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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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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眼看阿烈一个人喝掉半瓶葡萄酒,不胜酒力,整个人终于睡摊在他床上。 恶梦连连,是姬莲冬对这个漫漫夜晚的注解。 还在发育阶段的身体瘦巴巴,平素养尊处优惯了,姬莲冬依照池悠霓指示的方法试了两次,却始终拽不动阿烈魁梧的身躯,也抽不出被她压在底下的羽绒被。 睡眠不足加上操劳过度,姬莲冬累得晕头转向。 双手撑在床沿,望着阿烈鼾声大作的睡脸无言半天,他决定他受够了! “我完成了!完成了,耶!莲冬,这次你的报告一定会过关,我觉得你应该获得A哦!”多亏她舅舅帮忙捉重点,她从旁监督,陪某少爷磨了两个钟头,慢慢将他被老师一句“重写”打击得支离破碎的信心建立回来。 又因为,某人的手指被某人咬肿,以致于无法打字,身为罪魁祸首,只好肩负起打字的重责大任。凌晨一点半,池悠霓总算完成由姬莲冬口述的神学报告,她爆出一串兴奋的欢呼,冲入隔壁房室准备向某人当面报佳音,飞跃的双脚忽然停住。 “莲冬,你要去哪里?”跟着懒得回话的少爷走出房间。“你去哪里嘛……” “你问题真多耶!” “小声一点啦。你老实回答我不就好了,你去楼下要干什么?” 看来不回答她,她是不准备放他一条生路了。“找管家拿被子啦!” “你小声一点啦。这么晚了,你不要吵醒管家爷爷他们,我们去阿烈房里拿她的被子就好了。”对姬莲冬不耐烦的表情还以一记怪他不够人道的瞪眼,池悠霓拖着双眼爬满血丝的哥儿们转向,两人并肩朝长廊底端走过去。“你看,外面乌漆抹黑的,都没有灯火了,大家都在睡觉了,你不要吵醒人家啦。” 心头火烧起来:“你就常常半夜跑来吵醒我!” “你小声一点嘛!”池悠霓斥责着,忽然伸手攀住姬莲冬楞住的肩头,然后凑向他白净如上等美玉的左耳,以气音教他做主子的道理:“你白天不用工作,不能跟他们比。我妈咪说员工是公司很重要的资产,我们要好好爱护,知道吗?” “你说完了?” 瞧一眼表情不善的少年。“哇,好冷哦,我们动作快点,不然阿烈会感冒。” “装什么傻啊你!” 池悠霓充耳不闻,拖着很想睡又无法如愿上床的火大少爷,步入阿烈房间,立刻像日理万机的小总管般熟稔地分派起工作:“阿烈的被子让你拿,我回我房间拿毯子。” 望着池悠霓消失的门后,姬莲冬无言一会儿,终于火大的搂起羽绒被。 他不情不愿走出房间,池悠霓正好也从卧室后退着走出来,手上抱着毛毯。不禁纳闷: “阿烈一个人盖两条被子不会太热吗?她很强壮耶。” “毛毯不是给阿烈用的。”池悠霓欲言又止地瞄他,“莲冬,我跟你说……” 昏昏欲睡之际听见这句话,姬莲冬浑身警铃大作! “池悠霓!”他目露凶光,威胁着又愁眉苦脸给他看的女生。“不、准、说!” “可是这次真的真的很重要耶……真的嘛……” “你哪一次不重要!” “这次更重要,真的嘛,真的啦。”如同相识八年来一样,在约克郡谷地冷得足以将人冻成化石的超低温时刻,不顾某人激烈反对,池悠霓终于把她在某人面前隐藏不住的心事,娓娓地倾吐而出:“莲冬,我跟你说……” 某人一头撞进他的双手几乎抱不住的白色羽绒被,以示对生命的绝望。 七岁那年,在幼稚园毕业典礼当晚,她以讨他欢心的口吻对他说—— “莲冬,我跟你说哦,丁叔叔改名字了哦!” “关我什么事?” “你忘记了吗?”一副拿他的痴呆莫可奈何的模样,她揉揉额角,把手一摊。“你常常说你不喜欢丁叔叔,你忘记了吗?” 虽然解读不出来她的肢体动作,他就是莫名看得很火大。“不可以忘了吗?” “那你也觉得‘想念’很好听对不对?那它以后我们就叫‘想念’,好不好?” 因为她一直堵在他面前,他急着上厕所,只好随便回答:“好啦好啦!” 没想到,一失语成千古恨。她口中好可爱的妖马,从此以后变成他的梦魇。 再来是八岁时,有一天她跑到他教室,以谄媚的笑脸对他说—— “莲冬,我跟你说哦,堂哥说想念是一匹很优秀的赛马耶!” “你堂哥说什么话,关我什么事!” “我没有堂哥,他是你堂哥啦!我可以吃一块芭乐吗?”趴在桌边,垂涎他餐盘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你的午餐看起来好好吃,我的便当第二节下课就吃完了。” 今天星期三,是家庭便当日,所有小学生都得自己带便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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