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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人情什么的,侄儿可不敢要,不过皇叔,人家好歹是蒲柳弱质的女子,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强壮的男人都不应该欺负软弱的女人,你可要……呃,斟酌一点,不要太粗暴。”全真实在很善良,也很鸡婆!

  褚英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

  ……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强壮的男人都不应该欺负软弱的女人……这句话此刻听在他耳里,怎么好似万箭穿心,让他深感愧疚。

  唉,他方才对阿梨真是太残忍了,在他情不自禁要了她的身子之后,还狠心地踏碎了她的尊严……想起阿梨悲伤痛哭的模样,褚英的心登时拧了起来,他有个冲动,想立刻冲回王府,将阿梨搂在怀里,好好疼她。“皇叔?皇叔?您在想什么?”全真见褚英想得出神,忍不住唤他回魂。

  “喔,没……没什么,全真,谢谢你的药,我告辞了。”褚英真的迫不及待要回王府了,他要阿梨!

  “皇叔慢走。”全真亲自送他到门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真是又讶异又纳闷 。

  奇怪,皇叔什么时候会对女人感兴趣了?他不是只爱甲骨文吗?

  更奇怪的是,皇叔向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身份又尊贵显赫,哪个女人不想挤破头来引起他的注意,怎么还会有女人拒绝他呢?

  算了,如果皇叔真正动情更好,“春色无边”会帮他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那名女子就非嫁给皇叔不可了,成就一段好姻缘,皇叔一定会感激他的,呵呵……???

  褚英以最快的速度转回王府,直入花轩,却发现阿梨不见了。

  “该死!”他气怒地大吼:“元总管!元总管!”

  “奴才在。爷,您有什么吩咐?”元总管一派恭敬的行礼。

  “人呢?!”

  “人?爷是指阿梨小姐吗?”元总管向花轩探头,当然里头空空。“显而易见的,阿梨小姐不在花轩。”

  “废--话!”褚英很怀疑这个打小看他长大的老总管究竟是真白痴,还是根本倚老卖老!“本王有长眼睛,当然知道她不在花轩,我是问你她去了哪里?!”

  “这……爷,您是知道的,阿梨小姐她有脚,她的脚带她往哪个方向去,奴才实在不会知道。”姜是老的辣,元总管装作镇静。

  “你混帐!”褚英忍不住破口大骂,“本王不是命令你要看住她吗?!除了看戏之外,你是一样也不会,是不是?”

  “爷,您是主子,小的是奴才,基本上,主子骂奴才,奴才是不该反驳的,不过有个明显的事实,小的实在必须……呃,提醒一下主子。”

  “啊,好个老刁奴,说啊!本王洗耳恭听呢!”褚英简直气炸了。

  “喳。爷,凡事先有因,才会有果,戏文也都是这么唱的,阿梨小姐今天会出走,追根究底都是爷您不好,怎么可以在欺骗她一切之后,还打她呢?”

  褚英闻言,倒吸口气,“好啊,这些事你可真清楚,彷佛亲眼所见,是不?”该死 !这个有偷听癖好的奴才,居然把发生的一切都听去了!

  “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饶是向来八风吹不动的元总管,在看见褚英铁青沉怒的脸时,还是不自觉胆怯了一下,后悔自己意气用事,一时说溜了嘴,将这个原来要压箱底,等王爷心情好时再向他敲诈的“武器”给提前走光了。

  “很好,很--好!”

  “不,爷,一点都不好。”褚英的语调让元总管投降了,有的人天生就有让人畏惧的本事,很不幸,他的主子便是其中之一!“爷,您也是看过戏的,‘戴罪立功’这档子事,您该知道的……”

  “不,是你该知道,不是我!”褚英冷冷地提醒他。

  “是,是奴才该知道没错,奴才请求‘戴罪立功’,负责将阿梨小姐找回王府。”

  “五天。本王只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内若没将人抓回来,你就准备受死吧!”

  “喳。”元总管擦了一下冷汗,得以缓刑,他松了口气。

  “还有,在人找回来之前,本王不、想、看、到、你!”褚英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拆了他的老骨头。

  “喳,奴才会有多远走多远的。”元总管乐在心里,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主子,不见为妙。

  “此外,为了惩罚你的过失,你准备一辈子和你的戏班子说再见吧,本王决定,在你死之前,王府里绝不会再出现一场戏!”褚英恶劣地冷笑,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一阵冷风,卷起了元总管身后的几片落叶。

  “啊--”

  元总管凄惨的叫声回荡花轩四周,襄亲王果然整到这个恶奴痛处了!

  “我的身价一天最高是五百两银子,你那些家当……”绮罗拨算盘,拨算了好久好久,不由得发出了嚎叫,“天啊!我又要昏倒了,你到底准备还要赖多久?!”

  “找到天书,我自然就会离开嘛。”阿梨委屈地啜了口香茗。

  “找?你真的有要继续找天书的打算吗?这三天来,你可有踏出过闻香斋一步?怎么找?!难不成天书会在我这里?!”绮罗拚命忍住不对她咆哮。

  他这个虚凰遇上她那个假凤,吃喝缠赖也就罢了,好床铺让她睡,害自己“花魁”的美脸弄得憔悴万分,他也认了,但阿梨这样赖在闻香斋,使得他无法“接客”,便无法打探消息,也就无法执行任务,这事就很严重了!

  “我当然要继续找天书啊,只不过这三天人家还在疗伤嘛……”

  “疗伤?不过打了你两巴掌,又没见青没见红的,你却需要用到三天来疗伤?!太夸张了吧!”

  “你懂什么?!女人受伤的心是很难复原的,你又不是女人,凭什么噜哩叭嗦的! 再说我可是付过房钱的,我有本事赖着,你管不着!”阿梨眼见在中国唯一能算得上是“亲人”的师兄居然这般讨厌,恨不得早早赶她走,心情原就低落不爽的她,也不由得生气使性子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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