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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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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足在精巧不致流俗的镂花铁门前,佟澄空如往常般好奇地张望着,围墙内那方清幽的天地总能耽住她的脚步,若不是今天哈啾连连,她还真想静下心来好好欣赏。 哈啾、哈啾、哈啾…… 脚软地蹲下身,一张面纸按着一张抽不完,严重的过敏几乎使佟澄空虚脱。 “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话声响起的同时,深宫内苑的铁门徐徐开启。 佟澄空头皮发麻地抬起泪湿的眼,向上瞥一眼后急忙垂下。用力揉揉眸子,她再次抬眼,南宫隼依旧潇洒自在地倚着铁门,笑若春风。 见鬼啦! 不认识这个人,她不认识这个人……也许多念上几次,她会真的忘记他这个人也说不定。佟澄空慌忙闭上眼,心里反反复覆念念有声,小手边在堆满纸团的面纸盒内摸索。 “没有面纸了。”南宫隼好心提醒,同情她鼻红眼也红,小脸红通通,哈啾声不间断。 阴魂不敬的家伙。“哼。”佟澄空起身欲返家。 她为何连问也不问看看他怎会在这里出现? “不好奇吗?”南宫隼懊恼地拉住她。 哈啾!佟澄空捂着鼻子,泪水频流。 “放……放开啦!”好奇个鬼啦!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他。 “感冒那么严重还出来晃。”他不赞同地拉她往屋里走。 “谁说我感冒了,多事。”一把甩开他,她急急往回走。 佟澄空不再对他不理不睬了! “为何不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南宫隼有些欣慰的跟在她身边,觉得自己很傻,却放不下她。 这种问题实在可笑至极。“关我屁事,路又不是我家的。”他那么有钱,想在这里置产难道会有问题?当她是白痴一样。佟澄空完全没心思去揣测他这么做的动机。 “你就这么讨厌我?”南宫隼一咬牙抓住她的手肘,强迫她回转。 几次想平心静气好好和她谈谈,无奈她一看到他不是横眉便是竖眼,害他来不及施展魅力,脾气就上来。可能是没经历这种冲击,每吵过一吹架,他对她的留恋便会加深几分。几乎每次被她呕得怒火攻心时,他便发誓要疏远她,另找芳草。哪知不知不觉中双足陷入泥淖已过深,怎么也拔不出来, 明知道她不想和他沾上关系,偏偏心有不甘,想挽回些什么。如果他能有她万分之一潇洒就好了。该死的女人,害他自觉窝囊,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我说几次,你才会相信?”她气恼地甩着手,随风飘扬的头发像着了火般舞动,迷煞南宫隼。 “即使我为了你搬到这里来住,你也不屑一顾?”脸色难看地指指后面,南宫隼一如以往无法再当彬彬有礼的男人。面对这种女人,任何修养再好的人都将露出人类的本性。 为了她?搬到这里!佟澄空微微一怔,神智不由得迷惘起来。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的性格。有时像个自尊自大的大男人,有时又安分的当他风度翩翩的大情人,再不然就像只耍着人玩的花狐狸,气得人牙齿发颤。他最常在她面前表露的,正是现在所看到这副不甘心认栽的高傲脸孔,彷佛时时带着控诉,那是青春期好盛逞猛的大男孩才会有的。 南宫隼这么气她,对他有何好处,莫名其妙。 “怎么样?”谁会像他一样处心积虑接近她?自从那天送她回来无意中发现这栋房子准备出售后,他竟像个呆子要秘书不择手段买下,然后在光速的时间内重新装潢打理内外,于昨天搬入。 为什么急着搬入?和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有关吗?这种器量不足的事,他懒得去想。 “不怎么样。”猛地撇开头,佟澄空哈啾一声。 这就是一切反常的症结所在。她越拚命想拉开他俩的距离,他就越想接近她。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上了他的床后,这般无情无义,当他是陌路人。就算佟澄空怀有目的接近他,她也应该感觉得到那个缱绻的夜晚他们共享的不单单只有性,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他也为那股激烈的旋律疯狂,除非她是同性恋,否则她不可能没感觉。 南宫隼目光灼灼地燃烧着佟澄空,她被那双情感浓烈的眼眸迷惑,虚软的身子突然被定住无法动弹。 “别过来哦!”佟澄空空泛地惊告道,沉重的脚步无论如何也提不起。这家伙为何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啊? “休兵了如何?咱们试着和平共处。”依恋地俯下身,南宫隼搂着她将脸埋进她如云的秀发中,浓烈有情地低诉。 “什么?”这个花花公子,又在引诱人了。佟澄空眉毛倒竖,手握成拳。 “别动。”他收缩双臂,脸颊懒懒地磨蹭着她的。“我们交往看看。”说不出“追她”这字眼,有一天他会,但那一天需要琢磨、堆积,捡现成的佟澄空应该给他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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