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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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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哪天我牙痛塞药丸时,一定找你……”不服气冲口而出后,佟澄空急忙止住口不对啊!这么说好象太便宜他了。 “那当然没问题,事实上,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找我分享。记住,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皆可。”他充分把握每一个能够一展雄风奚落她的机会,好为日后的地位做垫底。 “想得美哦。”快五点了,跷班回家补眠的时间全浪费在这了。佟澄空用手背揉揉干涩的眼,极其孩子气的,将头倚靠他看起来似乎很好睡的胸膛上,打起沌来。 昨夜与睽违已久的大姊见面,一高兴忘我的聊起天来便滔滔不绝的聊了好久,百到清晨三、四点才入睡。谁知五点多刚下班回家的雪海,听说大姊因怀孕害喜严重,无法支撑到山上留宿饭店一晚后,赶忙跌跌撞撞杀到饭店挖起她和大姊,含着泪光惊惧交集地问她们:孩子没事吧? 老天爷,当时真的差一点点就动手了,真恨。 “抱你到床上睡好不好?那里比较舒服。”与佟澄空的距离彷佛一下子缩短了,南宫隼窃喜不已,亦为相思获得回报感到无比欣慰与释然。 同样的娇姿媚态,他却爱煞她不做作的性子,嗔也好、喜也好,她率然的表情总教人读不尽,那俊俏的容颜不管是横眉或扁嘴,在他眼中都是百看不厌的美丽。 “不要,这里有阳光,也很舒服。”她懒懒娇哼,半垂半闭的眼睑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垂。 “真的啊!”南宫隼受宠若惊的轻问,彷若担心扰了她的眠一般,柔柔绵绵竟悦耳至极。 嗯,这人的声音具有催眠的疗效。“觉得我太重就直说,少啰哩啰唆一堆了。”不是很在意答案的随口漫哼,逐渐空灵缥缈。 “不是,我求之不得你天天趴在我身上休息,行了吧!”他轻柔地拂闻教她的俏颊给压住的发丝,怕她一觉醒来,脸上烙了痕迹。 “椅子太高了,调低一点嘛。”重回这个怀抱,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很怀念它。佟澄空的嘴角漾着灿烂的笑靥,禁不住一阵心荡神驰。 “是。”南宫年心愿已足地谓叹一声,眉儿开眼含笑,此刻就算佳人要他自刨心肝,上刀山,下油锅,他肯定也会魂飘飘呆呆的照办。 “别像个呆瓜一样净盯着我瞧。”发觉他直盯着自个儿微笑后,她既羞且恼地昂起下颊命令道:“你睡你的,不准看我。” “遵命。”下巴依着她香喷喷的发顶,在她厉眼逼视下,他心满意足地搂紧她躺平身子假寐,佟澄空这才放松趴回他胸膛,舒舒懒懒浮沉于睡海之中。 叩、叩、叩……显得有些紊乱的高跟鞋足音,自敞开的门口滑入室内,直敲向阳台,清晰且悚人,却丝毫未能惊扰阳台上那对鸳鸯的好梦。 南宫鸢挂着清泪的狠狠面容,在惊见弟弟和佟澄空亲密的依偎在一块后,扭拧成恶鬼般的狰狞。 “阿隼。”她极力克制放声尖叫的欲望。 南宫隼微微睁开眼微微一笑,看佟澄空睡得正熟,便伸出手指抵住嘴要南宫鸢襟声。 “叫她起来。”南宫鸢再也无法忍受了,冲过去摇晃好眠的佟澄空。“起来啊!” “大姊……”南宫隼一阵错愕,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行为失控的女人是他一向最冷静的长姊。 “别吵嘛,我好困。”佟澄空不愿醒来,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南宫隼,你叫她别吵嘛!”受不了邢阵固执不肯间歇的摇撼,她喃声撒娇。 “大姊,澄空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她一定是很累才会睡得这么熟。”南宫隼心疼她疲惫哀求的模样,低声下气解释道。 南宫隼不护卫还好,一解释南宫鸢便更加不能平衡,益发无法控制心里那股冲天的怨怼,“起来,起来啊!佟澄空。”佟澄空已经夺走了她的至爱,她不能连阿隼也抢走。 佟澄空被摇得心火顿生,揉揉惺松的眼,撑起身回头才要看清楚是谁,忽然南宫鸢无预警地狠掴她一巴掌,打掉她一脑子困意。 “大姊!”南宫隼惊愕的抓住一跳而起的佟澄空,怎奈慢了一步,她已气呼呼直立在大姊面前。 “你干什么?很痛耶!” “不痛我就不必挥出这一掌了。”南宫鸢偶进弟弟怀里,寻求慰藉与保护。 “为什么?”用眼神哀求地安抚佟澄空,南宫隼温柔的抱着姊姊轻声问道,被泪汪汪的她扯痛了心。 “英杰退婚了。”南宫鸢难堪的哽咽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抽抽泣泣,并不时回眸瞪视佟澄空,那哀怨的目光像在指责些什么。 什么?佟澄空迎视她莫名投来的怨目,揉抚脸颊的手震惊地止住。 “什么时候的事?”南宫隼当然也感受到两名女人之间不寻常的眼波往来,大姊这边带着一径的愤怒,澄空虽也生气了,却是不明白受屈的原因,所引发的怒气。 “刚刚。因为佟澄空,全都是她的介入。”南宫鸢的控诉夷平了南宫隼与佟澄空之间的亲密与感情。 “你在鬼扯些什么?”平生最讨厌被冤枉,佟澄空忿忿不平地叫嚣。 “大姊从来不是造谣生事的人。”南宫隼虽不愿相信,口气却冷了三分。荡漾在温热情海的心瞬间变冷,冻得他不知如何自处,浑身摆荡起椎心的寒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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