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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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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果然非常恶魔。“这位小姐的情况其实很糟。”这下子不夸大病情不行了。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黑炙撇高嘴角,右耳听进左耳出。 钱克安由他身上迸射出几道冷又刺骨的寒气大胆假设,此事已无转圜余地,闭嘴方能保长命百岁。 为了逃避“红妆宴”,炙少爷趁烙少爷公开挑衅“八德”权威的混乱时刻,两袖一挥,从从容容离开了黑岛,展开漫无目的的旅程。这一路,他们从法国开始故布疑阵,直到躲回台湾前,足迹已遍布欧、亚、中南美洲各国。 每飞到一国,少爷原已黑黝健康的黑脸便会加深几分,烦躁至极的心情也会莫名的随之恶劣几分。如果他没估算错,台湾该是少爷所能接受的逃亡终点站,他已无意自虐了。反正不管他们隐身何处,迟早都会被无孔不入的青焰人找著。 就因如此,少爷才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何况这个束藏西躲的日子已达到他的目的,耗去了近九个月的韶光,此时就算“八德”循线追至,怕也奈何不了少爷了。 明眼人都晓得情愿自己了断生命,也不可沾惹黑家三位行为特异的皇子,偏偏活够本的“长老团”越缠兴致越高,月老越做越有心得似的,一站跟过一站,非要烦得少爷点头称降不可。这群老胡涂,看著少爷们长大,难道不了解炙少爷的固执不下灾、焰两位少爷?想说服他遵守祖规娶妻,谈何容易。 刺眼的闪光灯一名一灭亮起,分散了钱克安忧国忧民的唉叹,他重凝注意力投注在毫无招架之力的女孩身上。可怜了无辜的弱女子,天堂有路她不去,地狱无门她偏要闯。遇到少爷,生错了性别的她想活命也难……咦?她好像醒了。 光…… 女孩沉睡的知觉,被一道接一道不懂怜惜为何物的强光执唤醒,并狠狠刺痛。 “少爷,她醒了。”未得到允许前,钱克安只敢作壁上观。 有人在说话…… 急著寻找声音来源,女孩使劲睁开了眼睛,不料撑不过三秒,即因抵挡不住飞刺自四面八方的剧痛,不得不虚弱地闭上。 “谁允许你随便乱动的。”黑炙不悦的厉斥。 那道白光……好刺眼,她的头好痛……女孩抱著头,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哀咛声细细碎碎地演出口,犹若跌伤的幼猫,呜鸣咽咽。 “她的情况不太好。”事实上,听起来好像随时会断气。钱克安为主子的缺乏同情心汗颜不已。主子不教,不知道是谁之过? “是吗?”黑炙僵著脸跪蹲在女孩跟前,不耐烦地抓开那双覆住小脸的柔夷。 好冰,这双没有热度的手,凉得好舒服……这是谁的手啊?眨了眨眼睑,女孩确定持续作痛的脑神经稍稍停歇了,才敢慢慢眯开眼睛。 是他……刚刚是他嗅醒她的……好熟悉的脸…… “你的手没有温度……”但给人安全的感觉呵!她温婉地迎视正上方那张瞪视著自己的脸庞。是她眼花还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她好像看到这个男人背后长有一双遮天盖地的黑色羽粪,正强而有力的挥动著。 黑炙懒懒地抬起手阻止钱克安接近,却无意搭理她。 他为什么不说话?“你……是谁?”微咬著瑰红的下唇,她那噙满疑惑的皓眸起了迷雾,变得多情而柔媚。 他的羽冀……那股沁凉的翼下之风……紧累包围著她……舒服…… “他是黑家二少爷。”这女孩悦耳的嗓音轻柔细软,让他想起棉花糖,很甜。钱克安好奇地转回头,适巧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眸。老天!走遍大江南北,尚没见过这样一双能盛下星斗的乌眸,醉人极了。 “黑家?”好累,真的好累。 “听过青焰门吗?”钱克安越答越起劲。 “克安,你的口风满紧的嘛。”黑炙漫不经心地移向右边,拦去了钱克安魂不附体的凝望。 少爷又在削人了。钱克安无力地叹望那或蹲或站,净顾著摄取满意角度,视人命如敞帚的好少爷,不由得佩服起他定力十足,没醉倒在那双晶莹灼灿的盈盈大眼里。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听不出对方潜藏于话中的恶意,女孩污浊的小脸上驻足著单纯的疑惑,暂且忘却了沉重的疲惫感。 “你就不能闲嘴吗?”黑炙埋在相机后方冷冷低讽。 头痛……女孩突然敛紧小脸。“告诉我你是谁好吗?”她痛苦的呢喃,悄悄扣住了钱克安内疚的心。 “他是……”送佛至少送上西天。少爷无心救她,总得让她死的瞑目吧! “撒旦。”黑炙简洁有力地插进话,不允许手下心太软。 “撒旦?”亏少爷想得到。钱克安怔仲了下,差点爆笑出声。少爷的幽默感果然异于常人。 “撒……旦。”他是什么意思啊?女孩困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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