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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低头啄啄那粉雕般的容颜,南宫隼极力在调整依然忐忑错杂的心绪,无意间瞥见电话,猛然想起这样慌乱的夜不好过的人不只有他,连忙倾身勾来,抱着电话移到门外,连续打了数通报平安。佟澄空依旧睡得沉,完全不受外界干扰。通知各方解除警报后,他轻轻搁下电话,一把抱起酣睡的人往电梯移去。

  这场惊心动魄的梦魇,怕永鸡忘怀了。

  今夜,正当他痛苦的酩酊大醉的时候,她却与一班好友聚在一块说说笑笑,还吓坏一班

  矫健地走出旧大楼守卫室,穿越马路,来到新大楼的专属出入门,经过一番掌纹比对后,他抱着佟澄空进入电梯,直达顶楼。

  佟将军久候不到夜不归营的女儿,又没接到女儿按家规报平安的电话,有鉴于最近台湾的治安正处于风雨飘摇期,他不免心惊胆跳。

  夜半三更,只见老人家歉声连连打了无数通电话四处探询,直问到阿金。阿金惊闻佟澄空深夜末归,暗暗惧怕之余,不敢把实情告诉老将军,只得编派谎言善意欺瞒。

  等佟将军不疑有他挂断电话后,阿金且接推断佟澄空没在公司加班,必然与他在一块,他并不知道他们交恶的始末,斗胆地找上他,吓得他像只无头苍蝇找遍大台北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

  步出电梯,南宫隼直接抱她进入设计简单明快的卧房,放下她。事情一并在今日爆发,炸得人头昏脑胀,他和衣爬上床躺到她身边,拉她入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口气呼出了太沉重的心情,竟撼动睡美人的心弦,佟澄空悠悠转醒。

  她眨了眨眼,不太敢相信她所看的。“见鬼了。”她揉揉眼睛,语焉不详地嗫嚅道。

  “听我说。”南宫隼突而痛下决心握住她的肩膀,猛力摇醒她。

  “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的。”佟澄空下意识的反抗,火大极了。

  “我爱你。”

  “啊!”这下子不得不清醒了。

  “我说我爱你。”教他说上几遍都一样,事实就是事实。

  搞什么,顷刻间彷佛所有恩怨都泯灭在那三个字里了,她竟然也沦为感情禁脔?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会发生!

  “你必须嫁给我,就是这样。”他执着地搂过她,紧紧勒着她的脖子,

  “谁说就是这样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说了就算数。

  “我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事,和丽莎之间是清白的。”解释到最后,他居然吼叫了起来,比任何人都气愤,“我们根本没上床!”彷佛心中极不甘。

  佟澄空简直哭笑不得。“我又没质问你。”觉得遗憾就去做啊,何必激动。

  “问我啊!澄空。”他危险地瞇起眼睛,一个大翻身让她压着他,语气变得温柔多情。

  “你已经回答了呀!”干嘛呀,反复无常的。

  “你一点也不嫉妒?”在这女人面前,哪有自尊心可言,也毋需客套。

  “当然--”

  南宫隼的脸色非常阴沉,想也知道她这种诡异的表情会吐出什么样的回答。

  “会。”嘿嘿,这回猜错了吧!

  “真的?”得到盼望许久的答复,他反倒目瞪口呆,无法置信了。

  “不过,我不担心。因为我这人讲求平等,你可以找别人上床,我当然也可以。你找几个,我就--”红唇教烈焰焚烧,他愤怒的狠狠吻住她,良久良久……

  南宫隼搂抱她坐起身,深怕太贴身的接触燃起他禁锢多时的情欲。

  “拜托你收敛一下性子,多少考虑到我。”他痛苦地将额头抵住她的。

  “用拜托的,这么严重。”他的挫折感恢复期可与她媲美了,居然那么短,不久前才厉声赶她走,不是吗?牛皮糖呵。

  他叹口气,“当然严重。谁能像我爱得这样的窝囊,提得起、放不下,对你根本无法死心,即使大姊天天耳提面命哀求我,即使你与别的男人出人饭店,也不能;毕竟我的情史也不够清白得约束你。”

  “你大姊还没与贺大哥和解?”提起贺英杰,他醋意陡生,嘴一凛什么都不答,由此佟澄空知道了答案,并惊愕于他的开通与用情之深。不,她不要再被月老折腾,一次已经够瞧,她又不欠祂老人家什么,何苦糟蹋自己。

  “你愿意忘记我那段荒唐的岁月,爱我吗?”他极其小心地探问,紧蹙的眉心布满不

  “笨蛋,你别说得我好象报复心很重似的。好啦!”她扑进他怀里,好气又好笑。

  南宫隼的面容滑过一丝狡狯,其实他早从阿金那里得知那晚她进饭店的缘由,至于大姊那边的问题也早就解决了。不自贬身价投以软性诉求,她会悔悟重投他怀里吗?

  唯有动了情的女人才能骗得了,澄空对他真的有情有爱。南宫隼傻气地觉得幸福快乐。

  “我已经三十三岁,也该定下来了。”从现在开始所说的一切,他只要肯定的答案,不接受负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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