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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慕葳的心瞬间发生天大的震动。阎卉要结婚?难道他已经把秀芷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Angel的爸爸。”良久,慕葳才说得出这句话。

  好苦!他要结婚了,跟别的女人走进礼堂,跟别的女人生下小孩,他会是别人的爸爸,Angel就会彻头彻尾变成没有爸爸的小孩……

  虽然早就强迫自己接受“Angel没有父亲”这件事,但一知道他要当别人的父亲,她的心就好痛。

  难怪这两天没见到他,原来他是陪未来的妻子去了——她虽然忍不住要质疑他之前的再三纠缠表白,但那是她不要的,不是吗?

  “他不可能真心爱上别的女人”的认知,使她错过他了吗?她的心情好复杂,不知该悔还是恨。

  “爸爸也要替Angel找爸爸吗?Angel把阎卉这几天送的玩具找出来,让慕葳收进行李箱。

  大人的事她不懂,但她懂自己的事,不管妈咪怎么说,她喜欢阎卉。

  “叔叔有他喜欢的人,所以他不是Angel的爸爸。”到这节骨眼,她觉得心好酸好酸。

  “可是Angel想要爸爸。”虽然她无法说得很清楚,但她知道爸爸只有一个。

  一股热液涌上眼眶,她用力把Angel拥进怀里。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要变成真正没有爸爸的人了。

  “妈咪乖乖。”Angel很贴心的摩着她的脸颊,拍着她的背。

  她后悔了,她后悔再三否认自己的真心意,更后悔再三把他往门外推。

  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来得及吗?

  不管,她要试试看,也许来不及,也许来得及。

  于是,她火速整理好行李,拉起Angel就往外跑,刚好一头撞上从走道转过来的人。

  “对不起,我赶时间。”阎卉现在在哪里呢?应该征他的办公室吧。她匆匆道个歉,就想错身而过。

  “慕葳?我正在找你。”他利用这两天的时同计划婚礼事宜、新房布置,幸好赶得及回来。

  慕葳抬起头来看见阎,心情简直可用“欣喜欲狂”来形容,但比她更激动的是Angel,她以更快的速度跳进阎卉的怀里。

  慕葳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得差点失态的情绪。

  “爸爸,爸爸。爸爸,你去结婚啦?”Angel高兴的往他怀里钻,语无伦次的说着大概只有她自己才懂的话。“结婚是很不好的事吗?爸爸结婚,妈咪就哭哭。”

  阎卉饶富兴味的看着慕葳,发现她的眼眶果然是红的。

  Angel愈来愈长舌了。慕葳一阵窘迫,连忙解释:“我替你高兴,你终于找到能爱的人了。”

  阎卉的不否认表示事已成定局,她没有立场,也没有勇气说没有勇气说什么。

  “谢谢。”阎罗王卉抱着Angel往电梯内走。

  “如果不介意的话……”她想做什么、说什么呢?这也许Angel最后一次被她的亲生父亲抱了,

  “可以让Angel当花童吗?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下意识地跟进电梯。

  “当然好。”阎卉简直高兴极了,这么一来,他就不用绑架她们母女了,“Angel要当花童喽,开心吗?”

  “开心。”

  看父女俩玩得高兴,慕葳心中恻恻。这样好吗?会不会让Angel更对他难分难舍?

  她愈想愈觉不妥,正想反悔,电梯已经抵达饭店大厅,阎卉抱着Angel往外走。

  “我想你可以把Angel还给我了。”见他迟迟没有放下Angel的打算,慕葳急急跟在后头。

  “她不是要当我婚礼的花童吗?”阎卉发问的同时已打开车门,把Angel放入后车座。

  “不,我想我很忙,没办法……”慕葳还想说明反悔之意,就被卉塞进车子里。

  “做人要言而有信。”他塞给她这句就坐上驾驶座,把车子往高速公路的方向开。

  “你要把我们载到哪里?你在绑架我们?”慕葳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别紧张,Angel如果要当花童,就得现在马上出发,因为我的婚礼就是今天了。”希望这种说词能让慕葳不反抗。

  就是……今天了……慕葳挤不出半句抗议或坚持要他停车的话,因为她整个人仿佛跌人黄莲瓮,苦不堪言。

  车子抵达屏东小镇,驶过夹道椰林,在一个摆了数十桌酒席的空地前停下来时,已经过了正午。

  “下车吧。”阎卉来帮她们打开车门。

  “怎么现在才到?快,快来化妆换衣服。”听到车声,几个人从张灯结彩的屋里跑出来。:

  Angel看到一片喜气已经很开心,再看到那么多漂亮的阿姨和年龄相仿的小朋友,更开心了。

  “这是小花童,把她找扮得漂亮一点。”阎卉交代。

  “知啦!是你的女儿嘛!报上都写了。”镇上包办婚礼的阿玲先把Angel牵走。

  “慕葳?”阎卉伸出手,想把她从车内接出来,但慕葳迟迟没有把手递给他。

  “你去忙吧。”慕葳哑着嗓子说。

  她没有勇气下车面对阎卉要和别人结婚的事实。

  果然如阎卉所言,今天是他的婚礼,会有美丽的新娘子,男女傧相、花童、喜气洋洋的宾客……这里的每件物品、每个人、每句话就像镜子,无情地映照出她的悲哀。

  “你不出来,我怎么忙?”一路上,阎卉对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好不心疼,但还是极力忍住了对她说实话的冲动。

  他这算软性绑架兼霸王硬上弓,当然不能给她任何拒绝、把彼此弄得很难看的机会。

  慕藏想想也是,只好深吸一口气,把眼眶中流转的水液忍住。

  慕葳一下车,前后左右就拥上一堆人,把他们推进量子,阎卉甚至还用黑布蒙住她的双眼。

  “怎么回事?要当花童的是我女儿,不是我。”慕葳感觉到自己已被推进一个小房间房间,有些女人在耳边交谈,并七手八脚的脱她的衣服、替她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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