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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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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梯子爬上去,动作快!”他将她放下,催促她快爬上绳梯,自己则是忙着拿剑对付已然追上他们的狼群。 这些野狼的目光一只比一只凶狠,而且力大无比,真要打起来,恐怕没那么好解决。 “是……是!”周湘龄没敢犹豫,也不管绳梯通往何处,抓住绳梯便拼命往上爬,一边还得分神注意正和狼群格斗的司徒行风。 “不要管我,尽管爬上去!”他知道她在看他,但这只会使他分心,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周湘龄只得拼命往上爬,绳梯很长,她爬好久才到达顶端,竟然是一道门。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藉由月光窥探里头的摆设,不敢相信,在巨树的顶端,居然建有一间屋子。 司徒行风见周湘龄已经安全抵达树屋,连忙收起剑使出轻功跳到横生的树枝上,跟树下的狼群说再见。 “呜——” 狼群不甘心地发出哀呜,在巨木旁边绕圈子,看样子还不打算离去,跟他们两人比耐心。 司徒行风笑着跳上树屋的窗户,差点没把周湘龄吓死。 “司徒行风?”怎么从窗户进来? “不然还有谁?”他嘲讽地回道,动手将桌上的灯火点着,接着再走到房间四个角落的灯架点燃所有蜡烛,屋子顿时灯火通明。 直到他把所有灯都点着,周湘龄才真正看清整个屋子,无论是床、桌子或是柜子应有尽有,只是每样家具都是竹子做的,而且尺寸都比一般家具来得小一些,应该是为了适应屋子的规模和高度特别订做。 “这是树屋,你没见过吧?”司徒行风见她好奇打量屋内的一切,主动为她说明,她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有树屋这种东西。 “看样子咱们得在这里过夜,那几只狼似乎不打算这么快走,还守在下面。”司徒行风走到窗子前,往下面瞄了一眼,狼群依然围着巨木发出低呜,一时半刻不会离开。 周湘龄闻言困窘的低下头,都是她不听话给他带要困扰,他明明警告过后山有狼群,她偏不相信。 很好,还懂得反省,但是她是不是弄错他生气的原因了?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他双手抱胸提高音量问周湘龄。“你有没有想过当我发现我的随从不见了以后,我的心里有多着急?”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揭穿她的真面目也算他坏心,但他真的很火大,她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想离开他,难道他真的这么不可靠? “我、我——对不起。”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抵不上一句抱歉。 她是该说对不起,但是他现在最小想听见的就是对不起,他要的是解释。 “你连包袱都带着,看样子是真的准备离开山庄。”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周湘龄还是无话可说,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给你五秒钟解释,你最好把你连夜逃跑的原因解释清楚,说得通的话我就放你走。”他从腰带掏出一块怀表,不消说,这也是洋人传教士送给他的,好用得很。 “五秒钟?”她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发呆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数数儿?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她不数,他帮她数,一下子就把五秒钟数完。 “什么?”她呆愣的模样着实可爱,要不是他现在太生气,他会很乐意欣赏。 “我说,时间到。”他用那双如水晶般透这的眸子瞅着她。“现在说出离开剑隐山庄的原因,不然我要逼你说了。” 他说到做到,她在他身边这段日子不是待假的,虽然只有短短十来天,却已经学到了很多事。 “我、我厌倦了。”她紧张地舔舔嘴唇,胡乱编理由,立刻引来司徒行风嘲讽的笑容。 “厌倦?”是这个样子吗?“你是厌倦我,还是厌倦待在我身边帮忙打杂?说清楚,不然可能会引起误会。”而他误会起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她不会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我!”他的表情好可怕,好像想掐死她一样。“我厌倦了跑腿和打杂……” “恐怕不是吧!”他是想掐死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谎。“我看你是因为怕秘密被我发现,所以才连夜逃跑的吧?” “我、我没有什么秘密啊!”不会吧,他都知道了?莫非司徒行云向他告密?但他没有理由啊…… “是吗?”司徒行风淡透的眼珠子转沉,口气越来越嘲讽。“那你手上拿的那把剑是打哪儿来的?别告诉我,又是你抢来的!” 她手上拿的,正是那天遭他没收,现在应该还躺在剑房的“赤燕”。 猛然察觉泄底,她下意识地把剑藏在背后,尴尬地笑笑。 “呃……”怎么办?没有理由可编了,他的眼睛也未免太锐利了。 “只有我和行去有剑房的钥匙,我不可能还你剑,那么能把剑拿给你的人只剩行云,你还敢说你没有事情瞒我?!”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因为第一个发现她是女儿身的人竟然是他弟弟,这大大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我是有苦衷的。”她承认她是拜托了司徒行云没有错,但那是因为她被威胁…… “你有什么该死的苦衷,现在就可以说出来!”什么话可以跟他弟弟说却不能跟他说?他一定要知道! “我是因为、因为——”她说不出口,不敢让他知道她一直在欺骗他。 “因为你不敢说出你是女儿身,所以宁可让行云占便宜,也不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他冷冷代替她说出答案,周湘龄都呆了,他已经发现她是女人这个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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