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她顿时口干舌燥,整个思绪乱成一团。
“闭嘴。”他第N次叫她合上嘴巴,不让她说话,不过这根本做不到。他扰人的舌正深入她的咽喉,唤醒她沉睡已久的欲望。
他的舌头,好像带有一点点酒味,他是不是喝酒了?
想着想着,白晓舟很快陷入热吻之中……
他一定喝酒了。
隔日清晨六点钟不到,白晓舟从睡梦中惊醒,才搞清楚怎么回事。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身边的宗人府,他还在睡觉,睡容沈静且安详,好像睡着了的大卫雕像,浑身充满了力与美。
他们、他们!
捧着发烫的脸颊,昨晚发生的事在她的脑中打转,一幕幕跃入她的眼前。
首先,她因为皮肤过敏睡不着,到走廊散步,因而遇见他。
接着,她没带钥匙,不得不暂寄他的房间留宿,还借了他的浴室洗澡。
最后,她向天借胆跟他表白,他竟也没有拒绝,一把抄起她放在床上,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上床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白晓舟依稀记得,他吻她的时候,舌尖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那代表他们上床之前他喝了酒,说不定他是因为喝醉酒才糊里糊涂跟她上床的,等他醒来,会不会翻脸不认帐了?
实在是被他讽刺怕了,也因为自己天生没有自信心。白晓舟在事情发生以后,心底竟涌上一股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衣服……她的内裤在哪里?
有一则网路笑话是这么说的,通常女人在做爱后第一句话是:“我的内裤在哪里?”现在她终于能够体会。
慌慌张张又兼偷偷摸摸的找到内衣、内裤和上衣,白晓舟顾不得还在酸痛的大腿,悄悄溜下床,小心的穿上衣眼。
她没有办法面对他……不,她一定不能面对他。她必须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他的房间……不,或许还应该离开旅行团,她不想留下来看他嘲弄的眼神。
白晓舟匆匆地穿好衣服,趁着她还能思考前离开宗人府的房间。他还在睡,睡梦中的他,少了平日的尖锐,多了一分柔和的光采,在灯光照耀下更加迷人。
突然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大手掌握住她柔胸的影像,那是他们昨晚做爱的镜头,她顿时感到一阵晕眩,一刻也不敢逗留。
快逃,白晓舟,你快逃!
白晓舟一心一意只想逃离宗人府的视线,于是悄悄松开握着的门把,将宗人府隔绝于她的视线之外。
光逃避他的视线还不够,接着还要逃避他的人。白晓舟先是按隔壁房间的电铃,同房大姐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还问她干嘛这么早起?
她向来不太会说谎,因此支支吾吾了一阵子,就随便唬弄过去了。同房大姐听得一头雾水,正想请她讲清楚一点的时候,又看见她拖出行李箱,埋头整理行李,同房大姐更加莫名其妙。
“怎么这么早就在整理行李,还不到六点。”他们的确预定今日返国,但是晚上的班机,他们一整天都还有行程。
“我临时有事,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她一股脑儿地把所有东西都丢到行李箱里。
“你要跳机?”所谓跳机就是指不跟同团回去,自行安排之后的旅程。
“嗯。”她胡乱点头。“我在汉城的朋友临时CALL我,说有事情要找我帮忙,叫我留下来。”胡乱点头还不够,她接着又胡乱编借口。
“这么巧?”同房大姐仍是一头雾水。“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你在汉城有朋友。”
“因为不重要啊,我就没提了嘛!”白晓舟笑笑,两手用力把行李箱压上,就要跟同房大姐说再见。
“我去跟领队说我不跟你们回去了,你多保重。”白晓舟握了握同房大姐的手,又把尚未发酵完毕的泡菜留给她,接着便提起行李去找领队,一直到她走得不见人影之后,同房大姐才想起,她没留下电话地址。
见到了领队,白晓舟天花乱坠的编了一些朋友有多需要她的谎言,一边说,一边觉得不安。尚未清醒的领队除了点头之外别无他法,客人要跳机,他这个领队又不能强留人下来,只好随她了。
当天早上天还未亮,就看见一个瘦弱的女生,扛着一大箱行李走出饭店。一直到出了饭店,白晓舟才发现外面在下雪,而且雪量还不小。
她仰起头,看着雪花从天际直落而下,猜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也许是昨晚。
白色耶诞……
想起昨晚,想起她第一次在机场遇见宗人府的情景。白晓舟不自觉地伸出手捕捉雪花,以弥补她得不到的爱情。
宗人府同样被梦境惊醒,转头看向窗外纷落的雪花。
……下雪了,雪花像是白色巧克力片,又像是糖霜似地覆盖在建筑物上,雪国景色看起来格外美丽。
……她人呢?
宗人府一起床,就急着找白晓舟,可是她不在房里。
……该死,跑哪里去了?
他一生从没有和女人过夜,起床后对方却跑得不见踪影的经验,感觉起来特别难堪。
……也许她觉得不好意思,先回房去,等等就会出现。
宗人府替白晓舟找借口,一方面自己也需要,他从没有料到他们会上床。
他看看腿间沾着的血迹,瞬间不知做何感想,她竟然还是处女。
“Shit!”他忍不住开骂。
都说自己交了二十几个男朋友,结果却比只交了一个男朋友的还纯洁,真是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