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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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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与樊昊炜的一席谈话后,唐子麒在安心之馀总觉得怪怪的。 说不上哪里怪,就像是少了个环节一样,虽不至于让整个机器停摆,但就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该不该告诉她呢? 这问题已经困扰唐子麒好几天了,但直到现在始终没有定案。 全是因为那天樊昊炜临时冒出来的要求啦,要他不能主动跟她联络、不能跟她告知他已回来的消息。而自己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口答应呢? 害得他现在进退两难——要是告诉她,那他就违反了约定,而他向来注重承诺,但……要是不告诉她,又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唉,总觉得……现在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对,这下子,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难的局面不禁让唐子麒在心中埋怨起自己来。全怪自己不好,那么有原则干嘛?现在可好了,让那个约定绑死了,搞得自己也难过死了。 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嘛,反正昊炜已经答应过不会伤害她了,现在起,他们俩的事他大可以不管,那就不用在这里庸人自扰了。 对,就是这样子,不要再鸡婆了。这两年多来除了忙自个儿的家传企业外,还要帮昊炜管理樊家的事业,算一算,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好好休假了,现在把樊家的事业交还给昊炜,他诘找个时间好好度假。 唐子麒暗自盘算得高兴,由于想得太过专心,以至于行动电话蓦然响起时,那铃声著实把他吓了一跳。 “我唐子麒,哪里找?” “麒大哥,是我,霏霏。” “霏霏?怎么会打电话来?是不是新搬的地方住得不舒服?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平日悦耳的娇甜嗓音此刻显得萎靡不振,唐子麒担心的直问。 “都不是。” “现在在哪里?”是携带行动电话者的习惯吧,每次总会问上这一句。 “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苦笑声让唐子麒有些担心,“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闷闷的声音中听得出委屈。 “霏霏?”直觉让唐子麒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唐子麒心虚的干笑两下。惨了,该来的躲不过了。 “他回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冷汗滑落,肯定他知道一切的语气让唐子麒心中叫苦连天。 “这……我正在想该怎么告诉你……”支支吾吾的,唐子麒挤出一个籍口。 无声的指控惹得唐子麒不知道该怎么办。 “霏霏,麒大哥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昊炜他……他不要我告诉你的。”为了不破坏霏霏对他的信任,还是招了吧。“你别想大太多,昊炜回来,对你目前的生活并不会造成什么改变,他已经答应过我了。” “是吗?” “霏霏,你就先别想那么多了,要是你不放心……我跟昊炜约好了,等一下要过去看看服装秀的排演情形,等跟昊炜碰面后我再跟他谈谈,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到时候看什么情形我再告诉你。” “你跟他约好要来看排演情形?” 唐子麒有点不解她为何有惊吓的反应。 “对啊,这是将LOFI引进台湾的第一次表演秀,能不能打响名号就看今天的SHOW了,当然得慎重一点,所以我跟昊炜约好,在晚上出席前要过去先看看,现在我在路上,已经快到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你们‘要来’看排演情形?什么意思?”唐子麒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没什么意思,我不说了,下次再联络。” 惊慌失措的语气像是遇上什么害怕的事,“喀答”一声,彼方的电话已被挂上。 “霏霏?霏霏?”唐子麒对著断讯的行动电话大叫。 要命,这样没头没脑的挂电话怎能让人放心呢? 唐子麒收起电话,挂念突如其来断讯的电话的同时,油门正不自觉的被他踩到了底。 没来由的,就是想快点赶到与昊炜的定的地点,说不上为什么,但他确实感觉到有事要发生了,而地点极可能就是服装秀的排演会场。 他!是他! 虽然刚刚惊鸿一瞥,她只远远的瞄见一眼,但董语霏相当确定自己所看见的。 他看见她了吗? 不敢想像答案,心慌意乱的取回电话卡,像是逃命一般,董语霏飞快的奔回会场。 天不从人愿,就像要跟她作对一样,一尊门神杵在转角处,来不及收回脚步的董语霏凄惨的一头往肉墙撞了上去,糟糕的是不只如此,还没来得及让她感觉到痛,猛烈的冲撞力已经使她整个人向后倒,眼看就要形成另一场灾难时,一双大手捞回了她,将她牢牢的安置在他的胸怀中。 “小心一点。” 捂著快撞歪的鼻子,董语霏疼得眼观都快冒出来了,从没想过戴著眼镜撞到人会这么痛,眼镜架在鼻梁上的鼻垫部位快把她的鼻子戳出两个洞了。不过,幸好这副眼镜略大,鼻垫总是滑落在鼻梁上,不然遭殃的就是更形脆弱的眼睛了。 “你没事吧?”肉墙的主人,也就是肇事的元凶低下头,语带关怀的问。 磁性的浑厚嗓音和脑海中刻意想遗忘的声调相符,董语霏心中一凛,忘了疼痛、忘了破口大骂,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努力稳住如擂鼓般的心跳后,她鼓起勇气睁开一双因疼痛而带泪的眼,试图确定她的疑虑。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张略嫌单薄、似是嘲弄人般要笑不笑的诱人唇形,而后是那贵族般优雅的高挺鼻梁,再往上一点……一副酷劲十足的墨镜遮住了那双灵魂之窗,即便如此,董语霏知道,隐藏在墨镜下的是一双无时无刻散发著魅力的眼,那是一双像会吸附人的灵魂般、深邃不可见底的墨黑瞳眸。 就像是看到鬼一样,董语霏挣脱了他的怀抱,一连倒退了几步,捂住口鼻部位的手除了鼻子依旧很痛外,更因为心中比拟翻天浪高般的惊慌。 “你怎么了?”语带诧异,包里在笔挺的西装下的昂藏体魄朝地逼近了几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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