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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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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跨一步,发誓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不会吃掉你,你不需要如此害怕。”展裴衡不禁失笑,瞧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她平日的恶霸样。 “谁……谁害怕了?有什么好怕的。”咏贤反射性的嘴硬,脸上的红晕却呈数倍上升。 “真的?”笨女孩,明明怕得要命还死鸭子嘴硬。“你不怕的话,为什么不敢走近一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吗?”他故技重施。 咏贤果然上当。“近一点就近一点,我不信——”她话还来不及说完,便陷进一双强劲的手臂中。 媲美黄飞鸿的无影手轻松一揽,将她压在被褥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她的大腿。 登时她的脑部缺氧,空气也迅速自肺部抽离。她怎么从不知道她的大腿如此敏感,连一个轻轻的碰触也抵挡不住?“你才不信什么?”展裴衡轻轻地问,在她身边低语,咏贤立刻发现自己的敏感带又多了一处。 “我才不信……我会克制不住。”她困难的回答,又困难的抵抗他的入侵。 他的舌头一定受过特别训练,否则不会忽而柔、忽而烈地侵袭她的颈侧,比领有按摩执照的按摩师还厉害。 “要不要打个赌?”神奇的轻啮迅速移至她的耳朵,两只带有魔力的大手分别攻占她的大腿,为她脆弱的感官带来更深的震撼。 她快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瘫掉。咏贤怀疑她的身体结构异于常人,敏感带也比别人多一倍,否则怎么他的口舌所到之处皆有如被蚂蚁咬过,灼热得不得了? “我们不可以……”她试着晓以大义,问题是气喘吁吁的抗议声听起来有如叫春,不但不具说服力,反倒像催情剂。 展裴衡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很有君子风度的松开手,让她一阵愕然。 “好吧。”他猛然起身,极为配合的展现出侠义之心。“既然咏贤姑娘不愿意,那我也不便勉强。” 说完,他当真要下床,正春意盎然的咏贤只好拉住他。 “你……你怎么这么轻易放弃?”这人真不懂得坚持,她随便说说他也当真。 “是你自己说咱们不可以的啊。”他正气凛然的回答,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我是说……我们……我们……”这过于正直的笨蛋,难道还要她开口请他和她做爱才行? “可以先上车后补票?”他非常体贴的代她说完,她的头也非常配合的点着。“可是我们这样做违反公民与道德。” 咏贤连忙摇头,她早已忘记自己曾修过那一科。“咏贤,你确定吗?”他再次将她压在被褥上,支着她的下颚,认真的看着她,不再玩笑。“跨越了这一层关系,你将永远没有回头路,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弃我的妻子、我的心,即使有朝一日你发现了回家之路也一样。 你要考虑清楚,这不是你的世界,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她也和他一样离不开她的心。来到古代虽不是她的本意,却是上天对她最好的安排。经由苍天的手,她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原本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付出得太少。或许这正是上帝的旨意,要她留下来和他做对济世夫妻。 “你才要考虑清楚。”咏贤回答,愈想愈觉得他可怜。“我……我个性冲动,脾气又坏,没事老爱骂脏话,在二十世纪学的东西又没有一样能够派上用场,我还怕我留下来只是替你添麻烦。”她硬着头皮说完,发现自己生平第一回如此谦虚。 “一点也不。”展裴衡微笑,明白要她说出这些话有多难。“我不怕你惹麻烦,只要你不随便教人脱下裤子就行。” 他坏坏的提醒她被那群乌龙山贼打劫时所发生的事,气得她一阵猛捶。 “而且我会教你武功,免得你闯祸的时候我来不及救你。”他相信,凭她揍人的天赋,必定能学得很快。 “武功?!”她兴奋的大叫,总算出现一项合她胃口的娱乐了。 “但在教你武功之前,我必须先教你一样东西。” 邪恶的眼神跟着他邪恶的双手一并侵入她的神经,她立刻明白他所谓的“教”是指何事。 她是个好学生,一向都是,她乐意学习任何课程,除了妥协之外,但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学到了有失必有得,也领受到妥协的乐趣。 在他的引领下,咏贤更加敞开心房,完全解放她的身心。她任由他解开她的衣襟,过去要是有人敢这么做,早送他上医院报到去了,但他不同,他是她的爱人,是命运帮她决定的伴侣,他俩的爱情将穿越时空,与天地共存。激情的火焰燃烧着彼此的意志。咏贤发现古人的调情技巧一点也不输给现代的三级片。她的衣服不知在何时不见不说,原本只夹紧马背的双腿也莫名其妙的跨上和她同样赤裸的雄健身躯,抵着他同样雄健的灼热。 “别害怕,咏贤。”展裴衡看出她的紧张,也看到豆大的汗珠在她的额上凝聚。“你永远有选择权,如果你说不行,我会立刻停下来,我做得到。” 骗人,他痛苦的表情说明了他正忍受下体的胀痛,即使她再没常识,也知道这是多难受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扣住他的后脑勺,给他鼓励的吻。这一吻的威力勇猛如岩浆,融掉了地表,更融掉彼此最后一丝理智。他们深深陷落,随着情欲的热度陷入更深的地心中,在滚烫的边缘融入彼此的身躯。 咏贤伸展身体,迎接展裴衡的侵入,在结合的剎那感受到疼痛。她夹紧双腿,随着情欲的波动愈荡愈高,荡至灵魂深处再荡回来,全身虚脱得彷佛死过一次。 高潮过后,他们一同回到现实,紧紧相拥。 “现在你真的不能回去你的世界了。”展裴衡温柔地拨开她额上的发丝,在她唇上留下最深刻的吻。 “无所谓,反正那里也没人等我回去。”她也回给他一吻,完全忽略良心的呼唤。 他轻笑,极为轻柔的为咏贤穿好衣服,而后才套上自己的衣服。在抖动衣物间,他不经意的瞄见那块浮月形牌简,它散发出和明月一样的光泽。 他捡起它,在手中翻了翻,决定明儿个就将它丢弃。既然他已不再是龙蟠的首领,那么留着它又有何用,徒增伤感罢了。他拚死保护这块牌简是为了咏贤,现在她已决定留下来,这块牌简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只是,这块牌简跟随他也有好几年了,一时之间他还真舍不得。 他与咏贤一道走出密室。今晚的夜色很美,偌大的满月澄黄晶透,和牌简上的黄玉相互辉映,散发出一道诱人的光芒。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从明天开始,他将不再以龙蟠的身分出现。咏贤的出现从另一方而来看是解脱,是救赎,是对已无力再面对冷血、杀戮的他一个最好的结束方式。 他仍记得成立龙蟠的那一天恰是满月,所以大伙才决定以浮月作为组织的象征,暗喻圆满之意。如今这个约定虽已残缺,但他们当初的热诚和轻狂将永远留在他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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