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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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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她将空盘收回竹篮里,然后在如茵的草地上躺下,打了个浅浅的呵欠。 “糟糕,吃饱了,这儿又这么凉爽,让人好想睡一下耶,小乖乖,你先帮我顾着,有人来时别忘了叫我起来喔。” 他一边吞咽口水,一边拉长耳朵生怕听错。 她请他看顾睡着了的她?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差事呀!他开心得几乎想要拉长脖子嗷叫了。 但他没忘了自个儿现在的身分,所以还是很努力地忍下这冲动。 初樱因为喝了点酒,加上身边有着可以让她安下心的小乖乖,没多久她便沉沉的入眠。 由于他同样喝了些酒,也有些睡意,只是,这会儿她睡着了,他怎么可以放过这个能在她身边尽情观赏她容颜的机会? 她的眉毛,像两瓣细叶。她的眼睫,好长好细,像两排密密的细芒。她的耳朵,像花瓣般细致,却又娇俏有型。她的唇瓣,红艳艳的,像是枝头的嫩果。她的人哪,柔香扑鼻,那是自然的花香,不像是其他的女人还得刻意薰香才能有的香味。她的一切一切,真是令人迷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迷恋上一个花妖、一抹花灵。 不过,若说是只要是花妖便会迷去了他的魂的话,那其他的花仙子又该如何解释?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又万般无奈地,偏偏喜欢上了她呢?他静静凝睇着睡熟了的初樱,瞧得有些痴了。 头一回,他体会到光是瞧着一个人的睡容也是一种幸福。 头一回,他明白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是不会在乎是否能够获得相同的回报。 这时,她突然喊了声,“是你!”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借着装睡终究窥出了他是谁,末了才知道她只是在说梦话。 她喊的那个“你”是谁? 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打翻了几坛子醋一样冒着酸意。 因为,他看见了熟睡的初樱脸上有着笑意。 那笑容甜得仿佛可以挤出蜜来,就像她是见着了自己喜欢的人似的。 原来,金天王猜她的心仍是浮动的倒没猜错。 她并不是不动情,只是,她似乎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 心里又是酸又是涩,又是闷又是妒,一时之间,他突然好想将她摇醒,问清楚那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谁。 “别走……”初樱突然掉下了眼泪。 她的泪,在枝桠间的日光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 一个冲动冒起,他控制不了自己,凑上前去舔去她的泪水。 她的泪不但不咸,还甜沁如蜜。 唉,光眼泪就这么好吃了,天知道她身上其他的部位又会是如何的香甜可口? 她的泪让他心疼,也让他嫉妒。 他嫉妒着那个在她梦里让她掉眼泪的家伙。 舔去泪水,见她仍未醒转,他再也控制不住想亲吻她的念头。 管他这会儿是人是狗,反正他就是想要偷香,不过得小心点儿,可千万别将她给弄醒了才好。 悄悄移近,就在他的唇瓣要触着她的时候,蟠桃园外传来了细细的嘘声。 “嘘!嘘!嘘嘘嘘!” 嘘什么啦!敖任没打算理会,只想继续准备做的事,可是那声音并不让他如愿。 “嘿!嘿!嘿嘿嘿!” 嘿什么嘿呀,没看见他正在办正事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那原有的宁静氛围已被打破,他只好很不开心地怒转过头去。 园外正是他的最佳损友金天王。 不但出声喊,这会儿金天王更是向他猛招手。 敖任不开心地走到蟠桃园外。 “你到底要干嘛?” “还好我跟了来。”金天王低声道,“你呀!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亲她的嘴,互换了彼此的气味。” “为什么?” “因为那样一来,你就再也变不回原形了。” “什么?”敖任眯起眼睛。“你这算什么天王嘛,法术还真是够差劲!” 金天王无所谓地呵呵笑着。“还敢说我?至少我法术高过于你这整日无所事事的浪龙。” 好家伙!这一杖子打下,敖任没敢再抱怨了。 “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做什么?” “来提醒你该回去罗,那只真正的三头神契就快醒了。” “拜托,你就不能让它昏睡得久一点吗?尸 “是可以啦,只是我怕药下得太重把它给毒死了,到时候我可扛不起毒毙西王母爱犬的罪名。” “真的得走啦?”敖任转过头,不舍地瞧了眼那还在睡梦中的小小花仙。 “真的。”金天王说得毫不犹豫。 “那你等会儿,我先去帮她找条毯子盖一下,树下风大,我怕她着凉。” “我的天,好个浪龙情圣呀!”金天王哼笑道,眼里净是嘲弄。“老弟,你还真是整个人都变了呢。” 没空搭理对方,敖任只将心思放在初樱身上。 “成!你去照顾你的樱花小仙,而我,就乘机去偷几个蟠桃先过个瘾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小子,原先亲近小花仙不也是为了偷桃子? “不行就是不行。” “嘿,你当我不明白?你是怕蟠桃少了,西王母怪罪下来,这小丫头会有麻烦吧?”敖任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摆出三头神契的凶恶表情。 “算了、算了!不吃就不吃啦,真扫兴。你呀,沉沦啦!完蛋啦!无药可救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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