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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的嘴唇是否像看起来那般柔软?丽清不禁脸红心跳。她真是个坏女人,竟然在想这件不合礼教的事。但话说回来,她若是在意礼教,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

  那就别管礼教了,尽情的摸吧!她的心底仿佛住了个小恶魔似的不断蛊惑着她。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沿着少儒的唇线摸过去。嗯!果然触感奇佳,而且形状优美。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更适合的形容词,双手就教躺在床上的少儒给攫去。他竟然醒了!

  原先有东西碰少儒的脸颊时,他就有所警觉,但是,碰触他脸颊的力道是那么温柔,仿佛蕴藏了无限的依恋。即便他是在睡梦中,依旧能感觉到那份温柔。之后那温柔的轻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同样温柔的力量,轻抚着的他的唇……是谁那么变态?竟敢碰触他的身子?倏地张开眼睛。

  “是你?”这疯女人在梦里烦他还不够,竟连睡觉都不放过他。

  “我……呃……”真是要命!人云:“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到鬼。”她才第一次走就碰着了,运气真是背得可以。

  “你什么?该不会是我没碰你,心痒了吧?早知道你是女色魔一个!”少儒露出鄙夷的脸色。一个女人家竟敢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不是欲求不满那是什么?

  这混帐说的是什么话?她只不过是偷摸他的嘴唇而已.还没吻上去呢!就给说得像性饥渴大王,好嘛!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她这个“女色魔”。

  “亲爱的少儒,”她故意说得嗲声嗲气。“瞧我们成亲都已经两天了,新婚之夜早该在昨夜就发生,要不是你醉得一塌胡涂,我们早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故意说得很露骨。她假扮男人的期间,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已经算客气了。

  “你……你果然无耻。”也不知道这疯女人的出身是什么?一般的黄花闺女,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我不无耻怎么逮到你?丽清在心中回答他的问题。他这只狐狸向来溜得快,可惜,这次遇见她这推、拖、拉兼备的女猎人,他这次非认栽不可。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她露出一个诱惑的微笑,盈满雾气的双眸直扣住少儒那双桃花眼,同时压低身子,眼看着就要撞上半躺在床上的少儒。少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颊燥热,不由自主的往床里头挪。

  “别靠过来!你想干嘛?”他生来没看过这么大胆的女人。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尽我为人妻的责任罗!”她干脆爬上床,和少儒玩起追逐游戏。

  少儒更往床里面靠,差点就要被逼到床角了,这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你说要尽责,我可没打算要。谁会要你这个丑八怪来污染我的床!”眼看着贞操就要受损,少儒口不择言。

  他不提她的创伤也就罢了,这么一来,她非玩得他跪地求饶不可。

  “既然你这么说……”她的眼神黯然,低头沉思,一副准备走的模样,教少儒忍不住的得意起来,原来她这么好打发。

  “我只有更无耻一点了。”丽清倏然抬起头,丢给少儒一个不怀好意的浅笑。

  “什么意思?”他心中的警铃大作。

  “非礼你啊!”丽清说完就扑向少儒。少儒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扑,给撞到床角去,背靠着床柱,身上坐了个丽清。

  这女人不只是妖孽,根本是上天派来整垮他的,他气愤的想。说要强暴他?谅她也没这个胆。以为他好欺侮是吧?他就要让她瞧瞧,什么才叫戏弄,跟他比阴的?趁早滚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吧!

  心意已定,少儒对丽清勾起一个令她看傻眼的微笑,摄人魂魄的双眼发出诱惑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快被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眸子吸进去了,没注意到少儒的不寻常。

  他伸出空着的双手,往坐在他身上的丽清拦腰一抱,从她的背后像大海捞月般,硬将她整个身体往他身上揽,丽清无可避免的整个人被少儒搂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你——放开我!”她使劲的挣扎。不对啊!游戏不该是这么玩的,她应该是主控全局的人才对。

  “我干嘛放开你?”少儒抱得更紧了。“你是我老婆,跑来说要尽为人妻的责任,还说要非礼我,我看咱们别这么累了,直接进洞房不就得了。”少儒发出一声不正经的笑。这疯女人真以为他是只病猫?

  “进什么洞房?”她的小小愿望不过是偷摸他一下。还没想到那么远的事。

  “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床第之事?”他实在有些怀疑,这么大胆、主动的女孩若说没有经验,那她那些大胆的言辞是打哪儿学来的?

  她当然不知道,当她是烟花女子啊?再怎么说,她也是名门之后,哪会知道那种事?不过,看他那一脸挫相,她决心撕下来丢到地上践踏,她想起少允的话。

  “就算我不知道也比你强,少允说——”

  “说什么?!”他面露凶光,大哥的狗嘴绝对吐不出象牙。

  “他说……”哎呀!这么难堪的话要怎么说出口?

  “说什么?快说!”此话绝非好话,看她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

  “好嘛!是你要我说的哦。”她努力憋住即将爆发的笑,沉着的回答。“他说,你不知道该怎么进洞房。”

  换句话说就是处男啦!他都二十一岁了,一般男人早就儿女成群了。当她听见这事儿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事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成为京城里最大的笑话,比赵亭玉被兰儿海扁那事更具看头。

  “他混帐!”一抹红晕迅速浮现在少儒俊美的脸上。他早该杀了少允,省得他到处造谣生事,破坏他的名誉。不过,眼前这个女人更该死,竟然和少允讨论这种事。

  “少允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和他到底有啥关系?”少儒不自觉的加强搂着丽清的力道,丽清则是想尽办法将身子往后拉,以免胸部贴上少儒的胸膛。

  “我和他是啥关系,与你无关。”丽清冷冷的回答。

  “谁说无关?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老婆,要是你到处去偷汉子,我的脸要往哪里摆?”其实他在意的是——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知道,他不要丽清跟少允走得那么近。

  “反正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那么在意干什么?放心!就算我要偷汉子,也绝不会在京城,以免给你丢面子。”真不知道谁才是妖孽,净说些气死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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