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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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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信不信,我的心一直比这伤口还痛上千百信。”爱上他,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唯有走上一遭,方能明百那刻骨的椎心滋味是怎番的逼人欲狂,却又无怨无悔。 瞧着她熠熠泪光闪耀,黑眸怒眯起来——“你走,我不想见你!”他倒退一步,彷彿她的手会烫着他。 “嚣……” “不许你再这么叫我!”他咬牙道。 叶清儿怔怔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他不爱她,她从不敢奢求……可,为什么他连她给的爱,也一并拒在心门之外呢? “还杆着做什么?滚!”他暴吼。 “你放心,我这就走。”今日,她原就是来向他辞别的。 原来,她是可以不必来的,她知道他一定不想见到她。 可是,她总忍不住想见他的念头,想最后一次再将他的模样深烙进心头,永远、永远不磨灭。 颛嚣索性别过头,不再瞧她一眼。 叶清儿悄悄抹着泪,离开牢房。 狱卒一见,立即将锁炼锁上。 颛嚣却在此时掉过头,瞧着她纤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门外。 他宁死也不愿再让她多瞧一眼自己这鬼模样!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刘坤喊道。 刑部人牢里一阵骚动,所有狱卒与牢里的人犯均跪伏在地,恭迎圣驾。 唯独有一人,动也不动,站在牢房里。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刘坤喝斥道。 “你这狗奴才也不瞧清我是什么人,竟敢斥喝本王?”颛嚣转过身,双眸凌厉地落在刘坤脸上。 照理说,颛嚣已入牢为囚,根本不足为惧! 但刘坤却仍不由自主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竟怔怔地下跪。“奴才该死,有眼不识泰山。” “所有人都给朕退下去!”睿谨开口道。 不消片刻了夫,仅剩下睿谨与颛嚣。 “见了朕为何不跪下!” “跪不跪,对我这个死囚有什么差别?”颛嚣讥讽地开口。 “真这么想死?” 颛嚣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你若死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清儿姑娘的一片苦心。” 黑眸闪了闪。“她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只不过向朕发誓,那一晚朕遇刺之时,你和她一直待在寝宫里,一步也未曾离开。”睿谨顿了下。“你认为她是说了真话,还是犯了欺君之罪,该处以极刑呢?” “你——你不能枉杀无辜!”颛嚣咬牙道。 “别忘了,朕是一国之君,要杀个人比跺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睿谨挑眉道。 颛嚣眸光诡闪了下。睿谨一向是仁君,依他性子绝不会枉杀无辜,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逼他承认自己是刺客,真是异想天开!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着她死?” 颛嚣冷笑了声。“谁说手臂受伤之人便一定是刺客?我受伤正是那丫头所为,除了她,我想不出谁会出卖我!” 睿谨瞧住他。“其实,同朕上奏的,并非清儿姑娘。” 颛嚣冷哼一声,未置一语。 “是沈尚书之女——沉香云向朕密奏,指你正是谋刺朕之刺客。” 颛嚣蹙起眉——是她? 思绪在电光石火间捕捉到否云最后一次见他时,确曾捉痛他衣袖下的伤口……该死的……他竟对清儿误解的如此深。 想起她离去时那绝望的神情……天!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在他狠狠伤害她的同时,她竟甘冒欺君之罪为他脱罪……颛嚣闭上双眼,掌心渐渐收紧。 蓦地,他睁开眼,狠一咬牙道:“没错,我正是刺客,但此事无关清儿,除了为我包扎伤口之外,她什么也不知情,你要杀就杀我,不要波及无辜。” 睿谨望着他,忽尔勾起一抹笑。“什么时候开始,四弟你也会关心人?”永浚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废话少说,要杀就下手吧!我不会还击。”颛嚣恶声恶气地回答。 半晌,睿谨开口:“朕记得那一晚有两个黑衣刺客,一个要杀朕,而另外一个却救了朕。” 颛嚣冷哼一声,别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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