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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她看不出他哪里痛苦,倒霉的人都是她,但只要他也喜欢她,周湘龄就很高兴,过去的恩怨一笔勾消。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想再小鬼小鬼的叫,他要他们温存时喊她的芳名。

  “周湘龄。”她好久没听见别人喊她的真名,现在就连她自己喊起来都觉得怪怪的,还是小鬼顺耳些。

  “周湘龄,我记住了。”他重复念一次她的名字,让她觉得自己的名字从未如此好听过,想来是因为心境上的转变,她真的好喜欢他。

  两人相互凝视,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狼嗥也成了最美妙的音乐,为这漫漫长夜拉开序曲。

  司徒行风缓缓低下头吻她,从轻啄她的朱唇,到大胆吸吮她口中的芳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奇怪,我怎么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他喃喃自语,低头继续亲吻她。

  “因为你的确吻过我。”她笑着仰头接受他的吻,吻到激动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和他深情的唇舌交缠。

  “那天晚上……”他不是在作梦,而是真的吻她了?

  “就是那天晚上。”她点头。

  那天晚上,他若不是喝醉酒,可能会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

  “好可惜,我不该喝醉的。”他笑着调侃周湘龄,她拎起小拳头像征性地捶他几下,怎么看都像是撒娇。

  就在月亮高挂天空,狼群低嗥的今夜,司徒行风对周湘龄做了比那天晚上更过分的事。

  他在月光的见证下,吻遍周湘龄的身子,并动手除去两人所有的伪装,只留下最真实的自我裸裎相对。

  如果还不够的话,自床上传来的喘息声是最好的证明。

  今天晚上是适合激情的夜晚,因为月光闪光,狼群齐嗥,噢呜——

  光听就令人兴奋。

  “嘿!喝!”

  训练场上传来新学徒们整齐划一的喊叫声,他们一边移动脚步,一边打拳,进步的速度非常快。

  “嘿!喝!”周湘龄也赫然名列其中,因为她已经没有离开剑隐山庄的必要,自然而然选择继续留下来。

  说穿了,这完全是司徒行风自私的心理作祟。他舍不得让周湘龄下山,周湘龄也不愿离开他,一拍即合的两人只好继续维持庄主与随从的关系,只是房内那张随从专用的小床再也没有使用,两人全换到大床同寝。不过这当然是秘密,而且是最高机密,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

  在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之中,最倒楣的当数司徒行云,至今他仍不明白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试着找周湘龄问清楚,但他哥那双鹰眼无时无刻紧盯着他,害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周湘龄独处,只得来训练场拦人。

  在王坤的严厉教导下,周湘龄尽管没有什么习武的天分,倒也学会了几招功夫,比她当初半路跳出来说要抢劫那时候不知道要强上几倍。

  王坤在剑隐山庄的地位崇高,司徒行云虽然身为二当家,也不敢在他训练斩人时插手,只好耐心在一旁等候。

  “停,休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王坤终于扬手喊停,让全体新学徒方便喝水,司徒行云连忙走向周湘龄,不让她有溜走的机会。

  “小鬼,咱们谈谈。”他扬扬下巴暗示有话私下谈,但周湘龄就怕和他私下谈,她不想引起司徒行风误会。

  “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行了。”她一派天真的眨眨眼,司徒行云气得咬牙,这个利用完人就丢的小混蛋!他真想打她一顿。

  “不行,这些话很重要,必须私下谈。”他才不上她的当,装什么清纯。

  “王师傅——”她拉开嗓子喊人,司徒行云立刻投降。

  “好吧,这儿谈就这儿谈。”算他倒楣,碰上这个流氓婆。“我问你,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看见你拿着什么东西,朝我的头敲下去。”他是在作梦吗?如果是的话未免太离谱,他的头上真的肿了一个包,至今还未消。

  “我怎么可能打你?”她假装惊呼。“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要瞎说。”

  “可是我明明记得……”

  “你一定是作梦了。”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如果我真的动手打昏你,早就逃走了,哪里会继续留在剑隐山庄?”

  这是另一件令他想不透的事,按理说他不可能看错,但就像她说的,她若真的是凶手,逃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办法如此冷静面对他。

  “可是我头上真的肿了一个包。”他再提新事证。

  “会不会是你梦游,不小心跌倒?”她越扯越离谱,竟然扯到梦游上头。

  “小鬼,别把我当成白痴。”司徒行云不悦地警告她。“我可不像我那个笨蛋哥哥——”

  “你这个笨蛋哥哥怎么了?我倒想听听看。”

  司徒行云正卯起来说他哥哥的不是,这时候司徒行风无声无息从他们的背后冒出来,吓了两个人一大跳。

  “呃……”司徒行云也没料到他哥哥会临时出现,舌头都打结。

  活该,谁叫你要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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