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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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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偃微笑。 “和婧明在一起会很开心的,很爽快。”斐荼靡说,“团长人很好,但感觉就是少了什么,不爽快。” 不爽快。舒偃漂亮的眉线弯弯,“嗯,不爽快。” 林婧明第一次注意起一个叫做“许夏”的女生,是在学校邮局门口。邮局门口总是贴着该领取包裹的同学的名字,扫了一眼这个名字就记下了,那一瞬她想起“许下一个诺言”,叫做“许夏”,名字很利落,也很浪漫。 第二次注意到“许夏”,是在羽毛球班的比赛上,1.1的女生战无不胜,名列第一。 第三次注意到“许夏”,她是高仲希的女朋友——那时高仲希因为追林婧明,甩了许夏。 第四次听到她的名字她已经变成了“竹”的吉他手。 当林婧明听说凯皑走后,斐荼靡新招的吉他手的资料之后,先冒出来的一句是“和我有仇的女人……” “怎么会?”焦哓月坐在林婧明侧面的椅子上吃瓜子,“不过就是高仲希前女朋友,没有眼光的女人。” “我羽毛球决赛输给她,高仲希为我甩了她,现在听说她是凯皑的Fans而传说我又逼走了凯皑,怎么不是有仇……”林婧明坐在椅子上哀嚎,“她的吉他弹得很好?” “很好,”焦晓月不理她哀嚎,“下午公开招新我去看了,许夏 的吉他弹得很有魅力。她整个人都像男孩子。很有狂野那种味道。” “是吗?”林婧明哀嚎完了继续看电视,“‘竹’不会解散就好,许夏其实蛮好,羽毛球非常厉害,我都打不过她。” “刚才说人家是仇人,现在见风使舵——”焦晓月似笑非笑。 “哪有!”林婧明叫了起来,“我是客观地说!客观地说!” “我知道你是宁愿和男生打架也不和女生吵架的英明分子。”焦晓月说,“再过几天‘竹’公演,要在贸业门口演一个小时,你去不去看々” “那天没考试吧?去啊去啊,当然去。”林婧明掰手指算,“虽然是期末,不过那天是星期六,我们星期二才考试,去啊,看帅哥美女为什么不去,?” “那约好了星期天中午十点半,一起去吧,我记得是十一点开始的。”焦晓月两眼呈花痴状,“我听说凯皑走了, ‘竹’由舒偃领舞.好可爱的小男生,就像婧明你弟弟一样,我喜欢。” “说好了到时候别忘了。”林婧明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到琴房找我。 蔺霖的短信。 林婧明有点疑惑,合起手机,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头发.沉吟了一会儿,“晓月,我出去一下。” “竹”的演出排练。 舒偃站在键盘前面,斐荼靡对临时找来的大穿衣镜摆姿势练柔韧度,在表演里她需要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因而把自己宿舍的穿衣镜搬来靠在墙上练习照看。许夏对着墙角疯狂地飙吉他.整个琴房一阵嗡嗡嗡震荡狂野心跳的气氛,方红却在找他的帽子,蔺霖坐在中间一张椅子上。 嗡嗡嗡的吉他声终于停了下来,蔺霖拍了拍手掌,“舒偃。”舒偃移过键盘上边的麦,手指矫健也轻灵地往黑白键上按,边弹边唱,压着低低有点无辜有点温柔的声调:“你只喜欢我微笑,你决定我的需要,我要怎样说才好,我不是为你制造。”他边唱边弹边微笑,柔软的发丝白皙的脸庞.微笑得温柔,有点想不通般忧伤。 方红找帽子找到一半,他就站在架子鼓下面,没有回头看舒偃。突然“嗒”“咚”两声他已经开始击鼓,不知道他原来把鼓棒放在哪里,就这么突然鼓棒在手就突然开始敲击。许夏单拨着吉他的弦,一声一声和着鼓声。 “can you feel my world,真实的我没有办法伪造……”舒偃唱到最有节奏的部分,声调持续拖平,摇曳地拖出无心绪也不在意的声音,方红背对着他击鼓,一击一和恰到好处。蔺霖坐在椅子上听着,手里拿着无线麦,当舒偃唱到高潮的时候他开声跟着唱Rap:“I keepon conlin back for more vo日日夜夜我闭着双眼祈祷,为什么只有我的音乐能够让我依靠,我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小,跑不掉逃不了,怎样面带着微笑,怎么面对着你才好……” 斐荼靡一边做柔软练习一边微笑,这首歌合作得很好。 之前的Rap都是张凯皑念,没想到蔺霖念起来感觉也很好。张凯皑是颓废派的,念的Rap含糊低调节奏性很强,同样节奏的Rap,蔺霖念起来仿佛时间比张凯皑充裕得多,念得很清楚,感觉和张凯皑完全不同。蔺霖的Rap总在你以为他要来不及跟上那拍子的时候念出字来,念的人很闲适,听的人就有些战战兢兢,全被他吊着心情,果然是蔺霖的风格。 一切都很完美。 正当大家都练习得很投入的时候,“咯”的一声琴房的门开了。 门一开,“咯”的一声之后紧接是“哗”的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侧对着门对着斜倚在墙上那面大穿衣镜练习的斐荼靡陡然看见整面镜子向自己压过来,尖叫一声往后跳开,但那穿衣镜不仅是倒下而已,它是先碎了再倾倒,在斐荼靡尖叫跳开的时候破碎的镜面玻璃已经飞溅下来,叮当一阵让人胆寒的碎裂声,溅在地上的玻璃碎屑有许多沾了鲜血。 里头练习的人全都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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