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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令人咋舌的大手笔,砌成了“富丽堂皇”四个字;不光是盼煦,只要是参与工程的同仁,莫不渴望携带爱妻或者女伴来此销魂一宿。

  在工程完成当天,盼煦作东邀请同仁去happy一下,当是工作后的消遣。

  这一回,盼煦可是滴酒未沾,而阿晃也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夜清醒点妥当。

  见她不喝,他也不沾半滴,私底下他开口建议:“我们提早走好不好?”

  盼煦神情迷惘地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让拒绝的话冲口而出,只是温和地表示:“待个十分钟再走。”

  阿晃同意了。

  大伙闹酒闹得很不像话,还好他们是店里的常客,否则不被一一拎著丢出去才至。

  见时候到了,盼煦交代公司内的主任一声,塞个两万元便先行离去。

  众人都闹疯了,连他们悄然离去都没有人注意到。

  一出PUB,盼煦问他:“去哪?”

  阿晃只说:“随你怎么开,我们就怎么走。”

  好奇怪,今夜令她特别紧张;也因为紧张,更觉得添加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徐行,她按下车窗,任由凉风扑面。

  九月的星空,干爽而清丽,星辰像是任意放置在蓝丝绒上的无数宝石。

  没个明确的目标,盼煦竟开回自家前的巷道。

  阿晃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意见;因为两人除了到PUB饮酒作乐外,好像也没什么地方比窝在家中更舒服的了。

  阿晃开口问她:“待会我们是不是该出门买点东西?”

  “塞嘴巴吗?”

  盼煦的想法是——人嘛,嘴巴就是停不下来,不是吃便是说。

  然而阿晃却不这么想,叨扰人家总不好空手、带著两串蕉就打混过去。

  泊好车,两人一同散步到街口买零嘴。

  盼煦开车开惯了,几乎是只要出门就以车代步,是以对突来的夜风感到些许的不适应。

  他倒是体贴,宽下外衣为她披上;这么体贴又亲匿的动作,令她心中的感动无可自拔地剧升。嘴里简单的一句:谢谢,但心思却是复杂的。

  一进入屋子,还真有点舍不得宽下外套还他;不过,不舍归不舍,总不好这么唐突吧。脱下外套交到他的手上,照例她又回房更衣;一会出来时,见他已拆开点心及零嘴,两瓶麦格啤酒也冰镇得透心凉。

  盼煦打开电视,让电视中的娱乐节目先行充斥在这空旷的大屋里,来来回回转台了数次,而后开口对他说:“你自己选吧。”

  阿晃接过手,却是按掉开关,举起酒瓶。“来,庆祝我们进大帐。”

  她依言干杯,灌了一大口酒。

  随即他又说:“第二杯,祝我们公司财源滚滚。”突来一句反问:“滚进哪?”

  盼煦笑接:“滚进你我的口袋里。”

  “OK,你赚钱,我分红。”

  “好,干杯!锵!”酒瓶清脆的响声在宁静的环境下显得特别响亮。

  两人一口接一口,好不畅快。

  阿晃突问一句:“刘姊,你酒量不差嘛。”

  盼煦脸不红、气不喘地表示:“家族底子厚,所以不遗传都难。”

  说著说著,她不经意地拂了一下垂落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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