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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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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抱起她的身子,仔仔细细的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外伤,而后将她又给抱回床榻上,拉过她的手替她把脉。 惟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他及时收回八成的掌力,要不宁沁这会儿恐怕真要香消玉殒。 “不要碰我!”当宁沁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他的怀抱中,不顾自己是带伤之身,死命的挣扎起来。“放开我!” “你受伤了!”他试着与她讲理,但是她愈见激烈的挣扎,让他不得不加重力气好制伏她。“你这么动,只会更严重!” “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个畜牲碰我!”恐惧使她口不择言,使她忘了先前的教训。 这时,项毅飞放开了她,她抓住机会,逃离他的怀抱,但还是无法离开床榻。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叫我畜牲。”那些这么叫过他的人,坟前的杂草早己有半人高了。“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她眼中的惧意、额角的青紫、以及残破的衣物,是他还能勉强维持理智的原因——他已经因为愤怒,做出他此生最不耻的事,他不能重蹈覆辙。 “你的手受伤了,”他不顾她的抵抗,硬是将她的手给拉了过来。“需要治疗。” 宁沁不发一语,不断的扭动自己的手腕,试图将被他箝制住的手腕给抽回来。 她这无言的抗议,更是加深了项毅飞的罪恶感,但是这份罪恶感,并没有让他显现出温柔的一面,反而让他恼怒不已。 他甩开她的手,愤然的下榻。 盛怒中的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具全给扫到地上,瓷器碎掉的声音,让坐在榻上的她身子一凛,开始不停打颤。 他的怒气她已经尝过了,现在他正在房内恣意的发泄怒气,让她不由得怕得浑身发抖。 现在她心里只希望他赶快离开这个房间、赶快自她的眼前消失…… “你到底想怎么样!”项毅飞简直快疯了! 她像个受伤的小动物窝在床角,不停地颤抖,身体受了伤,却不让他照看——她是要故意要折磨他吗? 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因为宁沁只是抱着身子、低着头,开始不停地啜泣。 牙一咬,他的重拳击落于桌面。 “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妄想逃亡、或是寻死,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女人如此的不知好歹,他又何必感到愧疚?更何况,她原本就是西昊王的女人,而西昊王所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他的! 他要自己的女人又哪里有错了?他干嘛因为她表现的可怜样,便心神不宁? 这一切,若他有错,那也是西昊王逼的—— 若她真的要恨,那么恨那个拿她当交易的父王,恨那个同意她父王条件的男人吧! 宁沁不清楚项毅飞那个可怕又可恨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她只知道当她止住不停打颤的身子时,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绾髻的女人,正遣着几个下人不断的挑着热水往一个大木桶里倒。 她惊惧的眼隔着纱帐看着这群人的举动,仿佛他们是由另一个世界来的。 过不了一会儿,那些挑水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最后一个离去的人,将门给带上,这时房里只剩她与那个指挥下人做事的女人。 “公主,请过来净净身子吧。”她走到床榻前,掀开帘幕,同时作状要将宁沁紧抓的被子给拉开。“你走开。”宁沁挥开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靠近她。 “公主,”对于宁沁的反抗,这女人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刚才堡主从这儿便交代我来照顾您,您就给我个方便,别为难我了。” “那个畜牲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听宁沁这么说,那女人皱起眉头—— “公主,您千万别再这么说堡主。”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任何胆敢这么侮辱堡主的人,早到阎王殿去报到了。 “他是个畜牲!”累积多时的恐惧终于在这时爆发出来,宁沁像疯了似的叫喊:“不只是个畜牲,他甚至连禽兽都不如他……他……” 一想起他对她做的事,泪水犹如决堤般的涌现,她无法想像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疼痛,不是她要哀悼的!那种无力回天的煎熬、那种无法反抗的痛苦、那种宛如世界在眼前崩裂的震撼……她的人生就这么轻易的教他给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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