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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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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喊喝声中,男人又换了种兵器,这一回舞起九环金鞭,只见金色的鞭子在他周围闪闪生辉,煞是吸引人。 李晴儿见他一举手、一投足,有种熟悉之感,一时忘情地脱口大喊了一声:“霁哥!”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以为男人彷佛震动了一下,但是,事实证明,他非但未停,反倒愈舞愈快,金鞭如有生命一般,令他全身发光。 “小姐,你怎么了?那人不是姑爷,你要瞧清啊!”春儿扯了扯主子的衣角,眼神透着怪异,莫非小姐想姑爷想疯了吗? 李晴儿回头瞧住春儿,一时间纵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只有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春儿见小姐痛苦如斯,心中也跟着难过起来。 接下来,黑衣人总共表演了四种兵器和一些拳脚功夫,然后端着一个金盘子在人群中绕行讨赏。 当他来到李晴儿身前时,李晴儿只是痴痴地瞧住他,想瞧出一丝端倪—— 春儿见小姐如中了邪一般,当下由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打货,然后拉着主子离开。 黑衣人朝她们离去的方向望了会儿,继续讨赏。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春儿焦急地瞧住她。 李晴儿瞥她一眼,颓丧道:“我不碍事儿。” 此时人群已散,她瞧见那卖艺人正在收拾,准备离开。 李晴儿丢下春儿,朝黑衣人走去。 男人察觉到她的到来,回头,脸上依旧挂着面具。 “怎么?平时你都戴着面具吗?”李晴儿开口。 男人盯住她,没有回答。 春儿来到主子身边。“小……小公子。”她临时改口。 李晴儿示意她不要开口,接着又道:“你可以摘下面具让我瞧瞧吗?”她这一回用蒙古语。 春儿吃惊极了!怎么小姐会说这种呜啦呜啦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怒难从命!”男人终于以汉语回答。 李晴儿听他嗓音粗哑,心下大大地失望。 蓦地,她记起许多江湖人都会易容术与变声术,也许,她再试他一下。 “霁哥,我知道是你,别再骗我好吗?”她开口。 “这位公子,恐怕你认错人了。”他依然冷漠地回答。 “我不是公子,我是你的结发妻。”她开始有些激动。 “不管你是谁,你真的认错人了。”男人将一个大布袋扛上肩,掉头便走。 “站住!你当真如此狠心?”她在他身后喊。 男人停下脚步,却不回头。 “莫非你打算舍下咱们的感情,背叛当初对我的承诺?”她泪盈于睫。 男人震动了下,叹口气道:“也许,一切是命!对不起!”语罢,他足下轻轻一点,越过一座屋脊,消失了踪影。 “你回来……回来……”李晴儿忍不住淌下泪。 “小姐,别喊了,人人都瞧住咱们呢!”春儿在一旁安慰。虽然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流泪,不过她一定是极伤心。 “你说,他还会回来吗?”李晴儿怔怔地问。 “小姐……”春儿迟疑地接口:“他只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回不回来又有何妨?” “他不是……不是不相干的人……不是……不是……”李晴儿瞧着一脸迷惑与担忧的春儿,再也忍不住哭倒在她怀里。 殊不知在大街角落里,一双深邃而哀伤的眸正注视着她们,良久、良久…… 三更天,宫墙外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趁着夜色,他施展绝顶轻功,轻轻巧巧地跃土屋脊。 由于来人武功极高,一般的侍卫皆末察觉。 黑衣人一路直往皇上书斋而去—— 此时,皇上仍在批阅奏章,忽地,门轻轻地被打开,闪入一人。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朕的书斋!”皇上并不惊慌,因为在书斋的暗门后头,随从尹昭已出现。 “皇上请息怒。”黑衣人立即跪了下来。“臣有事启奏!” 皇上诧异地盯住他。“你是何人?为何自称臣下?” “回皇上,臣实有不得已之苦衷,今夜臣冒死前来,有极重大之事禀报。” “倘若你是我朝中大臣,为何不待早朝时禀奏?” “事关重大,不得不避人耳目。” 皇上见他似无恶意,于是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于是,黑衣人由怀中取出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尹昭立时上前取信—— “念给朕听!” 尹昭一见信的内容,心头大惊。“皇上,这是徐将军的亲笔信函。” “哦?拿过来。” 皇上接过信后,愈看愈惊,愈看愈怒:“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有这一封信?” “回皇上,我正是信中被害的慕容霁!”他除下面罩。 “胡说!慕容卿是什么样子,朕会不知吗?你分明是蒙古人!” “皇上,世上有许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来看待的,如果皇上愿意,臣可一五一十地将实情禀告。” 皇上瞧了他好一会儿。“你且说来听听!” 于是,慕容霁将自己如何被害,又如何变成了蒙古第一勇士英拓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夜,很快便过去,转眼间又到了早朝时刻。 一上朝,皇上便令身旁的太监将徐将军通敌的信函念给朝臣们听。 众臣莫不惊骇而议论纷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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