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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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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从没有这样的心情,没来由的,就是想多知道他一些,想知道他的一切,并试着从中去找找,看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她能为他做的? 原以为,那样的心情是基于一种回馈的心态,是因为看着他为她做了很多很多所致,但…… 她其实很清楚,近来的日子能过得这般安逸恬适,全是因为他。 或许她没有倾心那般的聪慧,又即使那日他带着她先行离席,而所有人过于保护她,没敢让她知道得太详细,可是她知道,能成功地制住那些贪心的亲戚以及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准备用来对付她们姊妹俩的各种毒计,他愿意放手让倾心运用他毒王的吓人名号,是当中很重要的关键。 她也知道,依他的性子,他并不是很喜欢待在城里。 人多,事情也多。 虽然还没整个传扬开来,但听闻风声而厚着脸皮前来寻求医治疑难怪毒的人,已经开始零星出现了。 目前是全让倾心给挡了下来,但等传开来后,该怎么办? 若不是因为看她舍不得倾心,又想让她好好的养胎,务求她与腹中孩儿的情况都稳定下来,他早直接带着她回渊峰谷去了,怎可能答应倾心的慰留,与她一起留了下来,等着面临这些未知的麻烦? 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对于他闷声不吭的让步、甚至是让倾心打着他名号去制住一些可能对他们姊妹俩不利的歹念的行为,牧妐晴打心匠觉得感激,真的。 由于她不是一个贪图安逸、只知坐享其成的人,所以她也很想为他做点什么,并以为那是一种投桃报李的回镇心态。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她开始观察他、想要多了解他,就在她开始想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 那时的心态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地想知道她能为他做什么,才能够回镇、才能够回报他,可到了后来……却不一样了。 要她回想,她真的不知道那微妙的变化是发生在何时。 只知道,当她开始多知道他一些时,那种想要得知他一切的感觉,比起原本的理所当然,还莫名地带着点羞,莫名地加了点甜,也莫名地多了分热切。 她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希望他能看见自己,却又在得到他全部注意力的时候,没来由地不知所措,脑袋里跟着打了数十个结那样,常常忘了初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就好比现在。 “我只是睡觉而已,又不会上哪儿去。”她闷着头,毫无章序地胡乱说着她想了两日的话。“现在也没人敢来害我,或是要抢走我,所以不要因为这样而乱了你的作息,你、你快去练功啦!” 这话乍听起来像是在赶人,但冷之安知道并不是如此。 “这就是你这两日醒得比较早的原因?”他恍然大悟,问道:“原来是怕耽误我练功?” 被说中心思,牧妐晴要应声也不是,不应声也不是,忍不住用头往他胸口撞了下。 冷之安轻笑出声,因为这般孩子气的举动。 那难得的笑声引得她抬头望他,结果不期然地望入他晶亮的眸,里头闪烁着教她目醉神迷的亮光。 “你想知道我的事?” 他低声地问着,轻飘飘的嗓音直滑入她的心底,教她整个人像融化了那般,酥麻又无力。 完蛋了!她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纤弱的娇躯微微轻颤着,牧妐晴不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法,有些害怕自己有如一摊泥般的反应,却又在他接近时,直觉地闭上了眼。 “可以问我……”细细的吻轻落在她的唇上,勾人魂魄的呢喃细语轻逸。“想知道什么事……可以直接问我……” 她无力地应承着那些细碎的吻,完全任他予取予求,直到那吻转移了阵地,越来越往下,冬晨的寒意随着被子的揭开而窜入…… “不、不行……”她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想推拒着,因为倾心为她搜集来的孕妇需知大全里有提过这种事。 自最初那可怕的七天七夜之后,她因为有些儿抗拒的关系,就没再累积过其他的实战经验了。 因为只有最初的那次记忆可以比较,所以她觉得书上说得很对,贸贸然地进行这种事太过激烈的大战,对腹内胎儿可能不是太好。 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牧妐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导致她边说不行,却是边啃吻着他,最后只能迷迷糊糊地说:“孩子……” 大掌抚上她仍平坦的小腹,随着细碎的吻落下,冷之安轻声诱哄道:“没问题,书上有教个姿势,不会伤着孩子的。” “书?”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交给我参考的那本。”他说。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恍惚中,她压根儿回想不起来她何时交过书给他参考。 但,就算那本《不可不知的房中术一百零八招》早自动消失在她的记忆之中,让她怎么也无法参透他这时的话,却因为他此时的安抚,因为他说的一句“没问题”,让她不由得松下了心防。 他说没问题的…… 她听了这句,而她相信他,于是把自己交给他,全交给了他…… 人算不如天算。 习惯机关算尽的牧倾心在自家的姊姊身上体认到这样的现实。 也因为这现实,即使她私心底不愿相信江湖术士的话,有时却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家老姊的强运。 明明整个计划从一开始就乱了套,但偏偏,在这般的荒腔走板中,她家姊姊的强运竟还能让事情有了比原先预计的还要好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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