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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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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老大您说得甚是。”石奉天打蛇随棍上,直接接着他的话发展下去。“红儿她算什么东西嘛,比长相呢,比不上王家的千金;论文采呢,肯定也赢不了高府的小姐;要说家世嘛,那与您可真是天差地远啦!” “我就说,乌鸦也想攀上枝头当凤凰,那简直是异想天开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石奉天这些诋毁红儿的话,让李缘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意思就是,她这枝芒草要妄想当牡丹,还是等下辈子吧。” 这时,李缘大掌一拍,将木桌震得径自晃动不已—— “她是乌鸦还是凤凰,还用不着你来论断吧。”他的声音平稳,压根儿听不出有动怒的倾向。 可他这表现看在石奉天眼里,足教他出了身冷汗。 以眼前的景况看来,李老大生气了,而且是气到连话都不想说的那种。石奉天此时在心中暗自叫苦。 “这当然,”不过,天性要他勇往直前捻虎须——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就是他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她是乌鸦这事,当然不是我决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同一句话,半刻钟的第二次。而这次,是透过咬紧的牙缝中迸出来的。 “哦,意思就是,红儿是乌鸦这事,当然是李老大您的意思。” 石奉天说得认真,李缘听得咬牙切齿。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乌鸦来着!”另一记重拳直击向桌面。 照这桌子摇晃的情势看来,等会儿得找人拖到厨房当柴火了。石奉天心疼起这张他爱用多年的桌子。 “不是吗?”他正经八百地说:“方才,我明明听到你说,她要拥有你的心无异是痴心妄想。” “这话是我说的又如何。” “是,既然红儿只是一介平民,压根配不上你尊贵的皇室身份,而且又得不到你的青睐,再加上你之前每每提到她,总是一肚子怒火,可见她十分惹你厌——所以,在你心里,她是只毫不起眼、无法令人动心,可又惹人嫌、让人厌的乌鸦。”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李缘挑起剑眉,双手抱胸,现下他心里也有些个明白了,这石奉天目的不就是为了套出红儿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 “蛔虫还不至于。”石奉天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不过呢,想来我们相交多年,对你还算有点小认知。”他得意的等着看李缘失控。 不过,李缘并未如他所预料的,再次在他面对宣泄怒意,反而勾起嘴角,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奉天,不愧我们相交多年,你对我还的是知之甚详。”他挥挥衣袖,往书柜走,随手抽起了本史集随意的翻看着。“红儿嘛……反正是只乌鸦,我自是不会对她认真——你呢,也就别问大多,省得别人以为我与她有什么暧昧。” 与她没暧昧?石奉天很轻、很轻地嗤了一声——没法子,他鄙视的对象此时就站在他面前,他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对方给听到。 李缘的表现,更让石奉天认定其中必有隐情,同时李缘对红儿的态度实在太、太、太不寻常了。 刚听到他说她是只乌鸦时,气得差点将他的桌子给拆了,也才一会儿工夫,却又说“我和她没有暧昧关系”,啧,他骗谁啊! 这种行为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石奉天谨慎的瞄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肯定是我套话套得太明了,让他给察觉了。 “既然如此,我只好去通知那些姑娘家,取消之前的邀约了。”他故作婉惜的说道:“真是太可惜呢,她们可全都是才色兼具的姑娘家呢……唉,真是大可惜……” “何必取消?”李缘闻言,打断石奉天的自言自语。“你就按原定计划让她们过来。” “可是这事要让红儿知道了,她岂不是会难过得很?” “她难过与我何干?” “这个……好吧,那我只好对不起红儿了。” 石奉天心想,好啊,你再继续硬撑,改明儿,我连城内的各家贵公子也给邀来与红儿作伴。 呵呵呵,他石家庄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啊。 自从那日被李缘给“轻薄”了去之后,红儿再也没有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因为唐瑛为了怕李缘再对她伸出狼爪,只要李缘在石家庄内,便采紧迫盯人的方式,压根不给他再有任何的机会,可以轻薄红儿。 而石奉天这几天,也不晓得是良心发现还是怎地,居然开口说要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只要他一得空,便会带着唐瑛与红儿两人到扬州的名胜去游玩。 这么下来,红儿与李缘当然没有独处的机会,也就是说—— 红儿的贞操,暂时是保住了。 想来,她也是因祸得福呢。当红儿乘着华丽的画舫与唐瑛在河道上游玩时,心里不禁这么想着。 要不是李缘那天“轻薄”了她,她现在也不可能搭着如此美丽的画舫,看到河道旁那如织如画的景色。 其实,并不是她对那天所发生的事压根不在意,而是她天性乐观!对于所有的事都只看到光明面,也因此她并不会将太多事情给记在心头,然后再反复思量。 她没那个习惯,也不觉得那十分有必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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