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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说过,面对恩客时你应该表现出谦卑,而不是像这样该死的瞪著我。”冷不防地,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凶狠的力道差点使她的下巴脱臼。

  “你来教我怎么做。”她也不客气,瞪得越凶。“原谅我没多少接待恩客的经验,我从来没卖过自己。”

  “是吗?”他也很快的反击。“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父亲将你贱价卖给一个和你一样高贵的世家子弟,之后又花了一半财?将你赎回?”

  这是陆家的最高,也是她人生中最难磨灭的污点,他是怎么知道的?

  瞬间她觉得恐惧,昔日的魅影似乎又回来纠缠她,逼得她不能呼吸。

  “不……不关你的事!”她突然疯狂。“不关你的事!你没有权利──”

  “错了,夫人,我有绝对的权利。”龚慎梦冷冷的打断她,两手紧箍住她的手腕以免她伤到自己。“当你和前夫温存的同时,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陆映哑惊愕的摇头。

  “在挣扎、在乞求,在生死的边缘徘徊!”龚慎梦轻笑,心中恨不得杀了她。“我在马来西亚病得半死,心里却还是想你,结果你倒好,嫁给有钱人的公子。”

  他越想起觉得自己笨,即使她已经当面告诉他,她不爱他,也配不上她的时候,他还是坚持她是爱他的,只是受到她父亲的威胁,不得不当面侮辱他。直到他亲眼目睹她带著微笑步入礼堂,他才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爱他,不爱他这个酒鬼的儿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陆映哑不明就里。什么马来西亚为什么生死边缘?她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别装了,小哑,你以为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我就会上当?”他冷笑。“省省吧,把这招留给没见过你真面目的人或许还有用。对我,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语毕,他用力甩下她的手臂,冷眼旁观她狼狈的表情。

  “我不需要假装。”她踉跄的站起,扶住窗台稳定自己。

  “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

  “哦?”龚慎梦睨视著她,眼底净是不屑。“你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爹地命人打断我几根骨头,再将我丢到大海里喂鱼的事?”

  “把你丢到大海……喂鱼?”陆映哑脸色苍白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是的,喂鱼。”龚慎梦嘲弄地重复一次。“我不得不说,你们这一对父女还真是狠,居然在毒打我一顿之后,再把我丢进大海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我的运气够好,被一艘马来西亚借的渔船救起带到南洋,今天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的人恐怕是个幽灵,而非活生生的人!”不过由她的表情看来,她大概宁愿他是幽灵,龚慎梦忍不住嘲讽的想。

  他被爹地命人毒打之后,再丢到大海喂鱼?这怎么可能!她父亲明明告诉她,他已经放了龚慎梦,并给龚慎梦的父亲一笔钱让他和龚慎梦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她看著他,试图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是她找不到,能找到的只有藏不住的怨恨,在他明亮的眸子里发酵。

  “不可能,我爹地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陆映哑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他告诉我他早放了你,还说你们已经搬家,因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

  她没说那段时间她有多疯狂,时常在夜半惊醒哭著找他,像个游魂赖在他们初次发生关系的大树下不肯走,课也不去上,饭也不肯吃,只是一直嚷著要他。

  这些龚慎梦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恨她,更恨她说谎的表情。

  “那么就是有人说谎了,你爹地或是我。”他嘲弄地说,缓缓接近她颤抖的身躯,再次将她包围。

  “还是你,小哑?”他抵著她的唇边轻问。“或许你才是说谎的人,只是把你父亲推出来当替死鬼,好帮你贪玩任性圆谎?”温势的呼吸钻进她的唇缝,也钻进她的鼻孔,和她的呼吸混在一块。

  “我没有说谎。”她颤抖不已的想抱住自己,却发现他已经先她一步拥住她,带来刺人的温暖。

  “无所谓,小哑,无所谓。”他咬住她的耳垂轻笑,粘人的鼻息就在咫尺之间。

  “反正现在我已经拥有你了,虽然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但没关系,我可以将就,谁要你这么迷人呢?”轻轻钳住她的双手,他不著痕迹地将它们拉往她的身后交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爬满红晕的脸。

  “既然用不惯二手货,何必委屈自己?”她愤恨难消的挣扎,就是抱不开。

  “没办法,你这个二手货太昂贵了,我放不下手。”他再一次提醒她,她是他买来的女人。

  “四亿……”他摇摇头。“好惊人的身价,你认为你值得这个价吗,小哑?”

  “不值得。”她尽量闪躲他压下来的脸,无奈也是闪不开。

  “可是我认为很值得。”他低笑,笑声浑厚迷人。“能再一次搂著你,看你妖娆雪白的胴体?我伸张,激情难耐的喊著我的名字,花再多钱也值得。”

  “你做梦。”她桀骜不驯的冷呸。“我绝不会乖乖合作,你也别想听到任何声音。”无聊的下流胚子。

  “我不这么认为。”他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她身后空出一只手慢慢爬上她的胸际,隔著薄薄的洋装戏弄她。

  “嘴巴硬是没有用的,你的身体分明还记得我。”说话的同时,他一颗一颗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将她的洋装一寸一寸地拉下,直至他的大掌前。

  她的确记得他的手指,他的每一个撩拨,就连她自己也很惊讶,经过了那次可怕的离婚,她应该很惧怕男人才对,为何独独钟爱他的味道,甚至把他刻入灵魂的深处不肯让它散以为她忍不住发抖,害怕自己被吸光,却又不由自主的投向他的怀抱。

  “这才对,小哑,你不适合强悍,一点也不适合。”他对著她微微一笑,悄悄的放开她的手,让她自然的圈住他的颈项。

  陆映哑著魔似的任他摆布,丝毫未曾注意自己早已自由。

  “你适合的是为我张开你的腿,展现出你的身价,说服我这四亿花得值得。”说这话时,他竟然微笑,仿佛他给她的屈辱不算什么。

  “你去死!”她猛然清醒,松开双手试图打他,结果又被他牢牢抓住,捏得更痛。

  “我已经死过一次,没兴趣再死第二次。”他满不在乎的轻哼,表情愉快得不得了。

  “倒是你,陆家大小姐。你从没尝过痛苦的滋味,现在该是浅尝的时候。”他阴魅地说,相当满意她痛苦的表情。

  不,她早就尝过了,只是他不知道,她的遭遇比他强不了多少,至少他可以明著畅谈他的伤痛,她却只能暗自饮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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