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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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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她对他发脾气或是闹别扭,从任何一方面来说,对他而言,她的情绪反应都是好的。 至少,卫又绮面对他时不再是憎恨、仇鄙——以及畏怯。 她没有再开口赶他走,只是绷着一张俏脸。 冷奇好几次都试着逗她开口,还穿插几则诙谐的笑话,害她差点“破功”。不能笑!一笑就表示她输了。这顿饭得吃得冷冰冰的,让这家伙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想和她同桌吃饭仅此一回。 “吃饱了。”冷奇像个小孩般快乐地宣布,露出两排健康的白牙。“有苹果哦,我去拿。” 卫又绮一再硬逼自己镇定下来。“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终究忍不住将问题冲口而出。“我不了解,冷奇,你今天表现得就——就像——”一个朋友;一个爱人! “现在我想吻你。”他不仅答非所问,行动亦然。他真的在吻她,一种速度慢得令她难以忍受的轻触。从她的额滑越她的鼻梁……触及她的唇,就又退开了。 她反射性的抬手抚摸唇瓣,这处女人的禁地感觉破人烙了印似,怎样也无法扶灭。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他轻蹭她的鬓发。“再叫一次,叫我的名字。” “冷奇”卫又绮颤着唇瓣,尾音拉得悠悠长长,恍如魔咒一般。她整个人软软地偎着他,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抖。 “我想我该走了,再下去我不知道能不能克制住自己。”冷奇的嗓音沙哑。“明天我再来接你上班,嗯?” 痴长到二十四岁,卫又绮终于承认她的确不了解世界上另一半的人口——男性。也的确是,她安静的个性、她工作的环境、她足不出户的生活方式,在在证明一件事——她不可能和男性有瓜葛。 她一直以为男人一旦色欲心起,会什么也不顾的伤害女人——但是冷奇却推翻了她这套想法。他搂着她、吻着她时,所有女性的本能都告诉她:他想要她;但他打住了,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真的感受到她在发晕的欲念潮流下,依旧退缩又害怕的本性?他这么尊重她? 还是——那吻,只是一种同情? 晚餐已经过了很久,卫又绮依旧坐在客厅里发呆想着她生活中的这名不速之客,刺耳的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又绮吗?” “姊夫?”卫又绮应了一声,思绪却依旧散漫无章;也因如此,才没察觉对方向来稳重的声音中,此时饱含的都是焦灼急促。 “呃,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帮我照顾孩子?”用词非常婉转,口气最哀 “发生什么事?”有什么事不对劲了,卫又绮整个人坐直起来。 “娇月她——娇月她——”姊夫的声音哽咽起来,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悲伤和恐惧。“她流产了!” 冷奇回到旅馆的房间后,仍一再品尝胜利的滋味——他是否算是解开了卫又绮心中的一个结了呢? 他的第一步打算就是先踏入她的世界,然后再慢慢的让她习惯他的存在。手法也许强硬了点,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打破这一关。 不停的胡思乱想,冷奇根本没有心情阅读剧本。他悻悻然地丢下手中的剧本大纲。 起初他对这一个月的“假期”有很好的计划:白天陪梅姑,晚上还可以看看各个编剧送来的剧本。 看来他的计划得大大改写了。 草草合上活页夹,他伸个懒腰,决定到楼下旅馆所附设的吧格喝杯酒提提神。 纪伯这家家庭式旅馆只有十个房间,规模相当小,但一直不愁没有生意。由于小镇正位在台中市边,风景怡人,一些家庭往往会开车来此度假。想住进这家古老而优雅的红瓦旅馆还得打电话预约呢! 纪伯也有六十出头了,灰白的发及满脸络腮的黑胡子可谓是圣诞老公公的另类版,讲起话来宏量得很,有点鸡婆,但却是个标准的老好人。 “阿奇,”纪伯叫着冷奇。“过来喝一杯呀。”他正把自己粗壮般的松树身材挤在略嫌窄小的吧台后方,帮散坐在吧台的客人调酒,外场的几张圆桌坐满了人,音响中正播放着一首蓝调老歌。 纪伯这儿的酒吧不仅是住宿的客人会下来喝酒,小镇上的居民也三不五时喜欢将这儿当成聚会场所,唯一的小缺点就是此地也成了谣言扩散中心。 冷奇找了一张高脚圆凳坐下。“啤酒!谢谢。” “啤酒就好了吗?”纪伯高耸起一边眉头,那毛毛虫似的黑眉生动地挤呀挤的 “不喝威士忌加冰块了?” 冷奇对这位老人家微笑。“不了。” “心情不错?”纪伯拉开德国啤酒的罐装拉环,啤酒雪白的泡沫立即满出罐缘,酒精蒸发出的刺鼻气味窜入了鼻孔中。“和卫家那小妞和好啦?” 酒差点从他鼻孔中喷出来;冷奇目瞪口呆看着纪伯。“小宝贝?” “小宝贝?这小名是你给她取的?不错。”纪伯将酒送到他面前,便又忙着去招呼另一边的客人。 冷奇简直不敢相信。他微侧着身,看着几个正朝这儿望,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的酒客,他知道,小道消息马上又会从这间酒吧蔓延出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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