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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什么?”她竟然以为他会赖着她!南宫隼愤怒交加,初尝被拋弃的滋味,险些消化不

  “出了这道门,你我各奔天涯,拜拜。”她居然像安抚小孩一样,拍拍他的脸颊,而后极其愉快地吹着口哨离去。

  南宫隼将“民主”定为两性关系的圭臬,自由地来,自由地飞,从没固定的情妇。他这座港湾比因为“南京条约”而被迫开放约五处通商口岸更自由、开放;反之,他也给女伴同样的权利。这人完全没有占有欲可言,正因他尚有这点可取之处,她才会选择了他。

  青春就一回,后不后悔由她决定。

  “站住!”南宫隼气恼的喝令,不自觉流露出高傲的气焰。

  佟澄空可火大了。“不要用那种天皇老子的口吻指使人,我又不是匍匐在你脚下的臣民。”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能说翻脸就翻脸?“照片你要不要?”他用力点点铺陈在床上的照片。

  “差点忘记。”佟澄空转身静待一会,见他文风不动,不由得奇怪着,“要发呆等签完再发嘛。”

  佟澄空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惹得情场一向顺利的大情人怒气大发。南宫隼将照片捏成一团,丢向远方纸篓,当场气坏了佟澄空。

  幸好她要的只是一夜春风,无福消受这人生生世世的纠葛,幸好。佟澄空脚跟一转,震天响的摔门而去,才不理会他少爷高兴与否。

  “你是哪位?”南宫鸢循着摔门声来到客厅,极其不悦地瞪着佟澄空。阿隼又带难题回来让她解了。

  “对不起,一时情绪激昂吵醒你。我只是过路人,南宫小姐不必挂心,后会无期。”佟澄空认出南宫鸢,不让她有送客的机会,挥挥手,潇洒的走了。

  过路人?南宫鸢讶异地张大嘴,呆呆目送客人离开。

  “喂--”南宫隼随便披上浴袍忿忿追出。

  “阿隼!”穿这样走来走去成何体统,教下人看见还得了。

  “大姊,她呢?”南宫隼烦躁地爬梳乱发,没头没脑地间。

  南宫鸢奇怪的指着门。“走了。”

  她竟然真的走掉,不肯安抚他半句?也不是惺惺作态?

  在晚会上见到她起,他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不择手段想引起他注意的女人,所以一直不怎么在意两人翻云覆雨前她忽高忽低、怪异的心情变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有些心浮气躁,他只有在身体不适时会这样。南宫鸢担心地探采弟弟的额头。

  “没事。”南宫隼拉下她的手,轻拍着。

  确实是常温,没异状。“刚刚那个女孩挺性格的,居然叫我不必挂心,还说她是过路人,后会无期。”南宫鸢安心后奇怪的嘀咕。

  “你见过她?”一股突来的希望涌上心田,南宫隼懊恼自己惦念着她。难道越得不到的越具吸引力?

  她会不会算准这点,故意吊他胃口?

  “不,她认得我,我并没有见过她。”她那张抢眼的脸蛋和抢眼的性格,不容忽规及遗忘。

  这么说,她的确是有备而来的。那愤怒是如此剧烈、清晰地穿透他的心,南宫隼不愿猜测她接近自己的目的,胡乱加深烦躁与愤慨。

  他不是不曾有过一夜风流,也不是没遇过积极想接近他的女人。她只是一名很普通的陌生女子,虽然他连佳人贵姓芳名也没荣幸得知……思及此,南宫隼和煦的笑脸不由得难看的黑了。

  第五章

  宝贝消失多日,从怀疑、震怒到挂心,他一直希望那只是女人耍小聪明玩的伎俩,目的在加深他的印象而已。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他鲜少对女人的印象深刻到几乎对周遭事物失去兴趣的地步。

  这些天他有女伴陪,并不寂寞,也不许自己沦入那种情怀,然而……

  真烦啊!这些苍蝇如能退开几分钟,让他喘几口气,理清思绪,他会感激不尽。南宫隼暗叹一声,不得不打起精神,朝喋喋不休的几位公司大老及其进贡的女儿们再次笑了笑。

  “阿隼是不是太累了?我觉得他这几天有些无精打彩。”南宫雀端着餐盘检视欧式佳肴,一面问候过往的员工们。

  南宫凰偏过头,细瞧不远处像君王挑选嫔妃般召见诸家臣民的弟弟。“是有些不对劲,大姊曾不曾提过什么?”

  “没有。”南宫雀夹好食物,偕同妹妹走回位子。

  原本围绕在南宫隼身边打转的野心分子,纷纷识趣的带着痴傻的女儿们离座,留时间给人家一叙天伦。

  “今天怎么没带女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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