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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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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所有,造成他相当自负于自身的出色,但怎么也没想到,此刻,就在他的面前,竟让他亲眼瞧见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晶莹剔透的、的……该怎么说呢?只怕那是天上人间难再有的绝色,而最可怕的是,这样的绝色套用在一个少年郎上竟不显突兀,那才是让人最感吃惊的一部分。 因为惊讶,他刚刚才会失神了片刻,可这会儿因为“他”的一抹笑;就算是冷笑也一样,让本在盛怒中的他一不小心又看得忘我了。 “唔……君君只说你狗仗人势,没说你是狗耶。”凤秋官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附和着君海棠的话,但说完才发现赵仁杰的失神,心里觉得奇怪,忍不住伸手到他的面前晃了两下。“喂喂?你看傻啦?” “哥?”赵欣欣为兄长的异常感到担忧。 狼狈地收回视线,并躲过胞妹关爱的眼光,赵仁杰用凶恶的态度跟口气来掩饰自己的失常。“是你!大胆刁民,就是你纵鹰逞凶,吃掉欣欣的黄丝的,对不?” “哼!”不待凤秋官回答,君海棠己重重地、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哼?”不知海棠的真实性别,对一日连这两回失神于同一名“少年”,赵仁杰根本就不敢探究自己的心态,只能武装起自己,用着最坏的态度对待令他失常的“他”。 “我哼,是因为你可笑到可悲的地步了还不自知。”拜凤秋官这牛皮糖的缠功,君海棠骂人功力之高的,已不是常人所能想像。 “‘你’——”心高气傲的赵仁杰气到说不出话来。 “君君,别这样。”嘴巴上这样子讲,但凤秋官稚气的脸上早挂着一抹大大的笑意。 “别怎么样?这世上啊,就是有这种人,穿得人模人样,像是饱读诗书的样子,可实际上呢,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晓得动物就是动物,它们就是具有狩猎的天性,要不,跟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君海棠冷哼一声。“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搞不懂,真不知道哪来的脸这样乱吠狂叫的。” 唉,也别说得这么毒嘛!看见赵欣欣一脸的窘色,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凤秋官尴尬地提醒她。“君君,我刚说过了,我们有错在先,因为小海吃的,是别人饲养的宠物。” “那又怎么?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再说,因为良心不安跟过意不去,你不是想办法弄了一只,也训练好准备要赔了?”君海棠很是实际。 “但怎么说,也总是我们理亏。” “这个理亏是要看人的,要是明白事理的当事人呢,那我们就算赔了鸟,良心上还是觉得抱歉,但偏偏呢……”君海棠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现在是骂上瘾了,不好好挫挫赵仁杰的锐气,她就觉得难过。 “偏偏什么?”明知道不应该,但向来合作无间的凤秋官巳脱口问出。 “偏偏就有人不识时务,不分青红皂白地想强出头,以为用老子的身分就能压死人。像这种人呢,你就别理了,因为讲也讲不听的,他们少得可怜的脑汁是不会懂得,就算经人豢养,再温驯的飞禽猛兽依然会存有它的兽性,要不,怎么会是兽呢?不过啊,就像我先前说的,这些道理你我知道就好,也用不着多说了,因为跟这种‘禽兽不如’的人说,是说不通的。”君海棠摇摇头,一脸的同情。 “住口!大胆刁民,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这样说本少爷,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一个“谁”字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已便生生地挨了一记巴掌。 “再让我听到任何不敬的字眼,小心你的脑袋!”君海棠冷冷地撂下话;火气就在大了,“狗胆”两字更是惹毛了她。 “来人啊!”不堪受这一耳光之辱的赵仁杰理智尽失地唤人。 转眼间,所有他带来的、听命守在门外的侍卫全涌了进来。 “有话好说,大家有话好说啊!”不想硬碰硬,姬大娘连忙喊着,心中叫苦连天。 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刚刚急着去陶然居叫人,其实是想问问当日的事,除了求证之外,她也好能拟定赔偿的对策,毕竟对方是右丞相府的人,来头不小又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谁知道她刚刚话才说完,他们两人便表示:经过一番长谈,他们已取得共识,得找机会公开亮出秋官的身分,而赵家兄妹的登门造访正是个好机会。之后,她想拦也拦不住,就只能让他们两人出面解决此事。 现在可好,如同她所担忧的,两个小辈压根儿没办法忍得一点态度上的冒犯,尤其是海棠,脾气真是坏得可以了,而秋官更是不应该,不但不制止,在纵容的同时还三不五时夹杂几句、跟着瞎闹。 瞧瞧、瞧瞧,现在弄成这样,双方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早知道,她就先低头赔罪了事,也不去问什么鬼真相了,真是的! “大娘,这事你别管了,我们会解决的。”话是对姬大娘说的,但君海棠的一双眼看的可是她想痛扁一顿的赵仁杰。 “解决,我看‘你’怎么解决?”见那俊美绝伦的脸儿上尽是不驯的冷傲,让不甘受辱的赵仁杰有种想毁灭“他”的冲动,连忙大喝一声:“给我拿下他们!” “不要!”见团团包围住他们的侍卫尽责地向他们逼近了一步,赵欣欣著急,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 “喂喂,你以为只有你有人吗?”纵容海棠发飙的凤秋官说话了,笑嘻嘻的模样几乎要让人忽略他话中的揶揄。“你似乎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那又如何?量你也不敢跟官府作对。”赵仁杰有恃无恐。 “是吗?”话尾未落,凤秋官那宛若鹰鹏之姿的身影在眨眼间来到赵仁杰的面前。 赵仁杰有些微的诧异,一方面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贴近,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他那迅如闪电的身手。对着那张看来稚气无害的脸,赵仁杰没来由地打心底泛起一阵冷意;不知怎地,面前的这个人,似乎跟刚刚所见的不太一样了。 “你做什么?真想造反?”他怒问,甩去心中的怪异感。 依旧是一脸的笑,凤秋官朝君海棠交换个彼此知悉的眼神,然后看向赵仁杰,笑得更加地温和灿烂了。“你说呢?” 御书房外,拿着撕来的通缉布告,君无上忍着笑,思索着等会儿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让里头的那个做人父亲的人太过于担忧。 其实就他个人而言,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相反的,他还觉得这事有趣得紧,有一种耐人寻味的趣味性在,只不过这只是他个人的感觉而已,若换成事件中当事人的父亲,那可就不一定了。 想像所有等一下可能会发生的场面,君无上脸上的笑转成苦笑。 哎哎,真是个苦差事!要不是看在知情不报会显得他没同胞爱、欠缺手足之义的分上,他还真不想揽这件事上身。 心里抱怨归抱怨,君无上还是让一边等候的小太监通报了一声。 “六皇弟?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昨天才出城,说要与薏儿出门好好地玩一回的吗?”看到他的出现,君向远显得有些惊讶。 “皇兄,本来计划是这样的,但因为遇上了一些事,而为了表现我对亲人的关心与爱护,所以只得改变计划,先亲自回来一趟。”观看了下兄长的气色,那好心情的模样让君无上笑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吧?以这副好心情的样子来看的话。 “什么意思?” “喏,这给您。”君无上也不罗嗦,直接把手上那张撕来的通缉布告给他。 有些好奇这葫芦里卖的膏药,君向远没有戒心地将布告接过手,但没来得及让他细看、比对一下上面两个人头长得什么模样,才看到第一行的人名时—— “海棠被通缉了?”君向远脱口大叫一声,一脸震惊。 “呃……”君无上掏掏耳朵,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小看了身为父亲的紧张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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