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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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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不是很想见他吗?可别为一时呕气将来后悔啊! “我谁也不想见!滚!统统给我滚!” 司为捣住耳朵,不听有意的劝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嚷嚷道。 他不想见她,就随随便便地矢约;现在他想见了,难道她就得巴巴地赶去给他见不可吗?他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小姐……”有意不放弃,想继续劝说。 “住口!我什么也不想听,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有意,你出去!” 有意没法子,只能退出去,让司为一个人独自待在房里。 司为余怒未消,乒兵乓乓,又随手摔了几样东西,然后伏在桌上嚎陶大哭了起来。 这时,极轻微的脚步声自她身后响起,司为兀自不觉,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包围住她。 “你干什么!”她反手就是一掌,直往来者脸上挥去。 季遐毫不费力地挡下了,一边在心中大叹她警戒心竟是如此地薄弱。她不同来人“是谁”,反而嚷“你干什么”,显然是把来者当成自己人了,压根儿没想到说不定是什么贼子歹人之类的匪类。她太过于信任这里的防御能力,这可不是好现象哪! 司为发现是他,气得红了眼睛。“你来干什么?谁准你进来的?” 季遐淡笑,果然她如他所料般暴跳如雷。“没人准我进来,我听到你不肯见我,就直接从窗口进来了。” “你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司为甩过头,赌气地闭上眼睛不肯看他。 季遐自知理亏,所以也不动怒,只是笑着将她搂紧了些,在她耳边轻道:“还气我吗?真对不起,昨晚出了点事没能赶来,让你空等一场,我很抱歉,原谅我好吗?” 他没说其实他夜里曾来过一趟,只是她早歇下了,他不便惊动她,没多久就离开了,因此她并没发现。如此真要说起来,他也不算是全然的失约。 司为嘟着嘴,稍稍降低了些火气。“那也要看看出的是什么事。” 季遐也不对她隐瞒,直道:“昨儿个夜里,我正准备要来找你的时候,盈袖她不知怎地不舒服起来,我帮她诊了脉,也没发现什么异状,但瞧她痛苦的样子我又不放心,只好守着她,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因此没能赶得及赴你的约。” “什么?” 司为不听还好,一听立即便是火山爆发,狂吼了出来:“你是为了她而放我鸽子?你竟会为了她而违背自己的承诺?她在你心中,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连我俩的约定,你都可以随便摆在一边?” “司为,你冷静点!”季遐有点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堂堂一个富家千金,在你心中,竟连个低三下四的妓女都不如,你叫我……你叫我……”司为气得哭了出来,要次连骂人的话都吼不完整,可见她真是气到极点,脑袋发昏了。 “司为,不是这样……”季遐焦急地想要向她解释,不知为何,惹她哭泣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奇耻大辱,其中更挟带着一抹难解的不舍与心疼。“你听我说,我没有瞧不起你,更没有存心要毁弃我们的约定,只是盈袖她不舒服,我不能放着她不管。” “所以你宁可放着我不管!”司为哭叫,无论他怎么费心地解释,她就是不听。“整个晚上不见你,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伤心吗?为了盈袖,你宁可让我食不知味、寝不安枕、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在你心中,我算什么?你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 “有的!司为,我有!”他怎能不在乎?要是他不在乎,他就不会来了。 “却没有像在乎盈袖那么多!” 司为终于再忍不住,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滚!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地,别再让我见到你!滚!” “司为,别这样,我不是有意要失约的,司为……”季遐无视于她的攻击,只急着想向她解释清楚,他不想让她误会,更不想让她伤心。 “我不听!我不听,出去!马上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她指着门口,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你以为就凭他们能奈我何?”季遐被她吵得有短暂的失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当真不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 为了证明她的决心,她还故意捣住耳朵,闭起眼睛,不看不听。 “好,我走,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他对她这次的大发脾气不但不厌恶,也没多加责怪,因为这次,真是他自己错了,姑且不论原因为何,失约了就是他不对。 步出房门,就瞧见立在门外一脸担忧的有意,他朝她扯了个嘴角,破天荒地也不聊个几句,便大步离去。 季遐回到“芳满庭”,情绪总是无法平复下来,心浮气躁地,无论对任何事都厌烦得紧,所以也就不想去探望盈袖;迳自回到他暂居的院落。 偏偏事不从人愿,盈袖的丫环不巧地发现了他,朝他笑道:“季公子您可回来了,咱们小姐正盼着您呢!”说完也不等他答话,拽着他的手就走。 以往季遐是不会对这种无礼的举止感到厌恶,可现在他却沈下了睑色,心中十分不悦。不过他仍旧什么也没说,来到了盈袖的“善舞园”。 卧在床榻的盈袖,一见他来就坐起了身,开心地道。 “你回来了。” 季遐淡淡地“嗯” 了声,坐到床沿,伸手抚了下她的脸颊,“你好点没?” 盈袖垂下眼,轻道:“还好。” “那我回去了。”他站起身,转头要走。 “遐?”盈袖不敢置信的抬起脸。“你是怎么了?”才坐一下就急着要走,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呀! “没有。” 季遐撇过脸,冷淡依旧。 “遐,你心情不好吗?”盈袖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头益加恐惧起来。他从不曾对她如此冷淡过,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心情不好?”季遐微沉吟了下。“也许。” 司为那张哭泣的脸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久久不去,让他心情沉重不已,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说话、也不想笑,更没兴致与盈袖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嗯?说给我听嘛!” 她挽着他的手臂,向他撒娇。 季遐眉头一皱,冷道:“我要回去了。”抽回手,转身就走。 盈袖整个人愣住了,见他就快要跨出门槛时,才回过神来,急喊:“遐,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的,这……这太不对劲了!” “我不对劲?”这下换他楞住了。 对呀!他是怎么了?以前从没有这种情形的。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他重回到盈袖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 盈袖见他眼神不再那么冷漠疏离,这才放下心来,嘟起嘴埋进他怀中,向他撒娇抱怨:“真是,下次别再这样了,你可吓坏了人家呢!”一瞬间,她还以为那天在城门外的感觉,真的应验了,他将离她好远好远,一辈子,两人再无交集。 “对不起。”季遐又道了一次歉。 盈袖摇摇头,道:“我不要你道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为了何事而烦心。” 季遐沉默了。他本不想将这事儿告知于人,但她既然问起,他也不好拒绝。“我刚刚去见了司为。” “任家小姐?”盈袖心中一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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