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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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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摸到了口袋里的巧克力。这本是昨天要送给青狼的,没想到他会赶她走,更没想到昨天还活生生的他,今天会伤得这么重。 他在作梦,一定是在作梦。青狼寻找着那个悲怆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可琪,她在哭吗?而且哭得很伤心。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话!听着、听着,青狼有些慌了,他想否认她所说的话,可是他没力气为自己辩驳。可琪──别走,拜托,别走,湘湘不是,她不是──桑可琪发现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嘴巴一张一问的像在说些什么,她贴近想听清楚。 “湘湘──”他嘴里吐出的竟是韦湘湘之名。 桑可琪的心碎成万万片,他都已经亲口说出来了,她还能再说什么?他昏迷之际念念不忘的仍是湘湘,他已经非常彻底地摧毁了她残存的希望。 “我爱你。”她把巧克力放在床边,再一次将他的俊容尽收眼底后,狠狠地抹开泪水,来不及听完他的话就冲出病房。 “湘湘──不是──我──爱──”青狼想抬起手抓住她,可是他始终办不到。他恨自己让可琪伤心。这一定是梦,一定只是梦。 可琪躲了他整整四个月,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青狼呆坐在院子里,望着手中的狼形巧克力发呆。上面还有可琪写的字,他看着、看着,眼眶一热,差点淌出泪来。 原以为那晚只是作梦,没想到真是可琪在向他告白。她不要他去打扰她,所以不肯回家,搬到外面住;为了怕他到学校找她,她竟然宁愿放弃学位,办了休学。她如果没办休学,这个月就毕业了。她为什么肯牺牲一切来躲他?他不懂,真的不懂她的心。 “又在看了,你整天看这块巧克力不烦啊!”蓝虎看他失魂落魄了几个月,实在很不顺眼。那个往日以笑脸应付一切的浪荡子哪里去了?!啧,韦湘湘不理他时,也没见他跨过一天脸。 “少来惹我。”他恶言相向,难再保有好风度。 “巧克力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蓝虎不吃他那套,不怕死地抢走他手中的巧克力。 “还给我。”几个月的郁闷积出他一肚子怨气,只想好好找人打一架。 “情人节快乐──”蓝虎拆开锡箔纸,大声地念道。 青狼用肩膀狠狠地撞向他的腹部,抢回巧克力,“以我现在的情况,你绝不是我的对手别碍我的眼,滚!” 蓝虎抱着肚子闷哼一声,爬起来讥飒道!“这么火爆,难怪小东西躲着不肯见你”老摆张臭睑给谁看啊?他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就好吗? 青狼怒火一起,小心翼翼地放好巧克力后,腿一扬,手跟着过去,非揍得他鼻青肿不可蓝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回踢,豁出去做地和他缠斗。战火一旦展开,谁也没有输的概念,更加没有和解的意图。 痛痛快快大干一场架是青狼所期待、也早就想的,只是一百苦无机会。蓝虎眼见时机已到,非常乐意奉陪,再加上青狼的伤已养好,所以他出手一点也不留情,甚至把他已臻成熟的拳击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求发泄心中的抑郁。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这两个笨蛋在干嘛?”红狐行经院落,看到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纳闷地拐了方向,询问观战已久的照豹。 “发泄多余的精力。”黑豹犀利的眼神闪着森冷。 “青狼是为了桑可琪,蓝虎呢?”她着实不解。 “他想被揍。”黑豹俊美的脸庞带着惯有的阴寒,答得简洁。 “他是吗?”红狐冷艳绝美的脸上,带着些许讶异。 黑豹双手环胸,瞇起眼睛冷而厉地看着不分上下、揪打成团的两人。简直是在搏命。 “桑可琪的行踪有继续隐瞒的必要吗?”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不赞成。 红狐惊愕地经笑着,“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没想到你比青狼来得厉害。” 她是受蓝虎之托隐瞒桑可琪的行踪让青狼查不到她的住所的。若不是他已经被桑可琪的离去搞乱了心思,以青狼的聪明,又怎会看不出来破绽?怪就怪青狼把调查的重任全权托给他推心置腹的蓝虎,偏偏蓝虎又打定生意要让他吃点苦头。唉!等青狼知道桑可琪并没有休学,而且后天就毕业了,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这几个月他像只困兽,拒绝人家接近,一有人触及他的伤口,他就张牙舞爪的活像要拆了人家。不知道这个桑可琪长得什么模样,居然能教潇洒爽朗的青狼,变成孤僻的讨厌鬼,真想见一见这位伟大的女性,红狐想着。 “他已经不像青狼了。”黑豹说道。 “他最近的确消沉很多,也失去了他的敏锐。”红狐同情地望着消瘦得厉害的青狼。 他们优闲的一边观战,一边评论,谁也没有出手相助或劝和的意思。百到大战持续了半个小时后,黑豹对他们的意力之战失却观赏兴致,决定结束这场闹戏。 “青狼,留点体力参加桑可琪的毕业典礼。”他冷冷地丢下话,宣告战争结束,人就消失了。 “什么?!” 战得正在兴头上的青狼,一听到黑豹的话,整个人都傻住了。蓝虎正好扬起拳头就要给他一拳,原以为以青狼的身手,闪躲绝不成问题,哪知黑豹会突然拙下这么一句话,变数来得太快,他收不住势,只得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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