抽了骨似地柔弱无力,却夹杂了些许困惑。 “是呀!” 大块头笑呵呵地搔头解释。 “也就是‘海神祭’的意思。海妹子,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当海禹人,那就绝不能忽视了咱们的风上人情,海禹国每年最重要的祭祀就是这场‘哈比米斯帝’的海神祭了,每年此时举行,以刚收成的小米来祈求海神‘喀赫齐’赐给我们未来一年充足的雨水,免除疾病瘟疫,并且保佑我们渔获丰富、与他国每战皆捷,阖家平安。” 海滟清懒一笑,听得不是很用心。 谁说她要当海禹人了? 她只是想盗了宝就跑。 “对不起,鲁大哥,我这几天身体不好没能睡好,真的是不想出门耶。”她一双清媚大眼亮著无辜恳求,让人连苛责都不舍,只是鲁庞这头大熊这回还挺坚持的。 “你来了就会知道!”鲁庞神情急躁,热切的邀请著。“这次的海神祭典可不光是祈福祭神,还有诗会及丝竹会,热闹非凡,整整持续三天三夜,岛上的人都会在夜里齐聚海边,一边祭神,一边以丝竹伴唱,且兼以博多松枝及笛、鼓、三弦琴等伴奏,还有戏局、棋局、斗技等等。” 一长串话里海滥只被勾起了一个好奇,“你们的王会去吗?” 鲁庞捏了捏下巴,微皱眉头。 “这很难说,咱们前一任的王就很爱凑热闹,场场都会到,但现任的王对于欢节庆典兴趣并不浓,多半都是由前王及前王妃出席做代表,但……”他睇紧海滥,目光灿烂,“我娘会去!” 他娘? 他娘会去干她啥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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