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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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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宫莞急喘了几口气,心疼的发现小七的眼中有泪。“色裳姊,小七若有冒犯之处,你尽可责备我,何必打她呢。”色裳姊从未踏进这儿,怎么会…… “谁是你的色裳姊,你不配。我说过不许你再接近我娘,你竟敢让这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接近娘。娘若有什么闪失,你拿什么来赔,一条贱命?”娘是她的,她不会再任宫莞夺走属於她的一草一木。 “好过分哦!”一样是宫家小姐,她??个屁! “小七,别乱来呀!”宫莞拽住激动的小七。 宫老夫人被女儿半强迫著走,神智虽不清楚,却感觉气氛凝重,不禁疑惑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凶,你是色裳还是莞儿……” “娘,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宫色裳。”宫色裳邑恨地迸出话。 宫老夫人越过门槛,瞧见被小七扶起的宫莞时,脚步顿了下。“是……是吗?我的女儿不是莞儿吗?” 大娘……宫莞心疼,想上前安抚她,脚未跨出,又被神色不善的宫色裳瞪回原处。 “她不配当娘的女儿。”宫色裳懒得瞧宫莞,倒是衣衫破旧的小七博得她若有似无的一瞥。“宫莞,谁许你将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家,尊卑有别,你可知道?” “她……是我请来帮忙的。”宫莞将小七掩至身後。 “你这儿闲人一大堆,没一个派得上用场,留著何用,全让他们滚出去算了。”将娘亲推给贴身丫鬟带走,宫色裳停步冷嗤。 宫莞犹疑了下,“色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色裳性傲,待人一贯的爱理不睬,对琐碎家务向来轻鄙待之。在小事上做文章不是色裳的作风,踏足这儿更是少见。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令色裳性情异变。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宫莞无法不担心。 “谁说我心情不好?”冰冷的艳色起了变化。“我讨厌你,讨厌看到你啊!”郁积多年的不满化为实际怨念,宫色裳抽出软鞭,一心欲抽花那张不该存在的面容,以求解脱、解脱…… “莞儿小姐!”小七来不及推开宫莞,一道劲健人影已自园外飞掠人廊间,在宫莞秀净的容颜被抽花前,卷走软鞭。 “沃堂。”人影尚未落定,宫莞已惊喜的趋前轻唤。 冉沃堂峻拔的身形落在宫莞身畔,凝眸先淡淡的检视她一遍。“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宫莞勇敢摇头,不让他瞧出心裹的恐惧。 “狗奴才,还不快将本小姐的东西还来!”宫色裳怒火中烧,始终不明白,爹为何倔心的将冉沃堂给了宫莞,她根本不配! 她憎恨弱者,憎恨所有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废人,尤其讨厌被人细心呵护著的宫莞。宫家有她,不该再有宫莞的,她才该是众人注目的焦点,不是宫莞,怎么都不该是她。 为什么爹要对她另眼相待?为什么要将冉沃堂给了她?为什么、为什么? 宫莞如此轻易夺去大家的关爱,她煞费苦心的努力又算什么?为什么她的苦煞、她的忍耐、她的优异,从未让父兄驻足一瞥,或夸耀半句?而宫莞,不过是那个爹死不到一年便随汉子私逃的出墙贱妾所生,地位卑贱又一无是处,她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凭什么?. “色裳,我不晓得你遭遇了什么事,可是即便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随口蔑辱人。沃堂是沃堂,不是……不是什么狗奴才,请你不要这样唤地。”宫莞心痛地低嚅。 “狗奴才永远是狗奴才,我高兴怎么唤便怎么唤,你理得著吗?”宫莞的痛苦,奇异地平抚了宫色裳的烦躁。 “凶巴巴的像夜叉,我看她才是姚六娘,泼妇一个。”小七狠啐一声。哼,只因她出身寒微,不小心碰了下绣棚,这个夜叉便甩了她两个耳刮子。 天理何在啊!人穷合该被人欺吗?什么玩意儿,出身哪里又不是她能决定。穷人也是人,也讲自尊的。 “你找死--”宫色裳暴怒地挥掌向小七,宫莞惊吓过度呼不出声,双手痉挛地拉住冉沃堂。 冉沃堂瞬间移身上前,挡在小七印堂前一掌击退了杀气腾腾的宫色裳,并将手中的软鞭缠回宫色裳手腕,重挫她高张的气焰。 小七见状,??腰哈哈狂笑。 宫色裳恼羞成忽,挥鞭又起。“都给我去死,你们这些贱民都去死!” 冉沃堂一个纵身飞跃,扬臂缠住快鞭,旋身又落回宫莞身侧。 “冉沃堂!”宫色裳扯不回软鞭,面子有些挂不住。 “五小姐,请自重,莫再出手自取其辱。”冉沃堂瞧也不瞧她,冷然的丢开软鞭。 “冉沃堂!你这贱奴才给我记牢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你首级!”宫色裳气得全身抽颤,掷下银鞭,掉头便走。 “色裳且慢。”宫莞紧张的靠向冉沃堂,身子微微打颤。“你若不能好好看待沃堂,我……我这儿便不欢迎你来。”她曾誓言要好好待沃堂,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可是这些年色裳和色祺以践踏沃堂的尊严为乐,当著她的面一再如此。 “小姐……” “不,沃堂别说。”宫莞想表现坚强却脆弱的倚向冉沃堂。这些话她早该说的,以沃堂的好身手,他值得被敬重而不是遭人任意践踏、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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