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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好像对挖掘的事满有兴趣的?”像是没看见她的诧异,悦道隆自顾自的说着。

  “嗯,我满喜欢恐龙的。”虽然对于他的留下觉得有些奇怪,但袁羚洸还是老实的回答。

  “哦?这倒难得。一般来说,好像是男孩子对这个比较有兴趣。”他一脸玩味。

  下午他就发现了,所有的人对于身体力行的挖掘活动皆是叫苦连天,就只有她……看得出她也受不了这里的炙热与体能训练般的长距离行走,但她却没说出一句抱怨,即使身旁的人七嘴八舌的,相互讨论这个活动的不是之处,也没见她跟着说上一句半句,只像个垃圾筒般,静静倾听同行的人大吐苦水……这让他觉得好奇极了。

  “是吗?”对于他的问题,她耸耸肩。

  “今天的活动让大家都累垮了吧?”他也知道,对外行人而言,恐龙化石的挖掘工作真的是辛苦了一些;再加上这一团的年龄层明显偏高,难怪会吃不消。

  “没办法,年龄限制了体力。”除了团里的两个小朋友还有精力吵着要游泳外,其他的大概都瘫了吧?袁羚洸心中暗想。

  “我看过你们的行程表,有些活动好像……不太适合?”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他竟看到打躲避球?

  “岂止不适合。”袁羚洸嘲弄的笑了,第一次流露出自己的想法。

  “听谢妹妹说,原本还有个专家要跟你们来的?”经过一天的相处,他也跟着大家叫谢家女儿谢妹妹了。

  “后来人数不够,凑不到恐龙专家的免费票,所以就取消了。”说到这儿,袁羚洸又有上当的感觉了,报名时明明说有专家随团教导的。

  “谢妹妹好像很不喜欢这次的行程?”偏着头,他想着。

  “她不是不喜欢,她是后悔死了。”想起那张多变的圆圆脸,袁羚洸带着笑意纠正他。

  谢家母女可能跟这个行程犯冲吧,打从一上飞机后就问题不断。先是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中,母女俩被安排在整架飞机最后一排中排四个座位的最中间两位,那位子不但不怎么能调整斜躺,就连进出想上个厕所或走道上走动一下都不方便……忍耐的同时他们也跟领队反应了,希望母女俩的座位能有一个人靠走道,这样进出口才不会一直麻烦到别人。结果转机之后,因为美国国内航线的座位跟国际线的不一样,母女俩更惨了,这次是坐在五人座的中间两个座位,这变化差点让坐在最中间那位子的谢妹妹活活的呕死。

  事情不光是如此,在谢妹妹气得半死的时候,那个烂人领队明知道她们在生闷气,也不知道要出面安抚一下,反而还是跟他们出来拍外景的外景队人员出面安抚她们;这让人不禁要怀疑,这个领队是出来干嘛的。为此,原本只是呕自己运气差的谢妹妹更是气得眼泪都快瓠出来了。

  是人性本恶的关系吧?想到还有人的处境比自己还惨,袁羚洸的心里好过一点了。

  “你呢?对这次的旅程有什么看法?”是好奇心驱使吧,他就是想多谈一谈关于她心中的想法。

  再一次的对他耸耸肩,袁羚洸不予作答。

  她终究没习惯向陌生人倾吐心事。

  佟道隆也是知趣,知道她不想回答便就此打住。他受到的教育让他尊重他人的隐私权,不会以关心之名多问上一字半句,所以他立刻转移话题。

  “谢妹妹好像很黏你?”不光是谢妹妹,他发现这个旅行团中的人对她都是和气……不是说这个旅行团的气氛不好,其他的人相处不来,只是她跟每一个人的关系特别融洽。大概是因为她给人一种很好亲近的感觉吧!他想。

  “没什么,她只是对我的工作有兴趣而已。”耸耸肩,袁羚洸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听她说,你是出版社的编辑?”他又问了。

  “欸,对。”袁羚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这谢家妹子也实在是太鸡婆了些,也难怪她的语气有点敷衍的意味。

  “对了,还有样东西要给你。”像是想到了什么,佟道隆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封口袋来。

  “给我?什么东西?”袁羚洸愣了一下。

  “一个牙齿的化石,不过不完全,只有半截而已,但因为是咬合的那一面,所以还可以看出是牙齿。喏,给你。”他将小袋子通到她面前。

  “呃……”她实在很想推辞,毕竟无功不受禄,尤其下午还听说牙齿的化石因为细小不好找,也是相当珍贵的。她怎能无故收人家这样的大礼?但……恐龙牙齿的化石呀!她好想要,真的好想要喔……

  “没关系,你收下吧。”看出了她的挣扎,他直言,“既然能给你,那一定是无关紧要、对整个研究工作没什么影响的。你也知道这里的工作小组对这些有多看重,要真是有研究价值,我也不会私自送给你了。”

  “喔。”愣愣的应了一声,袁羚洸被动的收下她极“肖想”的牙齿化石。

  气氛觉时有些沉默。由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最恰当的——总不能谢谢他将不要的东西给她吧?是以袁羚洸只能沉默以对。

  “其实送你这个牙齿的化石,我是有其他企图的。”佟道隆倒是坦白,只是,他的坦白完全是临时起意的。

  袁羚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她没听错吧,他刚刚是不是说他有企图?

  “放心,我只是想借用你的专长。”佟道隆盯着她满是戒防的小脸微笑。

  虽然是临时起意,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他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了。她让他感到好奇,有种想更了解她的冲动,在厘清这异样情绪前,他得先做好安排,让自己有机会对她做更进一步的了解。

  面对着他,袁羚洸实在是不想露出那一脸稍嫌呆滞的白痴表情的,毕竟她可是一个有智慧、有思想、见过场面的新时代女性,但他的话……真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最近我翻译了几本同行著作的专业书籍,自己也写了一些文章。”他开口。

  “这阵子正在烦恼该怎么将这些文章付梓成册——”

  “我——”袁羚洸急急的打断他,想解释她工作的公司不太有可能出版那种专业的工作书。

  “关于出版的事已经有出版社来谈过,而且也签了约了。”像看穿她的心思般,他说。

  “那……”袁羚洸越来越不明白了。

  既然都已经有出版社谈好出版的事了,他找她干嘛?

  “我知道出版社自然有的是编辑人员来帮我看稿跟编排,但我不希望有人动我的文章……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我怕更改后的文句不是我想要的。这方面的作业流程不是我所熟悉的,为了避免让人大幅度的删改,我想大概的了解一下一般的编辑是怎么样的模式,所以想借重你编辑的专长,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更改的,或是形式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他态度诚恳的解释着,心里赞叹着自己顺口而出的完美说词。

  “我恐怕不行吧?”不用细想,袁羚洸光凭直觉也知道要推掉这份工作。

  天知道回去后有多少工作累积箸等她做,她哪来的时间帮他?

  “因为时间相当的充裕,所以你不用担心做不出来,你可以利用工作之余慢慢的做……当然,我不会让你做白工的,等完成后,我会支付你应得的酬劳。”因为受的是西方教育,对于金钱方面,佟道隆不会白占人便宜。在他认为,有付出就必须要有所得,请人做事自然得付出代价——即使这只是想制造机会多知道她这个人,也得说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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