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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这只瓷瓶是我从龙宫带来的,里头装有圣水,魂魄可以安然的待在里头,不会有事。”

  “大嫂!”敖石双目泛红,声音颤抖。“你这瓷瓶可否给我?”

  曲素素笑道:“没想到三弟有搜集瓷瓶的喜好,喏,拿去吧,就当是大嫂送给你的新婚贺礼。”

  “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敖石干恩万谢,抱着瓷瓶便往新房的方向跑。

  他在路上险些和敖凡相撞,没有心思跟兄长解释,他仍继续往前跑。

  来到畜棚门口,敖凡笑看着向她走来的爱妻。

  “你怎么猜到的?”

  “拜堂时我就觉得新娘不太对劲儿了,和传说中的蛮牛女差得太远。”

  敖凡一笑。他也是这样才会守在新房外,可是这会儿看来,还不如素素想得周全。

  “好聪明!”敖凡笑揽着她的腰,赞道。

  “聪明?”曲素素笑嘻嘻地偎在丈夫怀里,“还不是被你调教出来的?”

  “走吧,等确定了三弟妹没事后,咱们就该回去看宝宝了。对了,回家前咱们还得先上瑶池一趟。”

  另一头,敖石已回到新房,他戒慎恐惧地将瓷瓶捧至床旁,然后拔开瓶塞。

  瞬间,只见一缕白烟自瓶口冒出,再由赤依依鼻端钻人她体内。

  接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轻轻咳了咳,脸色由白转红,双目缓缓张开。

  一见着那熟悉的眼神,敖石再无半点怀疑,他大叫一声,“依依!”之后立即开心地扑向她。

  还未将她抱满怀,迎面一个巴掌挥来,打得敖石眼冒金星。

  “依……依?”

  “依什么依!”

  赤依依坐起身,瞳中满是怒火,头上的一对犄角也冒了出来。

  “我……我是石头呀,你……忘了我?”难道魂魄曾离体后会失忆?

  “我当然没忘!你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认得,哪像你,还对着小牛猛喊依依!”

  “我……”敖石红了脸,“我是心急嘛!你是因为这样而生气吗?”

  “当然不是!”

  老实说,关于他错认牛儿的这一段,那时她的魂魄被困在瓶子里,但仍听得清清楚楚,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倒是满感动的。

  “那你在气什么?”

  “我气你连拜堂时弄错了人了都还不知道!”

  “依依,这不能怪我,当时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否则我只要一看见你的眼神就能认出来了。”

  赤依依一哼,别开脸不吭声。

  “我是说真的!”敖石急着解释,“要不你去问知心,看我是不是一揭开盖头就立刻发现不对了。”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虽说不是他的错,她还是忍不住气恼。

  拜了两次堂,一次是她身不由己,一次是她遭人顶冒,真是恨哪!

  见心爱人儿头上的牛角缓缓消褪,敖石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劝慰。

  “乖依依,别气了。幸好最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和她……我和她……”

  敖石红了红脸,“反正什么事都没做。”

  真的,普天之下他唯一想燕好温存的对象,只有他的依依,真正的依依。

  “谁说什么都没做?”她用力将他推开,噘高了嘴儿。“你都和她拜了天地了。”

  敖石傻眼。“可是依依,那时和我拜堂的是你的身子呀!”

  “是我的身子,却没有我的魂魄!”她恼得用力槌床,牛角又要 再度冒起。

  “好好好,别气了!那你说,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把所有的人都叫回来,我、要、再、拜、一、次、堂!”

  天底不是有很多办不到的事情,可是绝对没有赤依依要求而敖石办不到的。

  于是,在过半的宾客都回到家上床休息时,应新娘子的要求,婚礼重新再来一遍。

  所有的人都被叫回来,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厨子们也接到命令,再次做出方才的那些好莱,送到宾客们面前。

  所有早已酒足饭饱的人们,被要求得像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再度大快朵颐一番。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甚至出言威胁,他们必须回想刚刚和谁说过些什么话,和谁敬过酒,哪道菜吃了几口,所有的情况都要和之前一模一样,一点点错误与不同都不能有,若让她知道有人没照做,那就从头再来一遍!

  这声“再来一遍”吓坏了所有的宾客,如果他们不想一整个晚上在这儿重复演练,那么他们最好清醒一点。

  最后,终于捱到知心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知心强打起精神,努力不让声音里流露出半点疲态,因为它可不想要再来一递呀。

  见新人送人洞房后,敖广挑高眉,再也忍不住了。

  “老牛,你这女儿呀,教得可真好!”

  赤犊面有愧色,垂着头半天没作声。

  唉!他可怜的女婿,接下来,可能就换他被辔上牛轭了!

  幸好新人入洞房之后就不干其他人的事儿了,知心很快的替他们关上房门,之后飞奔离去,连偷听壁角都没兴趣了。
 敖石为新娘卸下红盖头,看了她一眼后,马上后退三大步。

  “你不是依依!不是我的依依!”

  坐在床上的赤依依冷冷地挑眉,“石头,你现在是讨打吗?”

  敖石搔搔头,憨憨地笑了,“是你自己说要全部再来一遍的嘛,我都这么听你的话了,你还要打我?”

  她别开小脸,哼了一声,噘高了嘴。“我娘说的,男人哪,不好好管是会变坏的。”

  敖石笑着踱回床边,伸手为她卸下凤冠。“是别人管我就不要,是你,我无所谓。”

  “我才不管你呢!”赤依依将头转回来,皱皱鼻子,“瞧我爹后来变那个样就知道了,我娘的法子是不对的,夫妻应当相敬如宾,没有所谓谁该听谁的话。”

  敖石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依依,我能不能和你打个商量?”

  “说!”

  虽已努力想改,但她那股蛮气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消除。

  “今儿夜里……”他边说着,边帮她解开坚髻。红了红脸,他继续在她耳畔低语,“我们能不能……别相敬如宾?”

  “不相敬如宾你要怎地?”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暧昧,勾得她一阵战栗。

  还有,他的大掌竟敢没经过她同意就褪去她的衣裳,钻进她的肚兜里使坏,又揉又捏,又搓又抚,像只饿坏了的馋龙,全然没了平日的憨气。

  憨归憨,老实归老实,这事儿原来真是不用人家教的。

  她的神智渐渐昏乱。这样也好,他没经过她同意便这么做是对的,否则她还不知该怎么回话呢。

  “今儿夜里,我不想和你相敬如宾……我只想和你在床上厮杀一整晚!”

  一把扯下她的肚兜,他的唇覆上她胸前丰盈的嫩果,并大口吮吻起来。

  赤依依忍不住笑了,没多久,笑声变成了诱人的呻吟。

  床幔放下,魔城的夜晚;再度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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