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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算睡觉了?被困在床铺内侧的高呈祥悲惨的想道。

  一向强悍泼辣的她如今居然处处受制於人,怎么翻也逃下出他的手掌心。

  这个仗势欺人,蛮横粗鲁的臭男人!呈祥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唉!气归气、恨归恨、恼归恼,却也只能一筹莫展的乖乖躺在床上。

  不过幸好那个好色之徒并不打算侵犯她,高呈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或许情况还不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呢!她才不会如此轻易就认输。

  高呈祥迅速的转动着心思,再过一会儿等他熟睡了以後,她就可以……

  耳畔传来夜锣轻响。

  精神抖擞的高呈祥倾听着慕云平均匀的呼吸声,料想他已经熟睡,时机到了!她轻悄的坐起身子,谨慎的估量如何在不惊动他的情形下,拿回自己的短剑。

  短剑一直是高呈祥勇气的来源,只要有剑在手中,一切都好办了!但高呈祥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发现要绕过这个大男人实在不容易。

  这芙蓉床纵然宽敞,慕云平却几乎占据了大半边,他从头到脚的长度也几乎就是这张床那么长了。

  原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十分高挑了,但若和这个男子站在一块儿,只怕还差上半个头她一直以为斯文的慕云平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道骨仙风的,?眼下一瞧,却完全不是如此。

  褪下了一身襦衫,平时教衣服掩盖住的肌肉此刻清晰展现,他其实是结实壮硕,健美迷人的。

  啊,一个如此壮硕伟岸的男子,一个武功根基高人一等的江湖人,为什么能散发出清爽温文的气质呢?斯文和他天成的霸气为什么又如此搭调呢?“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高呈祥发现自己居然盯着慕云平猛瞧,不由得发出一声极细微的轻呼,羞赧地偏过脸去。

  就在她偏过头的一瞬间,慕云平眼睑轻巧的挑动,嘴角也微微上扬。

  高呈祥又调回了眼光,仔细端详慕云平似乎熟睡的脸。

  他确实有一张十分俊秀温文的脸·没有一般剑客的方正刚硬,更没有武林高手惯有的冶酷无情。

  她想起了他似笑非笑,闪烁戏虐神采的和煦双眸,感到别有一种魅感人心的魔力。

  这个色狼和她以往教训过的登徒子大不相同,高呈祥居然无法由他身上找出一丝的邪恶和淫念。

  好奇怪啊!他分明就是轻狂的好色之徒,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把慕云平和下流之人联想在一起呢?为什么登徒子慕云平表现於外的竟是如此彬彬有礼呢?他这样一个好色之徒为什么又会心甘情愿放弃他[合法”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是她不够美丽,挑不起他的欲念?或是这个男子只偏好“偷腥”,正规的妻子他反而失去了兴趣?什么跟什么嘛!怎么又胡思乱想起来了?高呈祥决定,办正事要紧·她觑向床尾一道未被慕云平“填满”的小空隙,决定就从那裹下床去。

  她极轻巧的移动到床尾,正打算掀开轻纱帏缦溜下床去--不料她的手才刚沾到纱帐的边缘,一只脚忽然骚动了起来,吓得高呈祥急忙缩回了手。

  是慕云平突然翻了个身。

  可是那只硕长的脚未免也翻得太巧了吧?!居然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抓住纱帐的手上--如果她没有及时将手缩回来的话。

  高呈祥冶静的深呼吸,准备再试一次。

  她尝试性的更往前移一些,再靠近纱帐一点奸方便动作,但却发现她的裙摆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她低头一瞧,发现方才慕云平翻了个身,一只手便“凑巧”的压住了她的裙裾。

  高呈祥秀眉轻蹙,轻轻的使力,想把裙摆由他手臂下拉出来。

  但说也奇怪,这项该是轻而易举的工作,她居然无法办到。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一条胳臂能有多重?为什么她就是扯不出自己的裙摆?莫非……

  一股被戏耍的恼怒涌上高呈祥的心头。

  她更加使尽力量,非把裙摆由慕云平手下拉出来不可。

  但当增加力量也起不了作用时,高呈祥明白,绝对是这个臭男人在暗中搞鬼,他根本清醒得很。

  “可恶--”她愤怒的挥出一掌,劈向慕云平双目犹闭的脸上。

  慕云平不费吹灰之力的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加重力道,高呈祥遂跌趴在他的胸膛上。

  “放手!”愠怒的大暍一声,她为现在这个毫无距离的亲密姿势感到脸红心跳。

  “我说娘子,这三更半夜的,你打算上哪儿去?”慕云平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抱中,笑嘻嘻的间道。他一手抓住高呈祥的纤纤紊手,一手则紧紧箍住她盈盈的柳腰。

  高呈祥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超来。

  “这不劳你过问!”她倔强的冷哼。

  “那可不成!”慕云平加重了困锁娇躯的力道。“我以为我已经说过,今晚你哪儿也不准去的。”他带笑的眼眸可一点都不含糊。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和你说不说又有什么相千!”挣脱不开魔掌,高呈样忿然斥道。

  “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丈夫是天,自然是我说了你便得照办。”慕云平笑得十分得意。“妻子对丈夫就只能服从,不得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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