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娃娃 > 爱情三十六计 >
二十四


  “海扬不是任何”个男人的,他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最喜欢的男人!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会嫁。”

  “女大不中留!才二十一岁就给我大声嚷嚷著要嫁?”骆母边低声咕哝边摇头,“这话若让你爹地听到肯定要气爆了,小时候你还成天搂著他甜甜蜜蜜地说‘爹地是采忧这辈子最最喜欢的男人了’。”

  骆采忧不悦的噘趄唇,“那是小时候,但人家会长大,想法自然也会不一样呀!”

  “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喔,你会长大,思想也会改变,所以,骆采忧小姐,你现在才不过二十一,会产生变化的可能还有无限大,或许过两年你又要发晕地跟我说你喜欢上了谁谁谁,又是非谁不嫁了。”

  “妈咪!”骆采忧发出严重抗议,“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很难讲,骆采忧的善变及任性,是只要认识她的人,都会一致点头通过的事实。”

  骆母一边哼气,一边把笔记本扔还给女儿。

  “谁知道你对於海扬的感觉会不会也仅是一时迷恋,或者只是因为崇拜依赖而趄了幻想,宝贝,记住一句千古名言——梦想与现实,相距千里。”

  “妈咪!你怎么这样?海扬老实可靠,冷静稳重,这么好的女婿,你还能上哪里找去?”

  “到梦里找去!”

  骆母冷声回应,心头念头成形。

  宝贝女儿若执意非要爱那根木头可以,但绝不许再这么耗尽心机,总得留给那个笨蛋一点表现的机会嘛!

  於是她伸手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关闭了继续沟通的大门。

  第十章

  海扬想著自己应该是病了,且病得不轻。

  病状是失魂落魄、无法专心、食不知味、夜不成眠,他还会常常出现幻觉,甚至是幻听。

  就好比是现在,他在办公室里处理公事,好半天没法子读进一个字也就算了,竟还会不断地产生幻觉,一下子是感觉到角落的吊篮似在淘气地摇晃,一会儿又是听到了那最最熟悉的咯咯娇笑声,他甚至彷佛听到……

  Ocean!

  不过是接个吻罢了,你非得要搞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是的,他是不该凡事都谨慎行事,前一步踏稳後一步才敢跨出去的,要不现在,他也不会病成了这副德行!

  他这病是打从两个多月前单独由义大利回来时就开始了的。

  那时候采忧被她母亲“架”走,他获得了渴盼许久的自由,他退掉了别墅,退掉了红色法拉利,一个人轻松自在地、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台湾,可就在回到台湾的第一晚上,他就开始失眠了。

  不只是第一个晚上,这两个多月里他几乎没一天睡好过。

  多梦、易醒,常常会梦到在游艇上的那一个夜晚,他的神识其实有大半还遗留在那蓝天碧海的义大利贝拉吉欧,以及一个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只会当成妹妹的女孩身上。

  那三十六计果然阴狠歹毒,只不过用到了第三十五计他就已病入膏盲、无药可医。

  他脑袋中计、心口中箭、全身无力。

  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沉淀及反覆思考後,海扬再也无法否认他已经深深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小了他十岁的女孩。

  而且可能还不是最近才爱上的,他想起了在别墅时老管家给他的警告。

  他早就爱上采忧了,却鸵鸟似地不敢面对现实。

  或许是她给人的感觉太过刺激,他从不敢相信她会喜欢上呆板无趣的自己,或是他是可以拥有她的,於是宁可将她视作妹妹。

  一等确定了他对采忧的感情後,他心底满是恐慌。

  因为他对她的感觉是截然不同於以往那种能够保有安全距离的感情的,那些女人对他不过是个“女友”代名词,可以简单编号,可以轻易被取代,可以潇洒来去,但是在采忧身上,却让他头一回尝到了刻骨铭心的思念及惦记。

  他的病,叫做相思。

  他想起了胡适的短诗。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

  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原来,诗人口中的相思竟是这等滋味?

  甘苦参半,情难自己,割舍不去。

  他只苦熬了一个月就再也受不了了,但采忧的手机又被停话了,他才刚回国,数不清的杂事缠身逼得他根本走不开,最後他只好鼓起勇气打到她旧金山的家里。

  想必是骆家太后特别交代过,那头接电话的人差不多都是采忧家那黑人女仆露露,在听见他是采忧的BOSS,名叫Ocean时,原本客气的语气立刻变为冷淡,因为夫人特别交代过了,这种电话绝对不可以叫小姐去听,露露说完话後便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海扬被挂电话却犹不死心,只要一有空档就打,甚至一天还曾打过十几迩,就指盼著采忧能够“不小心”刚好接到。

  就这样在他持续打了一个多月的“骚扰”电话後,那外表凶悍实则心软的女佣终於再也受不了了。

  “Ocean先生,我求求你别再打来了好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夫人说了不许让小姐接就是不许,我们谁也不敢忤逆夫人的意思,你别害我被夫人扣薪水啦。夫人要我转告你,说小姐已经不再为你工作了,存证信函早已请律师寄出,如果是合约上的问题,要告违约什么的都请直接和律师联络。”

  “我找她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私事……”海扬叹气解释,“我有些话想要跟她说。”

  电话那头的人也叹气了。

  “那你说吧。”露露宪宪挛率的拿来了纸笔,“太太只说不能让小姐接电话,倒没说不能够转话,你说我记,我去说给小姐听。”

  你说我记?

  说给小姐听?

  这……让他如何启口?海扬讷讷然地挤不出声音。因为他要告诉采忧的都是私密且掏心的话,这种话叫旁人如何转达?最後他只得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他能让露露去告诉采忧说他想念她,且思念欲狂?跟她说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诡计已然生效,他已成了她的终生俘虏了吗?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