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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就当周湘龄忙着推人的时候,两人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司徒行风生气的脸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额头上爆出青筋,大有把他们两个人全身的骨头拆了之势。

  “司、司徒——庄主!”周湘龄手忙脚乱想把手抽回来,司徒行云却死抓着不放。

  “哥,你不是在忙吗?”他们玩得正愉快,别来打扰他们。“继续忙你的事呀,别理咱们。”

  司徒行风闻言眼睛迅速眯起,脸色坏得像鬼。

  “你又想对我的随从做什么?”莫名其妙。“我说过,不准你碰他!”

  司徒行风毫不客气地把他弟弟的手挥开,周湘龄赶紧乘机逃到司徒行风的背后,探出头对司徒行云做鬼脸。

  “咱们只是在聊天,干嘛这么紧张?”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玩味。

  “你这家伙……”司徒行风有一瞬间极想掐死司徒行云,若不是爹在临终前交代他要好好照顾他弟弟,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想要女人下山去找,不要在山庄内搞七捻三,坏了剑隐山庄的名誉!”剑隐山庄堂堂武林正派,可不是让他乱来的地方。

  “哥,你还真迟钝,这下我放心了。”听他的谈话内容,就暴露他还没有发现他的随从是女人,很好,他还有机会。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司徒行风会被他这个唯一的弟弟气死,就会惹麻烦。

  “没事,只是随便说说。”司徒行云随意瞄了周湘龄一眼,但仅是这一眼,就让她鸡皮疙瘩掉满地,他该不会是看出她的真实身分了吧?

  “进去,小鬼,咱们别理他。”再也受不了他弟弟,司徒行风真实性将周湘龄推入房内,当着司徒行云的面甩上门。

  “呃,庄主……”帐房一脸尴尬,一般来说,当他们讨论帐务的时候外人不能在场,可庄主却让随从进房,这该如何是好……

  “继续打你的算盘,算你的帐,就当没看见这个小鬼。”司徒行风不晓得为周湘龄破过多少例,十根手指都快不够数。

  “是,庄主。”帐房偷瞄了周湘龄一眼她看起来很无聊,似乎并不乐意待在这里。

  周湘龄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无聊地看着窗外,训练场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吼叫声,看样子王师傅开始教打拳了,她也好想学。

  她突然想起她的侠女梦,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哥哥虽然不会反对她学武,但也从来没认真请进师傅来周府教她武功,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看书学的,事实证明果然行不通。

  “庄主,这笔帐……”

  从房间的另一端不断传来的讨论声让她连伤感都会被打扰,周湘龄只得转而打量司徒行风,发现认真专注的他比平时更好看,也更具杀伤力,至少她的心脏此时就跳个不停。

  奇怪,她是不是病了?她应该是很讨厌男人才对,可她竟然会认为他长得很好看,很吸引人,这一定都是昨晚产生的后遗症,谁叫他要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吻她,还偷看她洗澡,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尽管周湘龄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司徒行风,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回想昨夜的情景,殊不知司徒行风也在想同样的事,他怎么看都觉得周湘龄跟昨夜那位神秘女子有些相似,莫非是他自己眼花?

  “……庄主。”账房跟司徒行风对帐对到一半,发现他心思都没集中在帐目上,索性合上帐册。

  “什么?”他将注意力从周湘龄身上拉回来,表情茫然的看着帐房。

  “咱们改天再对帐,我先下去做自己的事了。”帐房很明显不愿意把力气浪费在无意义的讨论上,干脆走人。

  “呃,赵帐房——”司徒行风试图拦住帐房,但帐房的动作飞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得不见人影,他只好放弃叫住帐房。

  “搞什么?”司徒行风搔搔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无奈是对帐房,生气是对自己,谁要他不专心对帐?

  “啊,帐房跑了?”

  至于让他无法专心的罪魁祸首也不难抓,就在他眼前,他的随从让他无法专心工作,脑中一直浮现昨晚的影像。

  他瞅着周湘龄,越来越觉得他跟那个女孩很像,一样白皙粉透,肌肤一样闪光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只不过,有可能吗?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冷不防被他如黄水晶般亮透的双眼凝视,周湘龄的心跳开始加快,说话结结巴巴。

  司徒行风不发一语,心中一直重复同一个问题:他的随从有可能是昨儿个夜里在溪中戏水的女子吗?答案是不可能,他那扁平的身材怎么看都像是发育不良的小伙子,昨晚那位女子的身材可是非常玲珑有致,否则他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

  “司徒行风?”他是不是呆了?一直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好像一具木偶。

  司徒行风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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