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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台湾,她并非艺术爱好者,只看过两、三场舞台剧,音乐厅没去过,美术馆跟艺术展览也只跟秋月去过几次。到纽约後,看百老汇却看出兴趣,人家说兴趣是要培养的,倒是不假。

  归根究柢,她的时间太多了,为了不让自己老想到阿嬷,她只能用外界的事物来充填她的时间与注意力,除了上糕点学校外,她最常做的就是看剧场表演及电影,後来发现花钱如流水才克制下来。

  一场炫目的歌舞洗礼让王蔷从剧院出来的时候心情极好,还忘形地哼着耳熟能详的(AllThatJazz),没注意到他充满兴味的眼神。

  一个礼拜後,他们意外地再次碰上。

  “当‘人’了解自己只是一项更大计划中的一个‘意外’或‘偶然’後,他只能‘自欺’或‘自娱’一阵子。”

  第三次,他们在洛克斐勒溜冰场意外碰到後,戚慕生引述了艺术家法兰西斯·培根的话语,她怒而不语,瞪视他洋洋得意的表情,觉得他没风度又白目。

  虽然後来晓得这话不是用来讽刺她,他不过是引用培根的话语,她还是觉得那股得意的小人样惹人厌。

  “不晓得‘更大计划’指的是什麽?”王蔷冷笑。“狩猎吗?”

  他愉快地笑了起来。“你不用恼羞成怒,我还没恶劣到会去跟踪你。”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但心情就是不爽。

  “愿赌服输,电话号码。”他也不废话。

  她不是输不起的人,乾脆地给了,他若打电话来骚扰,大不了换支手机或拒接就行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虽然第三次见面仍觉得他讨厌,但她还是守信地给了他电话号码,多年後回头一看,才惊觉自己当时真是失策,无故引狼入室。

  第三章

  “学长走了?”秋月抱着甜甜走进屋内,神情鬼祟地左右张望,眼带惶恐。

  “你有出息点。”罗品葳见她胆小怕事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她抱着小孩,她一脚就踢过去。

  “别为难我了,学长一身妖气,我抵挡不住。”秋月摇头。

  王蔷疑惑道:“怎麽用毛巾包着甜甜,她尿尿了?”她走到柜台後,从底下的置物柜拿出尿布。

  “她在旭哥家大便了,他家没尿布所以用毛巾包着。”秋月亲了下甜甜的胖脸,甜甜嚏吧睫吧地叫了两声。

  王蔷掀起隐藏在墙面的板子,将女儿安放在木板上,俐落地帮她穿尿布。

  “你跟学长谈得怎样?”秋月问。

  “不怎麽样。”

  “他没打你吧?”秋月又问。

  王蔷好笑道:“我看起来像被打过吗?”

  当年自己抹黑戚慕生是为了不想秋月跟罗品葳一再追问,虽然对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当时的她心烦意乱,也顾不了那麽多。

  这几年,她虽没再提过,但秋月与罗品葳却记得牢牢的。谎既然都说了,现在再去圆,又得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她实在不愿,可见到罗品葳好像要跟人拚命的表情,她也得试着漂白一下。

  “其实也就--”

  “什麽也就,一次都不能原谅!”正义使者罗品葳怒斥。

  “没错。”秋月附和。

  两人一搭一唱地讲着受虐妇女如何坚强站起来等等的话语,完全没发现王蔷尴尬的神色,只得抱起活泼的女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话说回来,我还是很难相信学长会打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秋月戚叹。

  “这种人叫衣冠禽兽。”罗品葳冷哼。

  王蔷轻咳一声,说道:“不说这些了。”

  “不行,一定要说清楚,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早揍他一顿。”罗品葳气愤难平。“不是我说你,阿蔷,你平时强势,怎麽遇上他就矮一截。”

  王蔷瞥她一眼。“不然你想怎麽样,约他去操场决斗?”

  秋月笑了出来。“好啊,我还满想看的。”

  王蔷瞪她一眼,示意她别火上加油。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罗品葳拍了下胸口。“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我不是怕他,只是没必要跟他纠缠。”王蔷以手指梳了梳女儿的头发。“他的个性多疑又强悍,硬碰硬只是两败俱伤,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为甜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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