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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大滩血,虽没有生孩子那么夸张,但至少也有一半程度,看样子他是重重伤害她了。

  阮少飞没亲眼看过女人生孩子,所以不知道正确的出血量该有多少,但他猜想应该是和床上的量差不多。

  她是处女吗?

  阮少飞盯着那一摊血发呆。

  他没有太多性经验,至少还不足以写成一本性爱大全,但对这方面的基本常识还有,也知道如果不是处女的话,不会流那一堆血,除非是巧遇经期。

  是月经来潮还是处女?

  阮少飞实在被眼前的状况弄混了,看来只有找到她问清楚,才知道该不该负责。

  没错,他是一个勇于负责的人。

  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黑框眼镜戴上,此刻的阮少飞和昨夜完全是两个人。

  昨天的他根本不是他,今天的阮少飞,才是正常的阮少飞,昨天他只是喝醉了,所以才这么胡来,平时的他,根本不可能随便和人发生一夜情。

  说到一夜情,他不禁想起昨天和他缠绵一整晚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姚珊瑚是吧?他不太记得了。不过她昨夜的热切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全力配合的态度也没话说,昨晚他们不只做爱一次,而是两次、三次甚至更多。谁能想得到,那么开放的女孩竟是处女?她的妩媚及主动,换做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吧!

  阮少飞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都是对方招手就上。

  他叹口气,下床到浴室淋浴,想借着冷水让自己清醒点。待会儿洗完澡,他就得整理行李,准备搭飞机回台湾,没有多少时间闲耗了。

  回想这四天来,几乎都是在酒精中度过,阮少飞就觉得一阵羞愧。发誓等他出了浴室,一定会恢复回原来的阮少飞,做个对社会、对世界有用的人。

  他说到做到。

  几乎出了浴室以后,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头发梳得像突然变老的哈利波特,鼻梁上架着十几年前的老古董眼镜,身上的衬衫,换成浆得笔直的“美、好、挺”衬衫(换句话说就是跟僵尸一样),下半身的裤子,也从原来的牛仔裤,换回黑色西装裤,再加上竞选专用的卡其夹克,真可以去喊“冻蒜”了——冻蒜老土第一名,YA!YA!

  阮少飞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土,相反地,他认为这是一种社会认同的象征,好多人都做这种装扮。

  整理好了仪容,收拾好了行李,阮少飞推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环视室内一周,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没有带走。

  那是?

  冷不防让他瞄见扫进床底下的黑色丝袜,他走过去蹲下身,将黑色丝袜捡起来,对着它发愣。

  ……还是带走吧!

  阮少飞随手将丝袜塞进行囊。

  虽然只是一夜情,难保不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到时也可以当作信物。

  怀着一丝愧疚不安的心,阮少飞将姚珊瑚遗留下来的丝袜一并装进行李袋里,带回台湾。

  他在时间内赶到机场,等待飞机起飞。登机时间一到,他立刻进机舱,一分钟都没有耽搁。他被安排在最后方,机尾的位置。另一批坐在前面座位的旅客则是匆匆忙忙赶到,一进来就像菜市场。

  “这里、这里!我们大家的位置都在前面……”

  显然最后进来的旅客是旅行团,他们赶在最后一刻到达机场,不过其中也有单独来玩的旅客被安插在其中。

  总算赶到了!

  姚珊瑚心跳一百地拍拍胸脯。

  都怪她逛街挑礼物用去太多时间,差点赶不上飞机呢!

  姚珊瑚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后,随即开始翻袋子检查礼物。

  “这个皮包给嘉儿,这串项链给晓舟……”她喃喃自语,买了许多不该买的东西,就是忘了买李嘉儿交代买的东西。

  “啊?糟了!”她捂嘴惊叫。“我忘了买蜡染布了!”

  咦?这个声音好熟,好像在哪听过……

  坐在最后座的阮少飞伸长脖子,无论伸得多长就是看不见姚珊瑚,全被前方黑鸦鸦的人头挡住。

  “惨了,一定会被嘉儿骂死。”姚珊瑚烦恼地搔搔头,朝着飞机最前方的神秘房间打商量。

  “机长先生,可不可以先暂停一下,等我买完了布以后,你再继续开——”

  太晚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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