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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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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板着脸,皱紧眉头,依旧惜言如金。 “唉!好吧,看来我得把这只螳螂丢掉了。”他从背后拿出一只只有食指大的竹螳螂,万分惋惜的叹道。 这下子孙拂儿的好奇心可被挑起了,她忍不住侧过脸,看向他高扬的手,“等等!”她急忙夺下螳螂,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这是你做的?”她越看越喜欢这只活灵活现的小东西。 “是呀!我可是做了一个早上,费了好大的劲,做坏了六只才做成的。”他抱怨的垮着脸。 “真的?”孙拂儿怀疑的斜着眼看他。他真这么有心吗? “别再怀疑我了,我这双押镖的大手能做出这么小的东西,已经很委屈了。” “又不是我要你做的。”她笑骂,爱极了手上这只精巧的小螳螂,心里的感动则持续地涌现,渐渐揪紧了她的心。 她有多久没有为收到礼物而这么喜悦了?从小她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银财宝在她眼中早已不稀奇,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忘了“惊喜”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吧! “我怕你一辈子不理我。”雷廷昭温柔的凝视着低头淡笑的人儿。 “你不是嫌我烦吗?”家里的宝物没一样比得上这东西,她十分轻柔的抚摸着螳螂,没注意到雷廷昭难得的温柔。 “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喳呼声,一天没听到还真不能适应。”他笑吟吟、讨好的说。 “你若不说话,我会更高兴。”她余怒犹存,赏他个大白眼。 “好了,别生气了,客人已经上门,你不是很想知道谜底吗?”雷廷昭从眼角余光瞥见右方观看他们良久的长者。 “客人……”孙拂儿随着他的视线往上看,“爹!”她讶异的捂住嘴巴。 孙千手没想到女儿竟然会自己洗衣服,会为了一双不值钱的螳螂开心得不拢嘴,他已有好多年没看见拂儿这么快乐过了,她好像很喜欢雷廷昭,两个人也似乎相处得极为融洽。孙千手看向雷廷昭,眼底除了欣赏外,还多了些恼怒。 “小心点,你爹不会走的。”雷廷昭扶起急着往上冲的她,两眼坦然的迎向孙千手的瞪视“你要是真的那么急,不会施展轻功吗?” “不要,我想当个平凡人。”总不能坦白的告诉雷廷昭,其实她喜欢被他扶持的感觉吧! “平凡人?这辈子恐怕不可能了。”他嘲讽的笑咧了嘴。 “多嘴。”孙拂儿挥开他,急急的投入孙千手的怀里撒娇,“爹,你怎么来了?”才刚问完,她便越过孙千手的肩膀看到站在屋前的乔天仰。 孙千手发现女儿的身子突然僵住,不用她问也知道该怎么答了,“对,我就是昨晚的蒙面人。” “你会武功?!”她有些愠怒的推开孙千手。昨天那名黑衣人的功夫分明好得很,没想到那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会。”孙千手丢了个眼神给雷廷昭,要他帮忙解绎一番。 “你爹和乔天仰的爹,以前是洛阳一带有名的大盗。”雷廷昭怡然自得的坐在石头上煽着风。 “大盗?!”她失声大叫。 “拂儿,你没事吧?”孙千手担心的望着她惨白的容颜。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一点也不知情?“你不是规规矩矩的商人吗?” “商人?”乔天仰嗤之以鼻的轻哼着,“你爹不仅是重利忘义的小人,更是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住口!你凭什么诋毁我爹?!就算他以前是盗贼,那又怎样?他早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又凭什么拿走我娘的夜明珠?”她怒火冲天的为孙千手辩护。 孙千手感动极了,没想到拂儿非但没有瞧不起他,反而为他仗义执言。唉!总算没白疼她。 “拂儿,稍安勿躁。”雷廷昭将她拉到身边,温和的劝道:“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乔兄会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你听他说完再发火也不迟。”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爹真是那种无耻又卑鄙的小人似的。”她不可思议的嚷嚷。他不帮她,反而胳臂往外弯,有没有搞错? “岂敢!”好不容易才和解,他可不想再编个什么螳螂或者蚂蚁来讨她欢心了,那实在太耗费心力了,“我只是说乔兄的话也不全然是捏造的,你没看到你爹一脸惭愧吗?” 这个死小子,居然拆他台!孙千手被女儿的怒火烧得汗涔涔,眼看就要泪潸潸了。 爹竟然不敢抬头看她?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现在居然被雷廷昭说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孙拂儿窈窕的身躯全被怒火给团团包住了。 “你说!我爹到底做了什么?”她的口气不再严厉,仅是纯然的愤怒。如果爹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父债子还,她理当给乔天仰一个交代。 “他夺人之妻。”乔天仰鄙夷的说。 “夺了谁之妻?”孙拂儿含着怒气,又狠狠的瞪她爹一眼。风流鬼、好色…… “夺我爹,也就是他拜把之交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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