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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等到机会……可恶,她已经被当做女佣使唤了,机会还不来!?她诅咒连连。

  可恶,可恶到家的男人!她气愤得把衣服洗得劈里啪啦响。

  “不情愿就滚出去,别吵死邻居。”耿玦冷漠不耐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去死啦,恶魔!”她咬牙诅咒,气得想把他的衣服剪成碎片。

  她为什么要被这样糟蹋?她好想丢下一切一走了之!

  不行,为了报仇,要咬牙忍耐。

  总有一天,她要他加倍奉还。

  耿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接收最近发生的国内外大事,边听著外头洗衣台上发出的噪音。

  “不会小声点吗?现在是半夜。”他朝洗衣台方向吼。

  粗声粗气和明讥暗讽都是故意的,目的当然是激发她的斗志——他要她自愿留在他身边,即使是为了等待报仇机会。

  她真是有够笨手笨脚的,连个衣服也洗不好,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毫不犹豫的把对方丢进太平洋去喂鲨鱼!

  问题是,他非但不想把她丢到太平洋去,一想到那双修长的手要泡在伤皮肤的洗衣乳、洗碗精里,他就有股叫她什么都别做的冲动。

  即使才刚抱过她,想要她的欲望仍强烈得炽热疼痛,好像必须时时抱著她、拥着她,骚动的身心才得以安宁。

  尽管如此,冷静的理智仍尽忠职守的提醒他,杀手不能有这些感觉和想法,

  而且,她是来报杀父之仇的,忍气吞声的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杀他的时机!

  这件事他比谁都明白,却一点都不在意。

  说身手,她不是他的对手;说力量,她差他太多;说智慧,实在不用比……所以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但,报仇这两个字,却不知何时变成哽在喉头的软刺,虽然不用太在意,却又真实地存在。

  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就像想要一件家具那样单纯。而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了,虽然不像家具那样安分,却真实的被他所占有。

  没什么比这更令他高兴了。他把双手枕在脑后,愉快得几乎要哼起歌来。

  后头再度传来巨响,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现场,看见荒木堇倒在一准泡沫中,努力想爬起来,却手心一滑,跌得更惨。

  “你在干什么?”他勃然大怒,不知是因为她弄得地板全是泡沫,还是搞得自己那么狼狈。

  “吼什么吼?是你家的洗衣精有问题,冒出那么多泡沫。”荒木堇不服气吼回去,一个重心不稳又滑倒。

  “喂!”耿玦反射性的出手扶她。

  在扶住她的瞬间,他心上跃起一声不妥——糟糕,破绽太多!

  想收回手,但已经来不及,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好机会!荒木堇不理会身上的泡沫,把随手捉到的东西都当成武器,朝耿玦的要害攻击。

  这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动作实在太慢了!耿玦在心中轻啐一句,在她的花拳绣腿欺近之前,采取最有效的攻击,她直接落入他手中。

  “你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忘了攻击。”他的手下意识地在她的裸露大腿上流连,强烈的原始欲望叫嚣着:抱她、抱她、抱她!

  “呃……”荒木堇全身敏感地窜过一阵令人心窒的暖流,她绷起身子抗拒。

  这显然是另一个杀他的机会!虽然她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但她还有一双手。

  她的手火速朝他的咽喉攻去——

  可是,她的身子突然袭来一阵令人晕眩的冲击,把她的攻击力驱得半点不剩。“呜……”

  “怎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他露出恶质的嘲笑,恶意侵人她体内的长指,恣意摆弄,逼得她惊喘连连。

  “你……”荒木堇又羞又愧。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恶质?

  她伸手推拒他。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直接扭断他的头,只可惜她现在的力气,连耿玦的单手都甩不掉。

  “要不要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永远没空杀我?”他的表情还是一贯的轻笑,让人摸不清他话中的真假。

  “你……”荒木堇惊喘著。

  “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既然选择留下来,就别动歪脑筋,嗯?”冷酷的警告后是轻柔的规劝,那丝微笑令人背脊生寒。

  “我是来杀你的。”她咬牙,捉住一丝理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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