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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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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切他都忍了下来。他不能纵容她的野蛮与无法无天,她是一块璞玉,不能永远让人笑她是粗鄙的野丫头,她若想摆脱贫困落魄,必须一改往日陋习,否则只能一生在泥淖中打滚。 “你给我好好的在此反省,明天我不仅要听到你的解释,还要听到你的道歉。”公孙修仁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将南宫照影往床上一丢。 她颤动的双肩和孤单的背影在在纠紧公孙修仁的心。 不,他绝对不能心软。 公孙修仁一咬牙,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梅轩。 南宫照影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离去,一时之间只感悲痛交加,哭倒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照影才悠悠醒来。 原来,她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此刻窗外已月明星稀,夜阑人静。 南宫照影推开被子下床,心中纳闷,奇怪,是谁帮她盖上被子呢? 除了芙蓉和婉儿,还会有谁?总不可能是公孙修仁吧,他现在肯定气死她了。 想起公孙修仁,南宫照影不由得满腹委屈。 他将她丢给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之后,不顾她的死活,让她受尽那女人的揶揄和鄙视。 尤氏夹枪带棒的话,句句都教南宫照影万分难受,仿佛她南宫照影出身不高,便是个污秽不洁的愚笨女子,再多的教导都是枉然。南宫照影虽然打小是个叫化,总还是个自爱的姑娘,凭什么在她眼里如此轻贱? 更教南宫照影忍无可忍的是,尤氏总有意无意地拿欧阳绍琪同她比较,并明显的表示公孙修仁选择她是何等的令人不可思议,何等的不智。 她知道欧阳绍琪出身高贵,但那又怎么样呢?一个人的价值,难道是由天生的贵贱来决定吗?欧阳绍琪出身富家,却有一副冷酷心肠,又比她南宫照影强上多少呢?尤氏凭什么以家世来断定她南宫照影不如欧阳绍琪,不配得到公孙修仁的垂青? 公孙修仁如此大发脾气,无非是怕输了他和欧阳绍琪之间的赌约,难道她南宫照影只不过是公孙修仁用来摆脱欧阳绍琪的一颗棋子? 南宫照影心想,是否他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两人之间只有利益关系,他供给她温饱,她替他摆脱纠缠?否则为什么他不先问明白她的委屈就怒火冲天呢? 南宫照影愈想愈伤心,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她连忙抹去眼泪,心中打定主意。 既然配不上公孙修仁,她又何苦高攀,硬要留在文心园呢? 她若恢复原本的生活,绝不会再有人对她鄙视轻侮。 主意既定,南宫照影悄悄拉开房门,一阵夜风迎面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之后,鼓起勇气没入夜色中。 她走了一段路,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儒社比她想像中更大,出了文心园,她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才能走出儒社。 她在月色下徘徊,晚风让她不住地打冷颤。 一阵低低切切,如泣如诉的箫声忽然传人她耳中。 三更半夜的,是谁在吹箫呢? 也许吹箫之人可以指点她离开儒社的路。 于是南宫照影循着箫声走去。 她踩着轻巧的步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来到箫声的源头。 南宫照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有座小小的凉亭,亭中有名男子背对着她,箫声便是这男子所吹奏出来的。南宫照影好奇的打量四周,此处好像另一个文心园,只是不若它气派而显得深幽。 箫声停住了,亭中之人已经察觉她的存在。 “你是何人?”男子的声音低沉徐缓,他并没有回头。 “我……”南宫照影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冷漠,也许是不高兴自己的打扰吧。“我叫南宫照影。” “南宫照影?嗯,你住在文心园,来这里做什么?” “你知道我住在文心园?你是谁呢?” “司徒守义。” 南宫照影从未听过五儒生的名号,并不知道司徒守义便是公孙修仁的结义兄弟。 “司徒公子,我想离开儒社,你能告诉我该往哪里走吗?” “离开?”司徒守义霍然转身,一挥衣袖。月色下,南宫照影发现他有一张清朗俊秀的面孔,和公孙修仁有三分相似,不过比公孙修仁看来更刚硬冷酷。“你想离开儒社?” “是,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好吗?”南宫照影神色哀戚地说。 “你走不了的,除非大哥愿意放你走。” “大哥?”南宫照影一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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